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起放心。”
“以為這是我來的目的嗎?”
“尚有其他?”
“我是可以不來的,但,還是來了。”她一頓:“致歉,專誠而來,我無心騙你,而是冰姐確曾告訴我下午四時的飛機。”
我不曉得該不該信她。
但見她秀眉輕蹙,楚楚之情,又不忍深責,畢竟,她是沒有助我的義務的。
“下次我不會弄錯。”
還有下次?
當然,尚有下次,我的腦海裡飛快轉過念頭,要她協助的事仍多。
看著那張帶著歉意盡顯紅的臉,我暗對自己說:“段君段君,你也真過分。”但,我的行動沒有停下來,馬上道:“可否另幫一個忙?”
她雙眼瞪得老大。
我輕咳一聲,道:“替我約水玲瓏。”
她眨眨眼,道:“怎麼老著我替你找人?”
這一問,倒使我有點尷尬:“誰叫接觸那兩位女士那麼困難。”
“容易的,世上看不上眼了。”她忽地嘆一口氣,喃喃:“冰姐說的,從來沒錯。”
白冰曾經如此說?她太洞悉人的心理,尤其是男人。白冰,可知有一人想念你?
姓陳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說:“這就試試。”
“有機會成功嗎?”我趕緊寫了家裡的電話在名片上,塞給她:
“如果說服了水玲瓏,馬上通知。”
她接過。
“如果不成功,我會電告,要是沒電話來,明天晚上請到白府,九點,就約九點鐘好了。”
“好。”我雀躍,忽然又有點擔心,我道:“不會歷史重演吧?”
“我不會選擇‘騙’,一開始已沒有。如果有,也只是迫不得已的誤會。”她滿有深意的說。
“對不起。我為剛才的不禮貌道歉。”
她淡淡一笑,開了辦公室的門,離去。
兩個店員目送她的身影,悄悄細語。蓓娜進來,笑說:“波士,這小姐神情惘惘,準是你不解溫柔,教人好不煩惱。”
“別瞎猜。”我拍拍桌上的檔案:“都簽妥,尚有什麼,快快拿來。”
“羅省有傳真資料到,波士,你有意多開一家店子?”
我點頭。
蓓娜學我平日的樣子,吹一下口哨道:“跨國聯營,平步青雲。”
“小姐,你的形容詞用得不太恰當。”
蓓娜聳肩一笑,把資料放在我桌上,問:“什麼時候開幕?”
“地點未定,哪有日期,看市場資料也得花功夫。”稍後我會赴羅省,為第五家分店努力,幾年間,事業有良好發展,說真的,我有幾分驕傲。
“開幕的時候,找個名人剪綵。”蓓娜興致勃勃,說:“找水玲瓏,波士,她目下最紅,名氣界的天之驕子。”
水玲瓏!我喃喃,想起剛離去的陳姓女子,但願她成功。
一夜守著電話。
它一響,我的心便跳,天,別是她打來才好。第一個電話,是母親:“老是不回家,也不招呼大姐。”她提醒起,家中有客人,此際心情緊張,神思不在,哪有空招呼客人?母親咕嚕了幾句,大概覺得“吾兒沒救了”,收了線。
接著是蘋果,怕她滔滔,我支吾的打著呵欠,她“傷心”的,把電話結束通話。
坐在電話旁,我笑,想起我的“男人守則”:當你墜入愛河,有兩件事必須保密,愈愛那個,愈不要告訴她:你最常到的地方,你最親近的老友。他日情海翻波,無論誰離開了誰,你都有迴旋之處。要躲避,必須躲避得徹底。
墜入愛河,已作準備,刀槍不入,密不透風。
我有時是很滑頭的。
時鐘滴答,時間過去。
姓陳的沒有電話來。
我興奮,一整天開朗又緊張,擬下了多條“採訪問題”,寫好了,又覺得多此一舉,成功的訪問,是雙方不感覺在做訪問,該如熟朋友談天。我沒有告訴老沈,怕他擔心,我失敗了,他的計劃也告吹。說真的,我也不是沒壓力,當別人極度信任你時,是一個極大的壓力。
九點。
一分也不差,我來到白府。
暈黃的路燈下,我按鈴。
閘門開了,我把車子駛進去。
收起了那腐化的繁華,白府顯示了另一面,優雅而寧靜。
傭人領我到偏廳,轉入另一個房間,四壁是書,水玲瓏在書房與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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