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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的非常嚴重,所以屍臭沖天幾讓人yù昏。不幾時,青巒師弟便找到他的執教先師,他的遺體上有多處傷口,左側大腿被利物貫穿,大抵是流血過多致死。”
“我們檢查了其他的屍身,大多身上都有不止一處的創傷。應該是有人奇襲了披甲峰,但是我沒想到,還有人,能將整個披甲峰打敗。”
“我們沒有去執銳峰,而是直接去了大勢峰。但大勢峰山門之內的情況與披甲峰如出一轍。我們找到了宗師遺體,宗師遺體上也同樣有大量傷痕。那一夜,我們在山門內搜尋有沒有生還者,有沒有師傅留下的指示,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天明之後,我和青巒師弟將定軍峰的師兄弟師傅們收殮掩埋。直到第三天,才到執銳峰去。”
“執銳峰自然不可能倖免於難。”婠瑩的聲音有些發澀。
“是,執銳峰也一樣罹難,經我們手掩埋了大勢三峰的人共六百餘人。”米樂的聲音也在發抖。
幾乎是一夜之間,他們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朋友,師兄弟師傅,全部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自小生長的山明水秀變成了屍橫遍野。他們收殮師傅們的屍體,一面收殮一面嚎哭,知道後來,都變得麻木,沒有了眼淚,只有血仇。
“那你們找到線索了嗎?”婠瑩彷彿也看到了那屍橫遍野的場景,若換是自己,見到這種場景恐怕早就瘋了,定了定神,剋制著自己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們在執銳峰先師手下確實看到了滅門仇人的名字!”代青巒雙目變得猩紅。
米樂輕輕握了握代青巒的手:“執銳峰先師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寫了‘天悟宗’三個大字。”
“天悟宗?”婠瑩和蕭白同時發問,
“你們知道天悟宗嗎?”米樂倒是問他們。
“我們不知道。”月婠瑩問,“那你們接下去打算怎麼辦?”
米樂說:“我們打算去問曉情樓和南翎大人。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們會去雲夢澤找天一閣閣主。”
“是的,先見過南翎先生再做打算吧。天悟宗如果能將你們師門滅門,那麼他們肯定不是你們能抵抗的。”月婠瑩分析給他們聽,“南翎先生如果能集結武林正派的力量,找出天悟宗,既可以幫你們報師門之仇,也可以幫江湖除了這麼一個窮兇極惡的派系。”
米樂和代青巒對視一眼:“我們會把滅門之事告訴南翎先生,但是我們絕不會借他人之手,師門之仇,不共戴天。哪怕大勢峰就剩下我們兩人,我們也必將天悟宗除名。”
婠瑩只是淡淡的點頭:“你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吃點東西吧,我問過,這裡沒有客房了,你們今晚就將就和蕭白一起吧。”
“多謝月當家收留了。”米樂和代青巒這幾rì真的都沒有閤眼,又經過長途跋涉和情緒的波動,身體幾乎已經到了臨界值。
婠瑩又弄來了好多吃食讓他們飽餐了一頓,兩人真的幾天水米未進,實在讓人無法想象他們是如何長途跋涉從大勢峰到南山城的。
安頓好了他們,月婠瑩連忙修書一封叫人往安寧鎮上的月府捎去。這平地冒出來的天悟宗又是什麼來頭,竟然能一夜之間把整個傳承了好幾百年的大勢峰都滅門。這是怎樣可怖的實力,武林中的其他門派,能與這種力量抗衡嗎?
還有南翎,他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他召開武林大會的時間是如此微妙,又發生了大勢三峰滅門的慘案,南翎要如何應對?這個夏天,事情多的讓人目不暇接,應對不及。
“南翎大人。”尉遲韶捧著藥碗站在床榻前,輕聲的喚著南翎,南翎仰面躺在床上,面sè比剛才還要蒼白。他的呼吸聲幾乎微弱不可聞,雙目闔著卻不停的抖動,似乎要睜眼卻連眼睛都睜不開一樣。
尉遲韶將藥碗放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起南翎,南翎竟然瘦弱如斯,簡直就像是布包木偶般。尉遲韶讓南翎靠著自己,挽起袖子,他的手臂上竟有累累的傷痕,他從腰間拔出匕首,在手臂上割開一道口子,猩紅sè的血液流出,尉遲韶拿過藥碗,將血滴到藥碗裡,藥碗裡的藥慢慢泛出一種瑰麗的紅sè。
聞到血腥味,虛弱的南翎倏地張開了雙目,一種暴戾的氣息和瘋狂的神情毫無掩飾的從眼中湧了出來,但是一瞬間之後,又被壓抑到了眼底,又變成了虛弱慘白,無力的神情。
“南翎大人,藥好了。”尉遲韶紮起傷口,尉遲韶的手法非常熟練,顯然是做了許多次。
“苦了你了,孩紙。”南翎顫抖著聲音對尉遲韶說。
“能為大人效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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