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的眷戀,這便是活著的感受。
殷睿唇弧緩緩揚起,他在笑,純粹的笑。
他將面罩重新覆在她的臉上,遮住她的臉,重新靠回座位上,閉上眼睛,“不能回江南。”
這就完事兒了?梵音愕然,他不感動嗎?連一句“是你?”這樣的疑問都沒有?就這麼失望見到的人是她?
“那去哪裡?”梵音扭頭看他。
殷睿闔著眸子,眉頭皺成“川”字,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冷汗打溼了他的衣衫。
經過剛剛回光返照般的清醒行為,此刻所有的弊病湧現,大顆大顆的冷汗從他的額角沁出,梵音下意識喚了聲,“殷……殷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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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
殷睿斜斜的靠在座位上,毫無生氣的閉著眼睛,仿若最後的生命體徵被抽離,他的傷口處又開始滲血了,梵音驟然睜大眼睛,猛地扭頭看向司機,“司機開快點,找最近的醫院,不能回江南市!”
“離這裡最近的地方,只有蒼城市了。”司機惴惴問了句。
梵音猛地一震,如夢魘魔怪睜開了一隻血紅的眼睛,蒼城市……噩夢開始與結束的地方……
那是她的家鄉。
她無力的垂頭,“麻煩最快的速度到蒼城市。”
“這人傷的太重了,就算送去,恐怕……你還是快逃吧。”司機瞅了眼殷睿腿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嘟囔道。他以為梵音是誤傷了人質的劫匪,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良心發現想要挽救人質的性命。
這句話剛說完,巨大的爆炸聲震碎了大貨車的車窗玻璃,梵音抱著腦袋猛地回頭看去,只見後方的鍊鋼廠火光沖天,頃刻間瓦解,巨大的蘑菇雲衝向雲霄,熱浪掀起鋪天蓋地的沙塵向著車身拍打而來。
爆炸了……
沈朗……吉森……都……死了?
梵音的心,微微一沉。
貨車司機嚇壞了,他看了眼梵音手上的槍支,頓時煞白了臉,速度加到一百多邁,向著蒼城市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成功抵達蒼城市,梵音在入城的地方揹著殷睿下車,擔心貨車司機暴露他們的行蹤,讓沈朗的殘黨追了來,她硬著頭皮,有模有樣的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司機,“不準說出去,不然你的家人就完蛋了。”
司機連連點頭,一腳油門,急急開溜。
直到那輛大貨車消失在街道盡頭,梵音才飛快的扯掉頭上的黑色面罩,攔了輛計程車,慌亂的將殷睿送到蒼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病情太重,醫院不收,讓她準備後事。
梵音差點癱倒在地,她揹著殷睿來到院長辦公室,將沈朗給她的20萬元支票拍在院長的桌子上,悲聲道:“安排最好的專家救他,只要能救活他,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你。”
畢竟是從小生活的城市,這醫院的規矩,太平間的門往那邊開,她都比誰都瞭解。這已與救死扶傷無關,而是單純的拿錢買命。
院長看著20萬元的關係疏通費,當下眼睛直冒精光,看了眼殷睿的傷口,立刻將他安排進重症監護室,安排蒼城市最權威的專家前來,並表示,如若蒼城人民醫院無法救治,立刻轉送到省級醫院。
有時候,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
專家們來到重症監護室,圍著殷睿檢視病情,搖著頭,表情分外凝重。
梵音趴在玻璃牆壁外,內疚的咬緊唇,看著護士進進出出,帶著血的紗布換了又拆,營養液一瓶又一瓶,心一點點下沉,自責的恨不得替他遭受這些痛與罪。
如果殷睿真的死了,她便間接成為了殺人兇手。
是否又要重蹈十年前的覆轍。
主刀的醫生走出監護室,搖著頭對梵音說,“暫時無法做手術,傷者失血過多,他的血型有些罕見,我們這邊暫時沒有庫存,如果血源不及時,我們也沒有辦法,況且,傷者大腿受了嚴重的創傷,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機,就算保住了性命,腿怕是保不住的,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梵音只覺得全身冰冷,什麼叫沒有辦法,什麼叫保不住……
她有些哽咽的握住醫生的胳膊,六神無主道:“如果不經過他的允許擅自奪走了他的腿……太殘忍了啊醫生,求您務必保住他的腿,他的命,求您……”
“先找血源吧,如果血源來的及時,我會盡力的……”醫生說完,正要進入重症監護室。
血……血……匹配的血……梵音忽然挽起袖子,一把拉住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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