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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在眼前。
但覺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倉促間,竟爾不能言語。
還是她先開花聲:“找我?”
我望著她,有一陣欣喜,又有一陣苦澀。
她問:“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三個字,一直繞在我心中,此刻又知如何說。我伸手,觸著她披肩一角,她回身:“屋前屋後轉來轉去,到底為什麼?”
“都看在眼裡。”
“這裡的防盜系統是一流的。”原來一早已瞧見我。
我的傻態,已入她的眼中。
“何事指教?”
“水玲瓏,我生病了,陳來看我。”我訥訥的說,她沒有作聲:“朦朧間,我以為是你,看清是她,失望不已。”
“你無恙便好。”
“不,我沒有好起來,”我鼓起勇氣:“無恙的,只是我的軀體,我的心,我的神,已然不在。”我趨前,凝視她的俏臉:“繞在你的身邊。”
她笑,卻沒有望我,只道:“哪本書的對白?怎麼我沒有看過。”
我說的是真心話,她並不相信,我道:“只想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人。”
她分明知道我意思,偏又如此冷淡。我說:“給我一個機會。”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自尊自願貶值,唯在她面前,我甘心卑微。
她眨動眼睛:“機會不一定是別人給的。”她是提醒我要爭取??
我站定她面前,她沒有避開,長長的睫毛垂下,披肩因風而起,她撥著秀髮,無語。
“水玲瓏。”心神一蕩,我握住她的手,柔軟而冰冷,我以雙掌護著、暖著,一顆心因興奮而跳得厲害,她雙肩微顫,我忍不住,緊緊的,把她納入懷中。
摟著她,天地似有翻天覆地的轉變,溫柔、輕軟、深情,一切憶念、委屈,都是值得的。
我低喚她的名字,仿如做夢。
擁抱良久,她輕輕的說:“你甚至不知道我的過去。”
“這重要嗎?”我撥著她的秀髮:“讓我知道,最好,若否,也無所謂,我愛今天的你,明天的你。”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
“那時候,你是一位我要寫的稿件的主角,你是我所愛。”我說。
對愛人,我們體諒與寬容。
不擇手段的人才去揭秘。是有這樣的人吧,揭開別人的私隱,使自己獲得利益。
我拉著她的背:“我不是這種人,一開始已不是。”
“你的朋友是。”
“他?”我笑:“才不,他是披著鐵甲的羊,如果他要損害你,恐怕一早已經成功了。”今早才知沈禮抬槓,此刻,又替他說話,畢竟交情非淺,我對他有足夠的子解。
懷裡的她微微仰著、抬眼,我看到一雙水靈的眸子。頭一次如此接近的看她,捧著她的臉,如捧著一件晶瑩誘惑的水晶,我迷惑而心醉。
現代人的感情,現代人的生活,在她耳畔,我說:“今天才是重要的,你也會計較我的過去嗎?”
有什麼在她眼裡閃著?那分明是淚光,我憐惜地以指替她抹去,她閉上眼睛,溫柔月色下,我如擁一尊女神,俯首,我吻著她的眼、她的頰、她的唇。
有人說:“愛不愛那個女子,吻過便知。”
我的答案,早就寫在心裡了。
手沿著她的肩滑纖腰上,我把她緊緊摟著。
但願時光凝住。
她輕輕推開我,低聲說:“別再這樣找來。”
我說:“我們天天在一起。”
她退後兩步,說;“晚了,你也該回去。”我送她回屋內,她搖頭,反而送我到後園的門前,我親親她的額,步出白府。
心情愉快無比,工作勁道充沛。
到了羅省,地產公司根據我的指示,找尋店址,一週後,我選中了在MELROSEAVENUE的一鋪位,與銀行接洽,見設計師,我忙碌而興奮。
唯一不安的,我無法以電話找到水玲瓏。
她老是不在,又不肯給我回電。
回到香港,我把新的一切資料和已定步驟交予蓓娜。她單單眼:“波士,你一貫的神氣又回來了。”我吹一下口哨,撥電白府。
我要找我的心上人。
傭人問過身份後,告訴我水玲瓏不在。我惱了,說:“何不問問她,可能她願意‘在’。”傭人禮貌的答:
“段先生,她人不在,怎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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