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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植物,類似蘆葦卻從中心分叉的植物,臨風而立,長於懸崖峭壁,散發著陣陣清苦卻讓人安心的芬芳,聽說它是上帝留於世間的救贖之物,只要找到了這種傳說中的芍藥,便可讓人獲得幸福,還能起死回生,讓人夢想成真,3歲那年,他曾經為了一個人,憑著記憶,一叢叢,一束束的找遍了德國山脈,可那人,最後還是死了,他的夢想也沒有成真,亦不懂得什麼叫幸福。
那種芬芳是苦澀的,正如此刻鼻間縈繞的氣息,牽連的心臟陣陣收緊,眼前晃動一張戴著黑色頭罩的人,那種清苦但卻芬芳的味道,便是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仿若一道光,照進了冰冷漆黑的深海里,向不斷往深淵處沉溺得他伸出了救贖之手來。
她說,我還沒有放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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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
心臟開始有力的跳動,依稀可辨血液逆流的聲音。
安心,溫暖,愛。
梵音哭花了眼,見殷睿眼神渙散。她慌亂的拍著他的臉,呼喊著他的名字,“堂堂殷氏一族的大少爺,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死,你不是想知道佛珠的主人嗎?我知道他在哪裡,我帶你去!現在就帶你去!”
正當她慌亂間,為首的男子已被面罩男們扶起,所有的槍頃刻間指向他們。
“殷睿,你要是死了,這輩子我都會內疚的啊,求求你快醒來好不好,求求你。”梵音握著他的手,泣不成聲,絲毫沒有察覺周圍的異變。
“小……心。”忽然,低啞的聲音傳來,殷睿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滾向一旁的鋼架後。
“嗖嗖嗖!”子彈穿梭的聲音在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打出了白色的煙洞,整個鋼架被槍林彈雨打的搖搖晃晃。
梵音微微一怔,淚眼花花抬頭。
便墜入殷睿如浩瀚星辰般的漆黑雙眸,他沉寂的眸微光閃爍,凝在她的身影上。
梵音喜極而泣,拍了拍他的臉,“你醒了,你醒了?嚇死我了,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殷睿慍怒的瞪著她。
梵音忽然察覺自己的唐突,猛地將手背向身後,破涕為笑,“我……我太開心了……”
心“咚”的跳了一下,殷睿微微抿緊薄唇,凝神,不再看她,扶著牆壁勉強起身,似是站立都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他微微喘息著,一手搭在梵音的肩頭撐住身子,藉著鋼板的掩護,手中的槍指著鋼架上的某處,淡淡道: ;“那邊的,你們想要同歸於盡麼?如果我朝著那裡開一槍,會是什麼後果?”
眾人看向鋼架某處,齊齊變了臉色,那裡是安裝炸彈的地方,如果一旦被幹擾,就會立刻爆炸,他們全部都要葬身於此。
“怎麼辦,頭兒?”面罩男們緊張的問道。
“停止射擊!”為首的面罩男磨牙冷聲。
殷睿邪邪一笑,蒼白妖異的面容讓他如魑魅,竟有種運籌帷幄的篤勝之感,“左側的化學原料、右側的炸彈、右前方的鍊鋼液態氣,以及地上這些汽油,都是我們同歸於盡的理由,要試試看嗎?”
這三天掙扎在昏迷與清醒之間,可週圍環境的辨析度,緊靠嗅覺和聽覺他也能瞭如指掌。
“是的,看看地上這些汽油液體,一直連線在你們老大那裡,我要是點燃了它,你們老大逃得再遠也於事無補,你們想要開槍就開吧,反正我和殷睿半隻腳已經在鬼門關了,誰怕誰,要死,也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梵音見殷睿恢復如常,心下底氣十足,下意識拉緊殷睿的手,憤憤的補了一句。
就連稱呼,也從殷少爺,忘乎所以的變成了殷睿。
為首的男子看了眼地面,只見汽油的痕跡從梵音的位置,一直蜿蜒到他的腳下,如果一旦點燃,他頃刻間就能成為火球,而這廠房內易爆裝置太多,為了一個殷睿,丟了自己的性命著實不划算。
男子咬牙,當初要不是看在這裡易爆,容易銷燬證據,也不會將殷睿藏於此處,半晌,為首的男子寒聲道:“你想怎樣。”
“怎樣?當然是放我們走。”梵音搶在殷睿前面,耀武揚威的說道。
為首的男子低低笑了聲,“這不可能。”
話音剛落,殷睿手上的槍發出機械扳機的聲音。
男子臉色一變,寒聲道:“等等。”
此時鐵門是關閉的,如果一旦著火,第一個遇害的就是他,為首的男子權衡再三,咬牙道:“你傷的那麼重,如果能活著走出這裡,你就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