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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今天倒在我的門外。”端木光瑞說。
“他們都是崆峒派的驕傲。”辛梓龍看到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經脈幾乎斷盡,任是這樣,他們仍然爬過了這些山路,仍然到了這漫長山路這端的椴木山莊。
“你可認得他們?”端木光瑞問。
“我不認得他們。”辛梓龍說。這崆峒派實在是大,又細細的分門別類,辛梓龍還在四川一帶,對崆峒山上的弟子更是知之甚少了。
“嗯,你且休息一下,等他們清醒過來吧。”端木光瑞說。辛梓龍點頭,眼下也確實無計可施,只好休息下了。
“那這個小孩?”辛梓龍心中急著通知四川那邊的崆峒派調派人手。
“交給我吧。”端木光瑞說,“如果梓龍你要通知在四川崆峒派分派過來支援的話,我希望你能把這周邊的崆峒派分派都通知一下,加強戒嚴,以免有慘劇再次發生。”
辛梓龍望向這年輕的端木世家的家主,他的眼睛,似乎可以直接看進人的內心,瞭解人的想法。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稜角,但是卻有讓人不得不信服的感覺,甚至是辛梓龍這樣極少聽從別人說的話的人,也不自覺的點了頭。
端木光瑞是最熱情的主人,他的椴木山莊也足以讓他表達出自己的熱情。辛梓龍受到了最好的禮遇,一洗睏乏。
“剛剛那個人是誰?”張松禮和張竹義異口同聲的問。
“辛梓龍,似乎是崆峒派四川分派的掌門之一。”端木光瑞說。
“似乎?”張竹義問。
“之一?”張松禮問。
“似乎是因為他使得是崆峒派的槍法和功法,而且功夫很高,很純熟,但是沒有人能證明他是。”端木光瑞定了定神,“崆峒派每派都有八門,他自己說,他執掌的是玄空門。”
張松禮看到了睡在邊上的孩子,問:“那這個孩子呢?”
端木光瑞將目光投在這個孩子,他睡得很熟,看來是接納了端木光瑞,他嘆了一口氣說:“一個在死人堆中復活過來的孩子。”
“復活?”張松禮好奇起來了。
“是啊,他的眼神,那一刻那種空洞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從地府再回到人間一般。”端木光瑞手中緊緊攥著茶杯。
張松禮湊到近側想看看這個小孩,“你別過去,他的防備心很強。”端木光瑞說。剛剛這小孩甚至都不讓辛梓龍靠近,更別提抱了,他似乎只認端木光瑞一個人。
哪怕是個成年的人碰到這樣血腥的事情都有可能無法承受,何況是這麼小一個小孩。端木光瑞也只有嘆息,若這是所謂的命運,那也無法,但是,這是一場人為的yù望的屠殺。
那麼,那個握著刀的人,又是誰?或者說,又是哪些人?
今天是初九,這世界上最安寧的椴木山莊的夜都不平靜,這江湖的夜,難道會平靜嗎?
今天的月光不是那麼亮,清冷的月光均勻的灑在整個大地上,灑在山林,平原,江河上。公平的灑在那些鮮活的,逝去的生命身上。
月下的崆峒派分外安寧,是啊,這裡已經不會喧鬧了,只有屍首和土地,這些都是最最安靜不過的了。銀sè的月光靜靜的包裹著一地的屍身,月下的風林奏起一首安魂之曲,那曲調,又似是太輕快,這是安魂,還是唏噓,還是嘲弄?
而這月光勾勒的橫屍遍野,是慰藉,還是曝露,這人間的地獄,是人與人,相互殘殺之後的成品。這一地展開的人間煉獄圖,是鮮血和生命繪就的,如此工筆龐大的畫卷,難道作者都不會看一眼嗎?
當然不會,如此jīng致又恢弘的成就,怎麼會被自己的創作人所遺忘,他們就和這一地的月光,一起,靜靜的欣賞這一卷美麗的畫卷。
不久之前,有更好更亮的月光,同樣照亮了另一個人間地獄,月下還有兩個鮮活的少年,在痛苦之中沉淪。那是一種多麼妖嬈耀目的畫卷,人的痛苦,絕望和怨恨,都是最好的顏料,他們會不會揮毫潑墨,作出更悽美的畫卷?
代青巒從夢中驚醒,又是一場又一場的夢魘,他又夢迴到那個夜晚,那個殘忍的夜晚。
米樂也醒過來了:“你又夢到了。”
“我,我……”代青巒神智恍惚,整個人宛如剛剛從水裡爬上來的水鬼一樣,“我又夢到了,在大勢峰那個夜晚。我們兩,將師傅師兄弟們的屍身掩埋。”
“嗯,那麼,你在夢裡,是什麼樣的情緒?”米樂緩緩地撥出了一口氣。
“我的情緒?”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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