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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了，她平靜地吐出這一連串的名字，而每一個名字都讓佛倫的身體搖擺地更加厲害，最後終於主動放開莉娜。

兩雙眼睛在這個房間裡第一次對視。

佛倫有一雙淡橙色的眼睛，非常稀少而且溫暖的顏色，可這無法融化莉娜心裡的堅冰，一點都不可能。

對著佛倫，莉娜看著這個幾乎陪伴著她到現在為止所有時光的男人，她和佛倫是同一個時期進入地獄的，而現在她已經是陛下所信任的手下，佛倫依舊是實驗品的身份。

不知道出於終於要更靠近陛下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莉娜居然對著佛倫笑了。沒有帶著嘲諷或者不屑，但更沒有欣喜、幸福還是其他情緒，只是嘴角彎曲的一個機械錶情。而這讓佛倫再也生不出任何意志，他後退兩步，橙色的眼眸頓時失去了所有生氣。

看到這個景象，莉娜覺得自己心臟好像變得有些沉重，一種從沒有感受過的奇怪情緒讓她有些氣悶，但沒有多去思考這是為什麼，對感情向來不在意的莉娜下一刻毫不留戀地掉頭離開。

看著莉娜的背影消失，佛倫還是呆立在原地。原本渙散的雙眼慢慢重新變得堅定起來，往日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最終定格為他擁有記憶的那天，莉娜那漂亮得不含一絲黑暗的笑容，好像天使一般。誰都無法剝脫莉娜微笑的權利，佛倫的雙拳慢慢握緊，甚至在掌心掐出了弧形血印。

“我不會放棄的。”

如果成為地獄總督是唯一取得莉娜正視的途徑，佛倫發誓自己一定可以做到！一定！

X

“哥哥我的名字是雷米爾，美麗的小姐，可否告知你的芳名？”

雷米爾不可能不知道這位被陛下親自從分部調取過來的成員，可他還是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口吻紳士地問道。

可站在他面前的莉娜卻沒有絲毫反應，似乎四周的環境比這位英俊而且在地獄擁有不低地位的總督更加有吸引力。

挑了挑眉頭，雷米爾並沒有生氣，既然莉娜擁有讓陛下重視的能力，甚至安排他親自前來迎接，那對方有點小脾氣自然是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但他也會讓這位漂亮的小姑娘知道，有脾氣，不代表你可以隨時隨地亂髮，有驕傲，不代表你可以自負超然，特別是當你面對一個應該絕對重視的人的時候。

莉娜不清楚雷米爾此刻的打算，她緊緊握住手裡的小行李箱，裡面放著的自然不是衣物或者化妝品之類在她看來毫無用處的東西，那是他為陛下準備的禮物，讓他感到高興地禮物。至於其他人，將心思稍微分了一些在雷米爾身上，莉娜一眼就看出對方是變基體，而且是由普通基命類體轉化而來，並且在某種程度上看來還算成功，但也僅僅是還算，在莉娜的眼裡，對方依舊是失敗品，她會讓陛下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完美品！

莉娜再怎麼冷靜自制也還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女孩，雷米爾可是活了快要一百多歲的老怪物，雖然莉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眼睛裡的情緒還不能做到完完全全隱藏乾淨。

像這種自以為是的天才，摧毀驕傲的唯一途徑就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引以為豪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從根本上告知一點，他們只是些守著垃圾坐井觀天的可憐蟲罷了。

而對於能不能做到這一點，雷米爾很有信心，這位叫做莉娜的小傢伙不是對自己關於變基體轉換培養方面的研究很有信心嗎？那就讓她好好看清楚，什麼是差距，像她這種從分部來到總部的人員，被陛下看上的一般不是現在的天分，而是以後的潛力，現在要做的事自然是敲打敲打莉娜，別讓她自以為是起來。這種事肯定不會由陛下親自出面，那派雷米爾來的目的一看即知。

所以雷米爾沒有將莉娜帶到她應該去的地方，反而正在走進某個在地獄大部分人看來是禁地的地方。

“啪、啪、啪……”

莉娜的耳朵動了一下，有些敏感地停下腳步，而雷米爾也相應地放慢了速度，沒有拉開自己與莉娜的距離。

前面這條走廊的最深處傳來了腳步聲，類似皮靴與地板接觸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莉娜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與那腳步聲同步起來，一下跟著一下。

莉娜覺得自己手腳變得冰涼，感覺即將從那奇怪的陰影走出來的是帶來死亡的可怕夢魘。

雷米爾雖然背對著莉娜，可似乎把對方的表情和心理掌握得一清二楚，嘴角揚起一個果然如此的微笑，然後臉色一肅，也有些謹慎地望著前方，態度不由自主變得有些恭敬。

莉娜感覺自己的額頭已經佈滿冷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