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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名小警員敬了一個軍禮,飛快的向四周的群眾跑去,見著手機就搶奪,現場一片混亂。
殷睿緩緩向梵音走來。
梵音被驚呆了,下意識後退,直到退到人行道的圍牆上,退無可退。
殷睿將她逼入死角,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低頭寒聲,“你找什麼不自在。”
那麼冰冷的眼睛,如從雲端俯瞰眾生的神祗。
……
梵音駭白了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帽簷下的臉,他冰冷的眼底,有旁人看不見的偏執,傷痕,還有冷意。
這哪裡是剛剛擁有無懈可擊的微笑,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豪門公子,分明是一個受過傷害,用冰層將自己包裹起來的一隻內心隱晦,孤僻的偏執狂。
而梵音,無意間踩了雷區,觸了他的逆鱗。
“是……是你撞了我……還……聯和警察……欺負我……”梵音牙齒打顫,結巴道。
殷睿冷冷凝她,忽然邪邪勾唇,緩緩俯身附在她的耳邊,呵氣如蘭,“本不想追究的,可你急於送死,本少成全你可好?讓本少玩死你可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中漂浮過盛怒的黑雲,手順過梵音手裡的手機,用力一折,將手機折為兩半,在梵音眼前,散落一地。
從沒有人敢碰他的帽子,他緩緩直起身體。
身後,忽然豪車雲集,嘈雜的社會各界紛紛趕來,現場檢查出來拍過照的手機銷燬一大半,群眾鬧成一團。
“少爺,讓您久等了。”白色的瑪莎拉蒂緩緩停在殷睿身旁,一名身著白色西服的中年人下車,恭敬的為他將車門開啟,輕輕說了句。
殷睿淡淡瞥她一眼,決絕的轉身,俯身坐入車內,揚塵而去,
胖警長一甩手上的鐐銬,大步向梵音走來,“殷先生的車被人為損壞,我們懷疑你涉嫌打砸殷先生愛車並對其進行人身攻擊,現依法逮捕你。”
“我……我才是受害者啊,他把我撞飛了,你看我的頭還流著血,腿也瘸了,這你都知道呀,怎麼現在都成我的責任了?”梵音僅剩的半條老命,驚嚇的魂不守舍,她辛辛苦苦打三份工就為了攢錢混口飯吃,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差點丟了老命不說,還攤上了性命危險,那個肇事男人說要玩死她……
“這是殷先生提供的行車記錄儀,裡面詳細記錄了你的違法行為。”胖警長冷笑,“案發時殷先生的車速只有60邁,屬於限速範圍內,是你不長眼睛衝出來,怪得了誰?跟我走吧。”
“咔嚓”一聲,冰冷的手銬鎖住了梵音的手腕。
戴上手銬,就代表她要坐牢……梵音一哆嗦, ;愕然瞪大了眼,氣血上湧,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壓力撲面而來,梵音直感覺胸腔悶的要命,窒息,乏力,她狠狠咳了兩聲,將卡在胸腔內的血痰咳了出來,然後,天昏地暗的暈了過去。
恍惚間,急救120隨之趕來,醫護人員抬了擔架出來,現場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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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逃逸
醒來時,已近黃昏,夢裡滿滿都是少年悲憫的雙眸,他掙脫眾人哭著向她伸出手來,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寫了幾個大字,“梵音,不哭,等著我,要活著……”
每每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淚溼滿襟,這樣難熬的日子持續了那麼漫長的歲月,卓爾啊,我還活著,還活著。
恍惚中,她抬起細白的胳膊掀開了被子,光線透過白色的窗簾在屋內投下憂鬱的調子,梵音下意識摸著手腕上的佛珠,沉沉綿綿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悲傷的漆黑一片。
她抬手拍了拍昏沉沉的頭,頭皮上的陣痛牽扯入四肢百骸,疼的她吸了口氣,睡了多久了?是不是到上班的時間了?梵音拍頭的動作一滯,指尖觸及皆是一片異樣的感覺。
她下意識摸了摸頭,手指觸及頭上的紗布時,微微一愣,記憶短暫的空白過後,撞車的畫面電光火石的閃現,年輕男子……法拉利……大爺……梵音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她微微翻了個身,全身散架一般的疼,心頭微微一凜,停頓了會兒,她猛地驚坐而起,不對……不對不對不對……她現在不應該是在家睡覺的橋段……
她不是被人撞了嗎?那現在她應該是在……
梵音慌忙四下看了一圈,入眼一片刺眼的白,心電圖在床頭滴滴響起……
……醫院。
病房外傳來嘈雜的人聲。
“我是江南晚報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