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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倒是有些奇怪,前幾日眼裡還容不得半點沙子、甚至死活要與自己同赴黃泉的凌語,此番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看凌語態度甚低地說了一會兒,抄起桌案上的茶,打算藉此提點子琦差不多可以停了。誰知青丘用來待客的仙茗,乃是九重天上少有的佳品,一時間嗅著香氣卻是忘了自己的初衷。
誰知就是這麼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場中格局頓時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
凌語不知為何,突然脫離了“心甘情願丸”的藥效而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不打緊,正正撞見望著自己的白璦仙君,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抓緊白璦仙君的衣領,拼命搖動且瘋狂地咆哮:“你這人怎地如此無情無恥無理取鬧?!你和她們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卻不願和我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你說……”
我一口茶湯係數噴了出來。
子琦身形一擰,盡得我真傳,抬手做掌刀劈昏了凌語仙君。
封啟的仙君夫人嚎了一聲“我的兒”,繼而纏綿地、哀怨地、蕩氣迴腸地、梨花帶雨地望著子琦。
白璦心中“噢”了一聲,還是原來的他。
我覷了眼場中眾人,白俊仙君臉色有些難看,寒劍與白傾作壁上觀,白璦仙君若有所悟,至於醉雲山的幾位,則是心塞的心塞,哀怨的哀怨。本尊上從容淡定地放下茶盞,剛欲開口打圓場,子琦就拿捏著時辰做小伏低地遞來一方巾帕,且低聲提醒道:
“……尊上的衣襟上還有根茶梗。”
我磨了磨牙,藉著子琦的遮擋匆匆擦拭,然後開始圓場。
還好,青丘的眾位也不是不懂事的,除了盯著昏睡過去若有所思的白璦仙君,其他的人甚是配合地與本尊上做戲。談來談去,兩家的恩怨也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臨走的時候,白傾十分有善心地與梨花帶雨地仙君夫人說了一嘴,“我那個小叔,是最最喜歡拿別人的的真心當球踢的,以後夫人千萬要盯牢了貴公子凌語仙君。”
被這善心一提醒,仙君夫人的淚珠子瞬間從杏花微雨轉成了狂風暴雨。
我無意回頭時,正正撞見了白璦仙君盯著凌語仙君的背影,笑容可謂是邪氣四漏,興趣盎然。
本尊上默默地為凌語仙君點了一根蠟燭。
白傾與寒劍二人一路相送,直直送到了醉雲山。
醉幽仙君勉強擠出些許笑意,請白傾二人不必擔心速速返回青丘去吧,誰知道白傾笑著道別之後,直接抓著寒劍駕雲跑遠。瞧著方向,也不像是回青丘,我唏噓一聲年輕人真是有活力,子琦笑著回了一嘴,說:“尊上也不老啊,花容月貌,我見猶憐啊。”
我會意一笑,正準備就著子琦的話誇誇自己,說是啊是啊。
這個時候,旁邊卻是橫插了一個聲音,“是啊是啊。”
我回過頭,方才跑遠的白傾如今又俏生生地站在一旁。
白傾小丫頭說,他們剛剛招來祥雲,寒劍就收到了飛劍傳書說是要即刻趕回御劍山莊。
瞧著寒劍的臉色,倒像是個十萬火急的事情,白傾頗為體貼地同他揮手告別。思來想去,前幾日他二人剛從御劍山莊回了青丘,今天又藉著醉雲山之事離開青丘,難道說又須得馬不停蹄趕回青丘麼?
白傾眼珠子轉了兩圈,就尋到了新的去處。
平白添了個能說會道的丫頭,倒也多了些許歡騰,白傾如今年歲剛剛過萬,細細論起來應當是大荒中的娉婷年歲小丫頭。但白傾雖然年輕,手段倒是不少,在子琦的推波助瀾之下想必好事已然不遠。
我忍不住慨嘆了一句白傾眼光甚好。
白傾笑語盈盈地回道:“尊上的眼光也十分優越啊……”
我當時以為白傾是在暗指玄戚之事,怔了一怔,故而沒有見到子琦與白傾暗中的眼神來往。子琦是個十分懂我心意的人,見到我怔神的模樣,心中就已經猜測到我在想誰,白傾不得不在鋒利目光的警迫之下訕笑著打圓場。
值得慶幸的是,白傾是個會看人下菜碟的小丫頭,得到子琦的暗中指引後,只消將話題往她與寒劍的纏綿往事上一帶,本尊上就會不由自主地八卦起來。
白傾挑了幾句輕描淡寫的故事一帶而過,我嚼著子琦遞過來的瓜子,十分不過癮地說:“乾巴巴的有什麼滋味,還不如去聽說書呢……”
子琦恰到好處地提了一提,道:“尊上,據說神育城那位說書先生已經回到棧羽樓。”
我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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