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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霧說。
“重點是這個。”婠瑩說著把飛霧手中的閻王令拿過來,翻到背後,原來令牌背後,用紅sè的硃砂,寫著一溜蠅頭小楷:“聞月氏拗鋼新於安寧,六月十五,秦廣當親自拜賀,容恕不請自來之罪。”
“我覺得要麼把開幕時間推後吧,到時候再臨時通知其他門派。”飛霧給出了最正確的做法。雖然這是閻羅殿主動來訪,但是畢竟和閻羅殿攪在一起,實在為武林正派無法接受,會影響拗鋼聲譽。而且閻羅殿殺名實在太盛,將整個武林視為無物,實在不是自己這區區幾個人能抵抗的。
“不推遲,閻羅殿的訊息比你想象的靈通的多。”婠瑩否決了這個決定,“這麼做顯得我們心中有鬼似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婠瑩也考慮過這個對策,避其鋒芒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逃避終究不是良策。
“那麼,主人,要麼你那天先離開,我們幾個來主持吧。”飛霧知道婠瑩決定的事,絕對不會更改,只能想辦法變通。萬一,出了事,也能保住婠瑩安全就是。
“如果閻羅殿要殺我,我逃得過嗎?”婠瑩自嘲的笑笑,自從她那時選擇學鑄劍經商,放棄了修習武道,就不知吃了多少虧,但是也只能默默的忍下。
“我月氏拗鋼坦坦蕩蕩,開啟了門做生意,便是迎天下之賓。”婠瑩說,“我給你們看這個,是有要事要和你們商量的。”
婠瑩只是笑著,那種笑容,是那麼有神采,那麼自信。婠瑩從來不害怕跟人鬥,只要比別人多想一點,只要比別人更會用自己有的東西,婠瑩就不會輸,也不可能輸。
曉情樓的信鴿閣繁忙依舊,即使如今已經將近二更天,仍不斷有鴿子飛回。
曉情樓的人放完了子時的那批信鴿已經各自休息下,但是有一個人,他是永不休息的,就像木機人一樣,只要沒有散架,就永遠在工作。
那個美麗的木機人就是曉情樓樓主瑜。他的時間似乎比別人多出來一樣,他每天只睡一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全部都在工作。試想,如果有一個人,他只需要睡這麼點時間,而尋常人,要比他多睡至少兩個時辰,如此長遠累計下來,差距多大?他的聰明才智,博聞強識也大抵都因此了。
何況他還天賦極高,如此一來,和尋常人可不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別?夜涼如水,但是瑜仍伏案不休,這人來人往的曉情樓樓主廳在這個時間也沉靜下來了。這高門紅柱的樓主廳門大開著,外面的銀sè月光斜斜的照進來,樓主廳裡只擺了一張巨大的紅木桌子和一把非常舒適的椅子。除此之外,就是瑜身後那一面嵌著無數機括的牆。
瑜抬起頭,看著月sè,把手中的筆扔在地上,心中升起了一種非常衝動的想法,真的是非常衝動,但是現在是二更天呢?有什麼害怕的呢?反正只有自己,或者還有他,醒著。
瑜光著腳溜下了樓,到了一樓,從不會賓的會賓廳裡,果然,那人沒有睡,還坐在廳中。這麼多年以來,其實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陪著自己。“瑜。。。。。。樓主,你怎麼下來了。”笙站起來。
“我是樓主,我哪裡不能去嗎?”瑜揚起下巴。
笙搖搖頭,看著他,他比之前瘦了,有多久沒有好好看看他了。五年了吧?
“笙,我終於是樓主了。我把那個老罵你笨蛋的老傢伙給踢下去了,你為什麼,不是很高興?”笙穿著寬大的黑sè袍子,衣服上面用金銀絲線繡的非常華麗複雜,這是曉情樓樓主的服制,曉情樓唯一的一件。
“我沒有不高興。”笙說,卻低頭盯著他的那雙赤足。這麼多年來,他的習慣其實一直都沒有變,即使他們已經有五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一如既往的晚睡,一雙赤腳到處亂跑,即使,他已經是至高無上的樓主了,其實,他的樣子,一如初見未變。
“我知道,你永遠不會生瑜的氣。”笙笑了,看著他,一如他們相識那rì,那個矮矮的單薄的男孩,在狠狠作弄了一次人之後,眯著月彎的眼睛,跟他說,“笙哥哥,你不要生瑜的氣。”
“我不會生瑜的氣。”一如當年的答案,笙這句話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就蹦了出來。
瑜突然整個人跳了起來,掛在笙的脖子上。笙連忙坐下,拖住他,好輕,他又瘦了,這麼念頭一閃而過後,他才發現,瑜竟然大哭了起來。
“我沒有,我,沒有,逼死他。。。。。。”瑜近乎哽咽的說出這句話。
其實,最耿耿於懷的人,是他,如果他沒把事情放在心中,不會五年都不來找自己,即使自己一直避著他,更不會說出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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