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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不知道嗎?在這裡,賭贏的人最大,賭輸的人要乖乖聽話……”理直氣壯稍稍收斂,口氣囁嚅起來,“你想詐賭嗎?我已經掃了好久好久的地,我都贏不了人,連負責打掃的王媽媽也比我厲害,我掃到手都起水泡了……”
要哭了要哭了要哭了……
孟虎不怕流血流汗,就怕女性生物噴眼淚,她雖然沒有真正哭出來,但已經讓孟虎招架不住,他扁嘴,眉宇間全是殺氣,臉還是臭。龜孫子都當了,現在再當個掃地工,他一點挫敗的感覺也沒有。
不應她半個字,他很認命的掃起地來,媽的連值日生都沒當過半次的他,第一次拿掃把的經驗居然是貢獻在這鬼地方!
她跟上他,他好高,腿好長,她跟得有點吃力,但她不氣餒,他掃向東邊,她跟到東邊,他掃完圓形花圃外圍,她也跟著繞完圓形花圃一圈,完全像只跟屁蟲。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久好久,只有孟虎粗魯的手勁在落葉間發出刺耳沙沙聲,隱約還有娃娃鞋忙著跟前跟後的跫音。
“這是我第一次贏人哦。”她忍不住雀躍地小聲講。
對,她很雀躍,但是被擊敗的孟虎沒辦法開口恭喜她,偏偏她很不識相地又說下去,這一回聽得出更多喜悅。
“我從來沒有贏過,所以輸了要掃地、輸了要除草、輸了要澆花、輸了要洗碗、輸了要擦玻璃、輸了要抹樓梯……輸了還沒蛋糕可以吃。”
孟虎掃掃掃,連哼一聲都懶。
“呀,是王媽媽……她坐在涼亭喝可樂……二表哥在刷魚池耶!二表哥也輸掉了。”她有點興災樂禍,捂住嘴笑。“你看了覺得奇怪吧?家裡的少爺賭輸人,一樣要捲起袖子做家事。”
還有臉說別人,不知道剛才是哪個傢伙穿著公主裝在掃地?孟虎冷笑。
見識過大老千的古怪,他家裡養出同樣古怪的子子孫孫他一點也不驚訝,從小女孩精緻的穿著打扮就能猜出她的身分。
孟虎畚起落葉,范家很大很大,種的樹也相對很多很多,涼風一吹,葉子像雨一樣嘩啦啦抖下來,景色美是美,掃的人不幹聲連連才有鬼!
“你等一下可不可以再跟我賭一次?”
孟虎瞪她,沒瞪掉她一臉殷殷期待。
“你是我第一個贏的人。”她補上。
所以,想拿他來當她培養自信心的跳板,再贏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嗎?!欠人扁的死小鬼!
“好不好?求求你。”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褲管,眸光閃閃,聲如蜜糖。
想求他就跪下來呀,媽的。
見鬼了……他今天一定是腦子放在家裡忘了帶出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起乩,做出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
孟虎盤著兩條長腿,褲子上沾滿草屑,手裡拿著撲克牌。
對!他拗不過死小鬼軟語輕聲的央求,再陪她賭一次……不,第五次,前四次一路慘敗,他不服輸地吠著要來第五次!
結果,第五次,還是輸。
坐在他對面的小鬼樂得直拍手,贏得好爽快,在賭局之中,她吱吱喳喳跟他說了很多事,牌品很不好的孟虎輸到顏面神經失調,開始抽搐,青筋也一條一條浮在額際,他在咬牙,所以從頭到尾沒空回她半個字。
“總之,在這裡,賭贏的人最大。”她終於說了結論,也代表他的耳根子終於能清淨。
他聽說了,范家司機賭贏有權決定今天不上工,老爺少爺小姐們出門請自備零錢坐公車;范家廚子賭贏有權停夥一天,大人小孩老公公當自強,要吃自己煮,再不然轉角有家自助餐;范家幫傭賭贏有權要求付錢僱用他們的僱主老小拿著掃把帶著抹布去將大宅裡裡外外打掃乾淨,然後蹺起二郎腿,端杯香濃奶茶,配著手工餅乾,嚐嚐被人服侍的感覺。
詭異的家規,呿。
瞄見她手上真的有破掉的水泡,就知道她在這裡輸得有多慘,難怪遇到頭一個輸她的人,她會樂成這副德行。
“給你,第五次輸的代價。”孟虎丟給她一小罐曼秀雷敦,專擦蚊蟲咬傷、一般外傷的涼軟膏,他隨身攜帶是因為他常和人打架,拿它來應急塗傷口。“擦擦你的手!”傷成這樣真礙眼!
她小心翼翼轉開蓋子,食指沾了淡黃的軟膏,擦在左手水泡上,軟膏不刺激,所以她不覺得痛,抹完左手換右手,這涼涼的味道好香,她喜歡。
“謝謝你。”
他賞她白眼,不習慣被人道謝,乾脆兇著臉回應:
“你賭技明明不錯呀,怎麼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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