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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架趕來救援了,好在就在醫院附近,不會有事的,醫生讓咱們別擅自搬動病人,咱們守著就行,他們這就來了,你彆著急啊,沒事的,沒事的……”程凱身後一手抱住方童,另一手攔住溫亞霓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方童說不出話,她嘴唇哆嗦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句:“這個,這個人不是安森,你搞錯了。”
旁邊的溫亞霓側身撲程序凱懷裡,放聲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程凱,你救救Eric,我不要他死,他不能有事的程凱,你快救救他吧,我求求你了……”
“這不是安森,你們搞錯了,他不可能躺在這裡的,他說今天他要去公司開會,下午忙完就帶我看電影吃牛排,老程,就是咱們第一次和他吃飯時去的那一家,你還記得嗎?他說讓我也叫上你的,我怕你來了破壞浪漫氣氛就沒答應,你看多巧,還是碰上你了,晚上咱們就一起去吧?”方童絮絮叨叨,眼睛裡卻是空洞洞的。
“別這樣童童,沈總會沒事的,你別這樣……”程凱陣陣心疼,他雙手捧著方童的頭,晃了晃。
醫務人員到了,他們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利落的做著基本檢查。方童看到沈安沉起伏的胸膛,呼吸急促而表淺,眼睛緊閉著,鼻翼扇動,口角滲出血絲。她輕輕晃動沈安沉的肩膀,哭著問:“安森,你怎麼了,你哪裡疼啊?”
沈安沉掙扎著睜開眼,他盡力擠出一個笑容,用微弱的聲音說:“別哭,沒事的。”
清醒只有這一瞬間,他迅速陷入昏迷,醫生把方童和溫亞霓推開,將沈安沉穩穩的抬到擔架上,兩個人步伐統一,儘量減少擔架搖動。其餘的人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溫亞霓一路走一路哭,方童則是靜默不語,程凱不住的在溫亞霓耳邊說著什麼,快到醫院時,程凱湊到方童身邊,對她說:“別擔心,沈總會平安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連我都接受不了,咱們要有信心,他肯定能闖過這一關的。”
溫媽媽的後事還沒有處理利索,所有人又聚在了急診手術室外,溫亞霓一看到沈媽媽就幾乎情緒崩潰,她撲倒在沈媽媽腳下,自責的哭訴:“阿姨,我不想的,我不想這樣的,是我害了Eric,是我讓他受傷的,阿姨,怎麼辦呢,Eric怎麼辦?”
兩個女人抱頭痛哭,兩個男人愁眉不展,程凱在跟沈爸爸講述當時的情形,失去理智的溫亞霓站在馬路中間痛哭流涕,沈安沉試圖將她拉開,糾纏了幾個回合。溫亞霓紮在沈安沉懷中哭鬧,宣洩情緒,一輛汽車駛來,本已站到路邊的溫亞霓又迎面衝了出去,沈安沉在千鈞一髮之際把溫亞霓推遠,自己卻躲不開了。幸虧汽車車速不快,司機也很警醒,但即使這樣,這種衝擊也是致命的。
多麼庸俗的套路,是方童最噁心的狗血連續劇的一貫模式,接下來的劇情,就應該是好人化險為夷,惡人罪有應得。方童孤零零的坐在長凳上,她看到溫亞霓的褲子膝部破了大洞,外套也有很大的口子,方童垂下頭,她身上還穿著帶給沈安沉的棉衣,她把鼻和嘴縮排領子裡,認真的嗅了嗅,卻沒有沈安沉的味道。沈安沉有一種好聞的體香,不是香水所能營造出的,方童回想起昨晚睡前,自己趴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的溫度入夢,就彷彿能聞到那種味道了。
手術是漫長的,醫生幾次出來跟沈爸爸溝通病情,拿出各種知情同意書讓他簽署,沈爸爸沒有了往日的鎮定從容,拿著筆的手不停的打著哆嗦。每當手術室的門開啟,沈家父母和溫亞霓程凱,就會將人家團團圍住,丟擲各種問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與沈安沉的手術有關。方童卻始終坐著不動,她就是抱著肩蜷縮在長凳上,眼睛盯著地面,若有所思的樣子。
三個小時後,全副武裝的醫生再次來交待病情,方童隱隱約約的聽到幾句:是的,顱內的出血基本已經控制了,那個靠後期引流就能解決……這種脊髓損傷的預後是很難預料的……您不要激動好嗎,這是在耽誤時間……我們肯定會盡力的,這個您不需要多慮……您儘快給我一個答覆好嗎?到底接不接受手術?
方童站起來,走過去,怯生生的開口問:“醫生,是什麼手術?”
她看到醫生投來困惑的表情,便又補充道:“我是病人的未婚妻。”她說完,舉起左手,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展示給人家看。
“哦,那你趕緊和病人的父母商量一下,給我們一個最終答覆,病人的腰部受到劇烈撞擊,初步估計有脊髓損傷,我們建議立即手術,但手術就有風險,而且也有可能即使接受了手術,部分肢體運動功能還是會受到影響,這是因為支配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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