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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這隻好了,你介紹的,準沒錯。”她淺笑,把表放在腕上比試。
“好看極了。”我說。
她把表放下:“請替我包起來,包得精緻一點,送人的。”
“怎麼不為自己選一隻?”我取出印上敝商號的盒子,把表放好。
她甚至沒有問價錢。
我包裝好了手錶,並在禮物紙上放一隻小小的絲蝴蝶。她開心極了撥弄著。
好像一個看著好玩玩具的小孩。
“小姐,這隻表,算便宜點,七萬港元。”
“原價是多少?”
“接近八萬塊哩。”我說。雖然,我在三藩市的舊貨攤中購入時,只花了八百美元。
“你還是收足價錢的好,營生不易呀。”說著她開啟隨身的大手袋。我微感訝異,竟有這樣的客人。但,便我更詫異的,是她付款的方法,她不是掏出信用卡,也不是銀行支票,而是現金,一大堆鈔票,用一條白底碎花的絲巾裹著,她把絲巾解開,抽出了其中一捆,自行數著。
看那堆鈔票,少說也有十多萬,我背心一寒,希望不是打劫得來的。
她笑盈盈的,把一疊錢推到我面前:“八萬塊,先生,請點一點。”
我細數一遍,都是千元鈔票,以鑑證燈逐張照看後,我點頭:“謝謝光臨。”
她愉快的把餘錢再度裡好,連同古董表放回手袋中。舉頭一望店子的壁鐘,叫起來:“噢,時間快到了。”匆忙把手袋掛在肩上,走到店門前。
我快步以匙開門,她低聲:“謝謝。”
看著她離去,我忍不住:“小姐,小心。”
她回報一個感謝的笑容。
“要不要代招街車?”我擔心她一身財物,還是一個單身女子呢。但話出後,又覺得過份熱情,說不定她以為我另有居心,畢竟她只是一個顧客。
並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欣賞陌生人的善意的。是以,她沒有答腔後,我也不再多說,回身把店門鎖上。
她的背景遠去。
有千百種顧客,這樣的一位還是首次遇到。
也許我該問問她,怎麼會選中這家店子,要買“貴”的手錶,敝店對戶便是珠寶錶行。如果她再來的話,一定要問她。可是,她會再來嗎?
多麼奇怪的一個女子。
返回辦公室,白冰的資料端端放在桌上,一再提醒我的任務。我把資料本子合上,決定明天開始工作。
這一夜,八點羊回到父母的家,兩老很高興,尤其是母親,位著我和翠薇大姐說個不停。都是她年輕時,與大姐母親的事,瑣碎、溫馨。
“真正的友情歷久彌新。”飯後,父親與我在露臺聊天,對我說:“母親很久沒如此開心了。”
“我希望翠薇大姐不要搬走。”
“我們也想你別搬開,成功了嗎?”父親幽默的說。
我笑笑。
“何況翠薇是人家的女兒。”父親嘆息。
“爸爸,你明白,我是一個喜歡獨立的人。”
“我明白,君,你的決定父親從來沒有阻攔,我對我兒子有信心。”
我的手臂繞著父親的肩,心中一股暖流。曾幾何時,我騎在父親的肩上,小小的腿踢著他的臉,小手在空氣中亂抓,父親縱容的親我吻我,他教我讀第一課書,唱第一首歌。我在母親的懷裡安睡。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父親,父親給我說故事,講道理,我長大了,他也老了,父子感情更深。
垂眼,我看到父親的白髮,微禿的頭,歲月如流水,那個騎在人肩膊的小男孩,已長得比他高出一個頭了。
“君,把你的愛侶帶回來。”
“我曉得。”我答:“如果有。”
“有問題不妨與過來人參詳。”
“我知道專家在哪裡,”父子相視一笑。他是我父,我師,我友。
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第二天,開始我的“採訪”工作。
車子來到淺水灣,我依老沈的資料,在水玲瓏的下榻處“巡視”。
三層高的複式洋房,花園、泳池,應有的裝置看來都有了,倒未悉我要找的人什麼時候露面。
我停車張望,但見重門深鎖。
以汽車上的電話找沈禮,此人尚未上班,我留了話,把車子繞到屋後觀看。
靜悄悄。
露臺上也沒有人,腕錶指著十點,恐怕佳人尚未起床,我想我是來早了。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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