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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一勺粥送到沈安沉嘴邊,沈安沉難為情的往後躲了躲,方童又追上去,命令道:“歪頭,張嘴,別嗆到。”
他真的吃下半碗,額頭有些潮溼,程凱自作主張的從衣櫃裡翻出一條毛毯給沈安沉搭在被子外面,覺得不夠,又加了一件沈安沉的風衣蓋在腳下。眼看九點多了,方童把程凱拽到客廳對他說:“我任務基本完成了,剩下就全是你表現的機會了,一會兒我開你的車回家,你就留守照顧病人吧,孤男寡男的,正合適。”
“別啊,我伺候人真沒經驗,上回小採獻完血回家休養都是你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不行。”
方童已經穿好了外套,她一面裹圍巾一面對程凱說:“那能一樣嘛,小採一個大姑娘你伺候著當然不方便,那他一個大男人我也得避諱啊,再說了就讓你端茶倒水而已,頂多了攙著去趟廁所,你緊張什麼啊!還有,外一我在人家身邊侍奉左右期間,人家女朋友什麼的出現了,算怎麼回事,我不顧世俗眼光,也得考慮人家的感受吧?”
程凱叫苦不迭:“哎呦我的媽呀,你這套歪理邪說啊,我半個字都回不上來,你贏了,我服了,車鑰匙您拿好,注意保持手機24小時暢通無阻,我隨時的跟您請示報告。”
“小程同志,態度不錯,沈總會想著給你升職加薪的。”
臨走前方童又去看沈安沉,他已經睡著了,方童在他耳邊說:“沈總您睡吧,有事的話叫程凱,我先回去了。”
沈安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竟是一把抓住方童的手,方童嚇了一跳,但他很快鬆開了,只喃喃的喊了一聲:“方童……”
這一夜方童也沒睡踏實,各種噩夢紛繁而至,中途驚醒過好幾次。她沒想到自己會對沈安沉如此惦念,她以為只是隨著兩個人之間接觸的增多,對他漸漸有了好感而已,但這一晚,她心亂如麻,除了憂心沈安沉的情況,更為自己內心的變化感到驚訝和焦慮。她曾想與喬森分手後,可能永遠沒辦法再投入另一段感情,喬森裝點了她最美好的青春時光,美好到讓她永生難忘,美好到讓喬森無可替代。可現在,她腦中卻有了另一個人,而且,只剩下這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愛不勝防(2)
第十七章
瑞克萊的職員停車場不大,方童有點兒強迫症,不提前二十分鐘到公司就覺得會找不到車位。她一般停好車後再走到附近的Seven Eleven(7…11,一家連鎖便利超市)買早餐,漢堡包什麼的,放在店內的微波爐中加熱三十秒,配一杯豆漿或者八寶粥,就齊活了。要是時間充足,她就再步行一個路口,那裡有個很大的早點鋪,她常吃的是油條和雲吞,吃完肚裡暖暖的再去上班很舒服。
她剛從車裡鑽出來,就看到了沈安沉的白色賓士車,與她僅僅相隔一條走道。看來沈安沉比她來得更早,想起昨天他還在高燒中掙扎,方童簡直是難以置信,她第一反應就是給程凱打電話。
“是啊,我們早就到了,我開沈總的車和他一起來的……我是說讓他休息一天呢,他也得聽我的才成啊……反正是見好,他自己說體溫正常了……不是,難道我還得厚著臉皮給人家試體溫啊,你快饒了我吧……哎呦,你快掛了吧,沈總招呼我呢。”
程凱被盤問一圈,最後不耐煩的掛了電話,方童也沒心思琢磨吃早點的事了,徑直去上班。在電梯裡她碰到朱秀秀,見面就向她抱怨瘋漲的物價,方童也懶得聽,哼哈的應付著。直到朱秀秀開始吐苦水說房東又要給她增加租金時,方童一激靈,猛然想起自從和喬森分手自己獨住後,都半年多了,還從沒交過房租呢。
以前這些事都是喬森在打理的,喬森做事是典型的德國人風範,一板一眼,一丁一卯。他的習慣是每年的十二月和六月,向房東的賬戶內轉入接下來半年的租金,期間還要給房東打兩次電話,一是確認轉賬收到,二是看看房東有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比如短期內會不會賣房或者停止出租,他必須做到心中有數,決不允許倉促和被動的情況發生。
相比之下,方童就屬於那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性格,不是事到臨頭,她一般很少規劃將來。方童想起有一次該繳租金的時候,恰逢喬森出差,她就領命代為處理,貌似手機裡存過房東的電話。她從電話本里調出號碼打過去,房東是一個來北京打拼了幾十年的上海人,口音很濃,方童跟她說了半天,才勉強聽懂人家的意思,原來兩個月前,喬森已經全款把房子買下了。
這套房子雖說不是地處市中心的繁華地段,但也不算偏遠,況且樓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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