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水泥塊上一樣的聲響,那人的頭夠硬,張勤梁力氣也夠大,直接按著他講究在老式牆上撞出了一個窟窿和數道裂紋,但是張逸飛自己也不好受,對方被他力量帶著撞進牆裡,但是對方身體側倒讓他手裡的刀子也跟著在張逸飛肚子裡狠狠的攪拌了一番。
撕心的疼痛從腹部傳出,張逸飛咬牙收回右手使勁掰開了那人死命握著的刀子,而在掰開對方手指的同時,對方也反應過來一腳踹了過來——不能讓他踹在刀子附近,張逸飛側了側身子,用右腹硬吃了這腳,人終於是被踹翻了過去。
“嘭”的一下,躺倒在地,刀口附近的內臟摔得生疼,張逸飛腦子一熱,眩暈了有小半秒鐘,但是他很快拾起意志咬牙從地上坐了起來,敵人還沒解決,他可不敢躺倒在地。
目前的情況他很清楚:壞訊息是,他傷勢很重,但是好訊息是,刀子到了自己這邊。
在張逸飛從地上站起來的同時,對方也從牆壁裡把自己的頭拔了出來,簌簌的磚土落下,露出了那人狼狽的臉——下巴脫臼,整個左臉連帶一部分頭都變了形狀,眼球突出,鮮血和泥沙糊滿了那裡。
他傷勢很重,但是戰鬥力還在,張逸飛看到他那狼狽的熊樣,“呵呵”笑了聲,從腹腔裡把刀子給慢慢拔了出來。
刀尖對準了他——
“來,哥們,再試試?” 黑暗的宇宙空間……螢火蟲一樣的星星點點……奇怪的聲音和聽不清楚資訊的話語……
張逸飛做了一晚上奇怪的夢,第二日來臨,夢境全部退散,他起了個清早。※%頂※%點※%小※%說,。。夢境在甦醒的剎那就忘卻了大半兒,在家換了衣服掛了鬍子之後,他給薛子打了電話——對方起的也很早,比他還早,末日來臨的緊迫讓他甚至天不亮就開始張羅生意了。
“喲!老張啊!”薛子聽到張逸飛的聲音非常熱情,“可以啊,都出來了!關係夠硬的!咋,來我這看看?”
“好啊,給個地址。”
“五福路糧食儲備庫這,趕緊來,來了打我電話!”
“嗯。”張逸飛起床之後,驅車前往——那輛改裝的途觀已經撞壞了,而且車子不知道誰給拖走之後就沒了音訊——他想著大概是局長幫忙做現場的時候弄走的,具體怎樣他也不想去了解。
不過還好車庫裡還有一輛老捷達,上車之後,他就一路向著五福路行去。
路上所過,街上更亂了——一路之上,他看到了三起打架事件,十幾起爭吵事件,以及過去一年都難見一次的學生遊。行。
信奉末日來臨的人更加暴躁了,法律的約束力在死亡的壓迫面前越來越薄弱,陌生人之間的忍耐度非常低廉,動輒喊打喊殺。而爭吵大部分卻是在家庭之間產生的,父母和孩子之間,固執的堅持和無奈的解釋,最後演變成一場場無休止的爭論。
不過總體上,社會還是處於一種穩定的狀態,並沒有大規模的混亂和衝突。畢竟現階段,主宰這個世界的群體還是40歲以上的人群——而這群人,對這種網路過來的傳聞一直接受度不高,更何況這種“末日傳聞”已經“狼來了”兩次,永遠聽著都是那麼的扯淡。
帶著一路所見,張逸飛到了五福路上和薛子約見的地點,這地方有一個食品加工廠和一個糧食儲備庫,薛子正在前面帶著一群人張羅著什麼。
“喲,來了!”這邊張逸飛剛下車,那邊薛子放下手裡的賬本就迎了過來,滿臉的熱情,“我們這邊咋樣?”
薛子走到張逸飛身邊,指著從糧食儲備庫出來的一輛拖拉機小聲道:“咱封城這邊的小麥都是秋收,現在大夏天的去鎮上去農村也弄不來糧,這都是陳糧。”
“哦。”張逸飛點了點頭——國家糧食儲備庫每年都會賣出陳糧。
所謂陳糧就是那種好近幾年前收購過來的糧食,然後儲存到糧庫裡預防災荒的。這種糧食肯定不能一直存放,每到個三五年的,就算儲存手段不錯,糧食也開始腐爛生蟲了,得儘快處理掉——當然,這是一個迴圈的系統,這邊賣出陳糧,那邊儲備庫裡就有新糧進賬,迴圈著來的。
“這陳糧現在倒騰出來,然後做成新增強效防腐劑的真空包裝食品。”薛子說話間又指了指另一個食品加工廠,“裡面本來沒這技術,這幾天我入股添了新裝置,密封儲存技術一流,做成那種沒味道的壓縮餅乾,十幾二十年都能吃。”
“這節骨眼……”張逸飛看著從國家糧食儲備庫出來的拖拉機,“想倒騰出來陳糧,得有關係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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