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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V）

圖書館之行（二）

“小子，難道你老媽沒對你說過沒事不要一個人到處亂逛嗎？”不知道是哪個衣衫襤褸流浪漢先開口，其他傢伙也隨聲附和。

安布羅西有點緊張，雖然他知道至純厲害，但是這麼近距離再加上人數又多他難免還是有所顧忌。

司明睿皺了皺眉頭，“滾開。”

“呦~呦~居然叫哥幾個滾開呢……哈哈哈！”流浪漢們爆發出大笑聲，似乎為眼前這個小白臉不自量力而感到可笑，然後有幾個膽大人還把手伸了過來想要抓司明睿衣服。

沒有再費什麼口舌，司明睿把他們腳上神經元全都切斷了，那些喉嚨裡還哼夾著噁心顫音流浪漢一個個全都躺倒在地上，笑聲升高了幾個調子轉換成了驚恐怪叫。

抬起腳，沒有再施捨任何眼神給他們，司明睿繼續向前走去，當邁出第三步，他像是意識什麼轉過了頭，那幾個像臭蟲一樣爬匐在地上流浪漢中居然有一個瘦弱男子晃悠地站了起來。

在司明睿意識感應下，他看到那些剛剛才被自己切斷神經元正慢慢癒合，這是司明睿第一次發現有誰可以自行恢復被切斷切口。雖然速度很慢，但當第一條經脈連線上，男人腿就有了知覺，全身都包裹在又破又髒黑色大襖裡，看上去極度營養不良男人居然不死心向司明睿發起進攻，沒有再次動用能力，司明睿看著男人從東倒西歪到步伐穩健，雞爪一樣手指撓向司明睿臉龐，如同野獸一樣攻擊動作，很熟悉。

右腳神經再一次被撕開，男人傾斜著倒在地上，不斷踢動著另一隻還能活動腳想靠近近在咫尺目標。

伸得筆直左手被一隻黑色皮靴狠狠踩踏住，司明睿低下頭仔細觀察這個男人體內結構，這才發現男人體內神經元分佈雖然與其他基命類體極為相似，但更加簡單神經也更粗大，簡化後可以看做全身由一根主幹連線起來，沒有複雜繁密分支，這意味著男人痛覺感應比其他普通基命類體要遲鈍，但身體爆發力卻更上一層。

就是這麼一會，右腳神經元居然已經修復好了，男子雙腿發勁，就想這樣由下至上掐住司明睿。

在男子啟動那一刻，司明睿將踩著手腿移開然後抬起，一下全力踹在了對方腹部，一聲悶響之後，只看到男子蜷縮在角落低聲喘息，當他再次抬起頭看到卻是黑洞洞槍口。

散殼在槍支武器裡威力不可小覷，男子頭上多出了一個血肉模糊大洞，整張臉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了。

“安布羅西，不覺得很熟嗎？”司明睿低笑了幾聲，卻沒有等安布羅西接上話，“就是在停車場裡差點殺掉你怪物同類呢。”就算沒有變異完全，但司明睿已經注意到男子手臂上幾根暴起脈絡和死灰般面板，甚至腦袋上微微方隆起還不甚明顯犄角，這些不經意變化就在剛剛顯現出來。

安布羅西沒有說話，他感覺到至純情緒有點怪異，其實那天他只看到了那隻穿透胸膛手，後面就失去知覺了。

還在地上掙扎其他流浪漢聽到武器聲音全都停下了動作，好像剛剛司明睿已經將他們殺死了。

變基體，這種稀少生物怎麼自己這麼輕易就接二連三遇上了。司明睿確認那個男人是真已經喪失一切生命體徵，不再理會這個殘局，扭頭走向通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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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一個不知名實驗室裡。

“恩……又死去了一個孩子，是剛剛才出生呢，還沒有能展現最美一面……太可惜了。”和內容不同是歡快語氣，紫水晶一樣眼睛反射著生物電腦螢幕微光，嘴角掛上扭曲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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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衣服夾層裡身份卡，司明睿將卡在這個像金屬門一樣機器凹槽裡劃了一下，耳邊響起機械運作響聲。

“滴滴滴。”綠色錶帶通行燈光在上方亮起，金屬門上分佈紅外線全都熄滅了，現在可以安全透過。

金屬大門前方几米就是一扇自動門，當門開啟後眼前突然明亮起來，是一個原子列車小分站。車站內人煙稀少，三三兩兩坐在幾個等候位上，椅子上人聽到聲音好奇地抬起頭，看著那個從通行門裡進來新乘客，沒想到今天還會遇見從普爾次區裡過來乘客。不過當注意到這個金髮俊美男子身上不錯衣著和那種不似貧民氣質，又全都個幹個事去了，看上去應該是有什麼任務而不得不去貧民區工作人員。

在安布羅西指導下，司明睿買了一張直通市區第七車站車票，圖書館就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