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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像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緊揪著,她魂不守舍,每夜躲在棉被裡落淚。
自從那天晚上跟歐陽聖擎不歡而散後,書瑀就鐵了心要跟他分手,既然他不相信她,再繼續交往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隔天早上,她就傳了簡訊給聖擎,內容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我想先冷靜幾天,倘若你不滿意我的曠職,可以直接開除我,我會把薪水還給你。
傳完簡訊後,書瑀發現自己一直在注意著手機,偷偷地期待聖擎會來電,結果,等了一天他都沒有打半通電話來,也沒有傳來隻字片語。
痛恨自己一直等待他的來電,這幾天她狠下心不開手機,不給自己有任何期待的機會。她故意讓自己很忙,一大早就直奔譚修女主辦的育幼院幫忙,每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她以為身體的勞累可以讓自己淡忘很多事,但,那濃濃的沉鬱還是緊緊盤據著她的心頭,在夜深人靜時囂張地吞噬她,讓她淚溼枕畔。
沒錯,她好想好想見聖擎,想到淚水決堤、想到胸口發痛……但他無情的話語把她傷得這麼深,就算要求和也應該是他來找她,而不是由她主動。
翊羚勸道:“說來說去,都是歐陽聖擎不對,他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打人,還罵你。書瑀,我可以瞭解你的憤怒。可是,你也該換個立場替聖擎想一想,那天他興致勃勃地提早回國,一返抵國門就直奔你家想見你,可卻撲了空,打你的手機你也都沒接,他心底一定很焦急。這時,突然看到有男人開車送你回家,而且你還喝醉了,乍見這種場面,他當然會怒火中燒。”
書瑀反駁。“我沒有喝醉……對啦,那天晚上盧奶奶興致高昂,一直跟我聊天,還要我陪她多喝幾杯紅酒,雖然我不喜歡喝酒,但眼看老人家那麼開心,我這個當晚輩的也不好掃興,就陪著喝了幾杯。下車時是有點微醺,但還不到爛醉的程度。逸軒怕我搭計程車有危險,堅持要親自送我回家,他也是一番好意。”
曉蘿也道:“我們都知道你跟盧逸軒是很清白的,沒有任何曖昧。但那一幕看在聖擎眼底,可不是那回事啊!他心愛的女朋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別的男人送回家,還喝醉了,再加上你沒有接他的電話,正常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氣到抓狂吧?他打人當然是他不對,但,正因為他很愛很愛你,才會那麼憤怒。”
翊羚點頭。“說得沒錯。書瑀,這件事我覺得你們兩人都有錯,我知道你很介意這幾天聖擎都不先打電話給你,可是,那個晚上你忙著照顧受傷的盧逸軒,一定連正眼也沒看聖擎一眼,他也是很有自尊的男人啊,眼看女友心底只有別的男人,卻不關心他,他自尊嚴重受創,怎麼可能拉得下臉先來找你?”
翊羚強調:“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不要衝動地喊要分手,緣分是很珍貴的,遇到一個這麼愛你的男人是老天爺給你的幸運,但,這份幸運,也許不會有第二次,失去了就再也無法挽回。”翊羚跟男朋友鄧肯傑也是歷經很多波折才能在一起,深知緣分的奧妙,不忍心看到書瑀錯失此生最重要的愛情。
幸運……書瑀無言地咀嚼這兩個字,是啊,她知道自己很幸運,可以擁有這麼好的男人。但,她真的不確定——他跟她之間還有未來嗎?他還在意她?還深愛她嗎?
從海邊回到市區後,翊羚原本說要送書瑀回家,不過心事重重的她堅持下車走一走。
茫茫然地走在熙來攘往的街上,等到書瑀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條最熟悉的街道前——再過一個十字路口,就可以到達聖擎的家。
她怎麼會在不知不覺中走到這裡?書瑀幽幽苦笑。“我真笨,他又不想看到我,我來幹嘛?”
綠燈亮了,一旁的路人每個都急急忙忙地往自己的方向奔去,每人都有堅定的方向,好像只有她像抹漂泊的靈魂,茫茫然無所依靠,也不知家在何方?
要去找聖擎嗎?她跟他已經超過兩個星期沒有見面了,天知道她有多麼想念他,儘管氣他怨他卻還是該死地思念他,那份思念狠狠折磨著她。想到他,她的胸口掠過尖銳的疼痛。
翊羚苦口婆心的勸告在耳邊響起,也許……也許她真的應該先去找聖擎談一談。
畢竟,她知道自己也有做錯的地方,倘若她事先在越洋電話裡告訴他——那天晚上是盧奶奶的壽宴,她要去拜壽,那麼,聖擎看到盧逸軒送她回家,應該也可以理解,而不會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勃然大怒,就不會失控地毆打逸軒。
要去找聖擎嗎?
已經是晚餐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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