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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校長,只見他一個勁的搖頭,無奈地說:“說吧。”
不言而喻,應宸澤的到來,目的已經十分顯著。捐資建館就是個幌子,不過是想為女友討回一個公道。
校方的所作所為,他也十分了然。但是有些事情,不當面對質,知道去脈,不知來龍。任是誰,也無法徹底解心頭之鬱。
應宸澤好整以暇地站著,面色陰鷙,雙眸深邃。這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著實令眾人不寒而慄。
鎮定的副校長深深嘆了口氣,神色沉重且無奈,他看了眼應宸澤:“關於這件事,在我們一中領導圈子裡,一直都諱莫如深。你們這一屆的學生,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尤其是你,我們開會時沒少唸叨過。郝傾城那個女孩子,我們也聽過,不僅成績讓人無話可說,人長得也漂亮。後來,她成了你女朋友,領導們著實愣住了,給你們班主任施壓,能拆最好,拆不了也得把成績看好。你們的表現也確實沒讓人失望,可是誰能料得到,她高考會忽然落榜。”說道這,他面露苦色,頓了一會。
會議廳裡窗戶都開啟著,日光傾照,通透明亮。奈何這份低沉的氣壓,卻給人一種頹喪昏沉之感。
應宸澤眉目斂得極深,逆光而立,心思深沉,無人琢透。
這位副校長接著說:“我們就想,估摸著她家裡發生了什麼事,等解決好了,定會回來復讀。遺憾歸遺憾,機會來年還有,我們學校也一定歡迎。但沒等到她來,我們就接到上面的通知,說是郝傾城在高考考場上嚴重違紀,三年內,不許參加高考,也不允許任何學校以復讀的方式接受她。”
“沒有學校會接受自己學校的學生,因為這種含糊其辭的理由,就棄之不顧。我們也打聽過,郝傾城高考違紀的行為根本就是空穴來風,她只是最後一門科目缺考而已。我們將此事上報教育局,教育局局長就只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這三個字從應宸澤的嘴裡吐出來,緩慢低沉,幾乎是完全沙啞的。
副校長眼角的尾紋顯得有些突兀,語氣輕緩沉重:“他說,誰讓她搶走了屬於別人的東西呢。”
應宸澤僵硬地轉身,逆著陽光站立,背影頎長挺括。
他只留了一秒鐘給自己思考,當所有的一切對上號的時候,這個向來風雨不畏的男人,眼角微微地溼潤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蔣校長接著複述:“這道通知下來沒多久,郝傾城就來學校報道了,我們校方沒轍,只能讓她走。後來她母親也來了,就在這棟樓前跪著,那女生性子烈,把她母親拖走後,就再也沒來了。”
那位副校長插話:“郝傾城那個女孩子,和校方據理力爭的時候沒哭過一下,堅強得厲害。那天太陽大得很,我就站在樓上看著,她是哭著把她母親拖走的。”
蔣校長眼角溼了,他率先低下頭來,語氣誠懇:“我們欠郝傾城以及她的家人一句對不起,也欠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畢,會議廳的門轟然開啟,捲起一道寒涼的風。
背門而站的應宸澤,驟然轉身,看見眼前女人平靜無波的臉,淺笑盈盈地望著他。
她悉數聽入了耳,可是擺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副從未受過傷的模樣。
“蔣校長,還有各位領導,你們不必自責。” 這句話,簡單平淡,沒有摻雜一絲情緒。四年都過去了,她早已分清,哪些該恨,哪些又該原諒。
說完,她堆起笑容,朝應宸澤的方向走去。他卻先行一步到達她面前,牽過她的手,一言不發地走出這這棟樓,李秘書隨後跟上。
兩人在後座上坐著,依舊是李秘書開車。
郝傾城坐在他身側,歪著腦袋打量他。他烏黑的劍眉皺得很緊,表情冷峻得嚇人,這是許久未見的情形了。
她知道,他怒了。
她不願意看到他這個樣子,又不知如何才能消除他滿肚子的怒火。想了想,於是抬起手,撫上他的眉。
這個動作,引來男人地微微一動,她也順勢被他摟進了懷裡。
應宸澤拿起車內的遙控器,輕輕一摁,擋板緩緩升起,前方和後座隔絕,也擋住了正開車的李秘書的視線。
如此刻意的行為,李秘書心下了然,會心一笑,更加專注地開車。
後座上的兩人,視野範圍瞬間縮小,徒留兩人的密閉空間,曖昧的氣息正急速升騰。
還沒等郝傾城適應過來,她就被應宸澤高挺的身軀重重地壓住,考慮到一板之隔還有人,她只能紅著臉,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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