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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苦的王爺。
他是寂寞的,卻害怕寂寞。
他是溫柔的,卻壓抑溫柔。
其實,他不欠她什麼。她偷了他的東西,還害他傷心。
是她欠了他的。
安王,安王,高高在上的他,本不該被她這個瘋丫頭纏住的。是自己,去招惹了他,又什麼都不能還他。
在昏過去的瞬間,小手指上,又傳來了陣陣疼痛。
她是被線栓住的,只是這一次,線被自己狠狠的拽斷了。只留下燒灼、疼痛,與永遠無發完整的心。而線的另一端,空空一片,再不會有那個黑衣墨髮的男子。
少寒,少寒,再見……
謝晚風抱著暈過去的梅雨站了起來,走到安少寒面前,面無表情的說:“王爺一言九鼎,是否可以放我們走了。”
安少寒的身體,不易覺察的顫動了下。
侍衛將要上前,被他揮手攔了下來。
“放他們走。”
他不敢抬頭去看她眼,甚至不敢低下頭。
地上好多的血,都是她的。
她會死嗎?不,她不會死的。她那麼堅強,那麼倔強。
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呢。
直到了現在,他還是不想放她走。只是,他再沒有留下她的藉口。
謝晚風擦著他的肩膀走過去,沒有說一句話,抱著梅雨走出了王府。
他沒有,並不代表他真的可以無所謂。
安少寒,我警告你,如果再來招惹梅雨,我管你王爺戰神的。
我謝晚風一定不會放過你。
雨一直下,一直下,王府裡,再尋不到了那抹紅色。
安少寒抬抬手,揮散了影子侍衛。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裡。
夜雨打落了花瓣,紛紛流過腳邊,安少寒慢慢的蹲下,摩擦著那些石頭。
顫抖著,滿是心疼。
這裡,她的血,就是從這裡流過去的,流到他尋不到的遠處。
她說:誤以桃木換桃梳,莫將離恨訴情仇。
她說這一切都是場錯誤,說這段離別與愛恨無關。
伸手,安少寒拿出了懷裡的桃木梳子,輕輕的撫摩。
“小雨,你為何對我如此殘忍呢?”
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都是誤會,那麼,他算什麼?
他還能清晰的記得她一邊為自己梳著發,一邊講故事。
她的笑,她的倔強。他都記得。
他也問過自己,如果都是假的,那他可不可以狠狠的忘掉。
可是,那把梳子,他好喜歡,好喜歡。
他……捨不得扔掉……
江南的五月,難得的下了一夜的大雨。
那一夜的雨,那一夜的王府,那一夜的那個黑衣男子,有著江南水墨無法書寫的凌亂與悲傷。
而後,都隨著陽光消散了。
第二日,江南,還是春江水暖的嫵媚,道不盡的妖嬈纏綿。
————
梅雨做了一個夢,夢裡,似乎敘述了她短暫的一生。
她看到膽小怕事的父母,拿著錢匆忙離去的背影。
她看到師傅嚴厲的訓練自己。
她看到師兄師弟們,圍著自己,殘酷的嘲笑著。
她看到每一次訓練,總是獨自補習的自己。
她看到每次遊玩,總是被雲輕與竹天陷害出醜的自己。
一個人,總是一個人。
可是,那一日,是不一樣的。
那個男子,一身的白衣,明明是坐在飄搖的樹上,卻似乎身邊開滿了桃花。
她是真的信了啊,信他是飄落人間的嫡仙。
他跳下來,要她和他一起呢。
好開心,好開心。
“村姑,起來了。”似乎有人在叫她。
好餓哦,她下了山還沒吃東西呢,隱約見那個白衣人遞過來一隻雞爪。
梅雨傻笑道:“我不客氣了!”
張口結實的咬了上去。
“啊!!!”一聲慘叫,驚起窗外鳥兒無數。
梅雨迷茫的張開雙眼。
就看到坐在床邊的謝晚風,微笑著對她說:“雖然我知道你很餓,但是,生的不好吃,先吐出來吧。”
梅雨這才感覺到嘴巴里好象含著什麼東西。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夢裡的“雞爪”。
額頭上染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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