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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法老戴過的項鍊,上面還刻了埃及十四個神的名字,貴重一些理所應當……世界上有那麼多事情無法解釋,想明白了,也就不奇怪了。”
“沒什麼?原來沒什麼?”
她怔怔地盯著他淡到沒有顏色的臉,突然慢慢地笑了:
“我還不知道你生的是什麼病呢……不要撒謊,你不說我也能問的出來。”
段安和摸了摸自己冰涼的手指,笑了笑,又把手收回去:
“歐洲人不愛惜身體,熬夜,酗酒,年紀輕輕就器官衰竭……”
“那麼多人熬夜酗酒呢,器官全部衰竭……是太巧?還是你人品太好?”
路德維希慢慢地說:
“還是說……這就是你為了到這裡來,交換的代價?”
段安和看著她冷下來的臉,習慣性地伸手,溫和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沒有那麼戲劇性,我來這裡和我的身體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多想。”
路德維希“啪”地拍開他的手:
“別說戲劇了……我現在什麼神話都能接受,如果這就是空間轉換的代價,你告訴我,我也能趁早做個準備,趕緊的和我的男朋友分手,省的耽誤人家……”
即便竭力忍耐,此刻,她的聲線還是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段安和彎了彎嘴角:
“你真是像爺爺呢……”
他是她爺爺認的外家孫子,兩邊算是一家人,平時也是喊爺爺的。
“我聽爸爸說的……當時,奶奶失血過多,快要死了,他也是這麼直接地對奶奶說‘你的命就要過了,且給我留句話,我日後也好當個念想’。”
“活人才需要憐憫,要死的人有什麼可憐憫的。”
路德維希漠然地看著他,放在床鋪下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被單。
“所以大伯伯才經常說,這世上,只有快死的人,你不要給他留情面,留不得,因為留了他也帶不走……你爸爸的話,你不明白麼?”
……全身的血都是冷的。
明明一動不動,骨頭卻咯吱咯吱地響。
她卻只是咬緊了牙關,半晌,對著段安和平靜地重複了一遍,爺爺對奶奶說過的話:
“啊……你的命就要過了,且給我留句話,我日後也好當個念想。”
……
安和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她,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
“如果非要留一句話……上次告別時,我已經留過了。”
他目光清淡,面對近在咫尺的死亡,如同隔岸觀火,平靜地看著時光一點一點地流過……而他一點一點地死去。
他抱住路德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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