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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妖邪魍魎的覬覦,眼看就要性命不保的時候,是路過的寒劍與他的師弟天劍出手相助,救下了我們。”白傾眼中帶著柔柔的光,輕聲說道,“我永遠都記得他持劍的身影,夕陽殷虹如血,他的劍刃滴著血珠,背影挺拔如山。我小的時候,就常聽族中前輩談論八荒的年少豪傑,也一直期盼著將來嫁給某個仗劍江湖的英雄。毫無疑問,我在那一瞬間就被他征服。”
我揉了揉白傾的頭髮,語氣不自覺地柔和起來:“女人嘛,誰不希望自己嫁得風風光光……”
白傾嘆了口氣,道:“是啊,嫁得風風光光。可是我說要嫁他為妻的時候,他卻以為我是在戲耍他。那時候,我和丫鬟被他們救下,寒劍和師弟帶著我們前往御劍山莊養傷。千百年間,有不少的青丘族人嫁進了御劍山莊,譬如說白璇姐姐與白玥姐姐,所以我們青丘與御劍山莊的關係十分親切。白璇姐姐傳信回青丘後,爺爺驚慌失措地趕來,什麼也沒說就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白傾微微仰起臉,靜靜凝視著水晶宮的屋角飛簷,輕聲道:“我那個時候叛逆的很,沒看到爺爺心疼的眼淚,就氣憤的跑遠了。”她柔柔的笑了起來,“誰知道那麼巧,就跑進了寒劍居住的‘初雪小築’,也誤打誤撞地見到了寒劍沐浴更衣的情形。”
我長長地“噢”了一聲,剛想問問“寒劍身材如何可有子琦那般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乎”,但覺察到這話與我的身份十分不搭,因此噎了下去。
白傾臉上添了兩抹羞紅,越抹越黑道:“也沒有看清楚,只是被浴桶擋到了腰腹,只見到了胸口以上。”
我瞥了她一眼,“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語氣中有些懊惱和不甘心?”
白傾甚是小女兒家地跺了跺足:“尊上你到底還要不要聽?”
我連忙拿出安慰子琦的那套模式,哄好了白傾小丫頭。
“後來,寒劍與我說了很多很多,告訴我長輩都是因為太過愛心自己的後輩才會如此,他帶著我去見了爺爺,那時我才看到爺爺眼角的水光。再後來,爺爺同意我在御劍山莊裡養傷,我每日塗了傷藥之後,就窩在寒劍的‘初雪小築’之中,怎麼趕也趕不走。有一天,他練劍練得倦累,伏在石桌上休憩,我過去與他披了件外衣,不知怎麼看見了他的唇。”
白傾頓了一頓,有些不好意思,“我記得阿孃曾經說過,男子的唇角太薄太尖銳,說明他是個薄情的人。寒劍的唇瓣豐滿,是阿孃說的那種長情的人,我那時如同鬼迷了心竅,竟然覺得如果親上去一定會覺得很好。”
我抓了把瓜子,興致勃勃地問道:“親了麼?親了麼?”
白傾沒有說話,只是小女兒家的嬌羞再一次流露出來。
這答案不言而喻。
白傾羞著臉,說道:“後來我學習廚藝,做了滿滿一桌子他喜歡的菜,我記得當時寒劍嚐了一口角瓜眼中不知為什麼就湧出了淚。我受了驚嚇,以為自己做的菜太難吃,難吃到寒劍都哭了。但是寒劍卻寬慰我說菜很好吃,還說很像他孃親的味道,我後來才知道他琉璃冰心初開之時家族慘遭滅門,他娘為了救他慘死在亂刀之下……”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沉默寂靜而生,我訕訕地收回了瓜子,做出憐憫悲哀的模樣。
白傾深吸一口氣,抬起臉,說:“那頓飯之後,我就主動說了要他娶我的話。我說,如果你娶我,我天天為你做菜。可是,他沒有回答,甚至主動避開了我,一直到爺爺來接我回青丘都沒有主動見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他既然這麼避開你,指不定他其實是喜歡男子。”
白傾頓時如視仇敵地將我望著。
我連連保證自己不會再如此,白傾才緩了臉色,繼續說道:“再後來,眼看就要回青丘的時候,我遠遠望見寒劍跟隨御劍山莊的眾人步入無極閣正殿之中。當時我什麼都沒想,直接飛身過去質問寒劍為什麼不娶我,那時候身旁的御劍弟子和爺爺的臉色都十分好看。”
“寒劍默不出聲,我一時激憤,就與他定下了誓約,約定百多年後若是我能勝過他,他就須得心甘情願的娶我為妻,場中眾人都是見證。我離開時,寒劍遠遠望了我一眼,那個眼神告訴我我絕對不是一廂情願,他對我也是有心意的,只是我不懂他為什麼不主動。後來,聽說書先生談起寒劍的經歷之後,我才明白,那時的寒劍還沒有徹底從家破人亡的慘劇中走出來,他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愛!他在害怕,如果輕易把心交出去,將來有一天我若是離他而去,他會舊傷復發再加新傷繼而徹底崩潰。”
白傾的眼中帶著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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