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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和影響,以及移植後的注意事項等等。沈安沉用心的聽她一字一句的唸完,他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姑娘比從前蒼白,沒有以往那麼有活力,心裡就隱隱作痛。
“綜上所述,這件事利國利民,全是受益者,沒有被害人,受捐者獲得重生的希望,捐獻者得到靈魂的昇華,阿彌陀佛,我死了以後肯定是上天堂,您信不信?”
“不許胡說,你這樣坐這麼久沒問題嗎?是不是應該到床上休息啊?”沈安沉探身彈了一下方童的額頭。
程釆見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就過來問沈安沉要不要留下一起吃,沈安沉搖頭剛說“不用了”,方童就從沙發上躥起來:“怎麼不用了?你留下吧,小釆手藝雖說跟我沒法比,不過好歹能填飽肚子,你吃完再走吧!”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稱呼沈安沉“你”而不是“您”,感覺不妥,趕忙找補一句:“我是說,您留下跟我們一起吃吧,別客氣。”
“我馬上還要開會,得立即回公司才行,本來就不應該跑出來的,不過實在坐不住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再說我不走會耽誤你休息。”沈安沉站起來,摸了摸方童的頭髮。
方童仰頭看著沈安沉,有想說的話卻又只得嚥下去,因為程釆也在,她說不出口。“那我送您吧,就送到樓下,我穿暖和點兒。”方童知道沈安沉指定得拒絕,便率先快步跑到門邊,套上大衣和圍巾,連帽子也戴好了。
沈安沉笑了:“好。”
他們一起關上房門,方童朝他手裡看看,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她把揣在口袋裡的手抽出來,有點兒害羞的說:“您也沒帶手杖,我也忘拿抹布了,您看,我扶著您下樓成不成?”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沈安沉肘上,也不知道位置和力度合不合適,她正糾結著,沈安沉緩緩把胳膊移開,而是牢牢牽住了方童的手。方童快暈了,哪怕當初看著將近兩百毫升鮮紅的血從她身體裡流出去她也未曾暈過,這個人的手暖暖的,他的手掌寬厚卻不粗糙,他的手指修長而非纖細,她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沈安沉,嘴角翹起來。
沈安沉忽然發現三樓原來並不高,他還沒有捂熱掌中的這隻手,就走到樓門外了。他戀戀不捨卻又不敢讓方童在寒風中待得太久,於是用力攥了攥她的手指便鬆開了:“回去吧,聽話,外面太冷了。”
方童四下觀望,看到沈安沉的車就在不遠處,便說:“您上了車我再回去,我就站在這裡看著。”
沈安沉微笑著點頭,抬腿要走,方童拽了拽他的胳膊,低著頭紅著臉小聲說:“那個,沈總,咱們算不算……我是說,我就是確認一下啦……您和我,咱們……哎呀,沒事了,再見,您慢點兒開!”
方童窘迫至極,轉身就往樓道里跑,沈安沉拉住她,吻了吻她的頭頂:“以後,假如有人問起,你得說,你是有男朋友的。”
“真的?那咱們就算……”方童眼睛冒光,“那要是沒人問的話,我能不能自己說?”
這當然不是方童的初戀,她大學時懵懵懂懂,談過一個男朋友,然後就是和她相濡以沫三年多的喬森,她不缺乏戀愛的經驗,這件事於她而言,也算不上新鮮。可不知怎麼了,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不是二十八歲,是十八歲,她簡直忘記了好不容易在職場中磨礪出的圓滑和世故,也忘了在過往戀愛中總結出的規律和流程。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兒,不期而遇的怦然心動,她的情商和智商在他面前幾乎都歸零了。愛情中,她以為自己總算長大,能夠無所畏懼、所向披靡,誰知世上竟還有一個男人,讓她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沈安沉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接近十二點了,他每週的例會安排在週一的下午一點鐘,從方童家開車到瑞克萊,至少需要二十分鐘,這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之下,所以無論如何,他現在都應該回去了。可他想也沒想,完全把這些事拋向腦後,他望著眼前的姑娘,她臉上因為羞澀而飄起的紅雲還未散去,她的眼睛只敢盯著地上而不是投給自己。
“方童,假如你不嫌棄,咱們戀愛吧。”沈安沉都不能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他在愛情上始終是被動的一方,他不擅於表白自己的感情,也不會梳理自己的感情,他總是盲目的和消極的。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他發現自己時不時的就會被腦海中的一抹身影糾纏,她穿著米黃色的套頭衫,在燦爛到耀眼的陽光下對著他鞠躬說“再見”,她笑起來眼睛就變成兩道彎彎的月兒,儘管不嫵媚,裡面卻清澈一片。她說話不講究分寸,不優雅,也不精緻,他以為自己是不喜歡的,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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