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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畫像的眼睛裡。”
……
路德維希走到壁爐畫像前,對著畫像的眼睛比了一個漫長的中指。
夏洛克:“……”
路德維希回頭:“你說他能看見嗎?我需不需要比久一點?”
夏洛克:“……”
他背對著她整理自己的襯衫衣領,顯然不想直面這個丟人的畫面。
麥克羅夫特當然能看見,說不定正在辦公室觀看。
衷心希望他沒有被嗆到。
殯葬全程服務,願安寧與您同在。
這是路德維希這兩天打電話,聽到得最多的一句話。
倫敦餓殯葬業有條不紊,路德維希撥打電話十五分鐘以後,路德維希在太平間裡遇見的女孩,喬…愛麗絲已經帶著她的搬運工們到達了貝克街樓下。
安和地靈柩跟在後面,棺木上放著白色的玫瑰。
他們乘坐另外一輛,開車的人是喬,路德維希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和黑色的細跟高跟鞋,和夏洛克坐在車後座。
喬看著後視鏡說:
“很高興再見到您,您的男朋友可真漂亮,您的裙子也很漂亮。”
夏洛克無動於衷地看著前方,似乎根本沒有把喬的聲音納入意識範圍之內,路德維希只好說:
“……謝謝。”
本來路德維希並不打算讓夏洛克出席葬禮,畢竟他和安和並不熟悉。
但當她開啟車門的時候,發現夏洛克已經坐在車裡了。
喬臉色蒼白,語氣平板得就像水泥地面:
“但是越是漂亮的人在慘死之後越不願意接受焚燒,我遇見過很多個了。”
“……我們換一個話題吧,托馬斯還好嗎?”
托馬斯是上次喬請求她幫忙說服的那位不願意接受焚燒的先生。
“他很好,骨灰已經按他的要求被灑進了泰晤士河。”
“……”
“參加葬禮的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我發出了公告,聯絡了幾個可能會來的人,但他的朋友好像只有兩個,一個在牢裡,一個是醫生。”
夏洛克忽然說:
“威廉…莎士比亞已經被釋放了,我讓雷斯垂德通知了他,但上次和你搭訕的那個醫生是亞圖姆假扮的,我打斷他的時候他正試圖催眠你,恐怕不會再次出席。”
……假扮?催眠?
她想起老人那雙藍得蠱惑的眸子,以及,他們對視時,那被吸入漩渦中的感覺。
路德維希轉頭去看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有些無所謂地敲了敲窗框。
……原來又是一個虛假的朋友。
可有時當事情經歷多了的時候,謊言,也就變成了白開水一樣寡淡的東西。
車裡沒有人再說話,路德維希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化妝盒。
夏洛克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黑色化妝盒:
“我以為你不化妝。”
“只是不常化。”
路德維希拿出黑色的眼線筆,手法熟練。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眼睛,平靜地說:
“葬禮上,當然要認真一點。”
七點四十七分,殯儀館。
喬站在走廊的一端,另外一端是焚燒室。
她拿著筆和本子,語氣裡一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你確定要先焚燒再進行儀式?也不需要神職人員?”
路德維希靠在牆上,抱著手臂:“嗯。”
安和不信奉宗教,大概也不會喜歡躺在玻璃櫃子裡,給人一圈一圈地參觀。
喬在本子上記下這些,撕下來:
“那我就這麼安排了,現在焚化爐是空的,馬上就可以進行……請在這裡簽字。”
路德維希慢慢地在紙張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路德維希……不是李維希。
在這裡,她的名字無效。
……
喬收回紙,轉身就要走。
路德維希忽然拉住她的衣袖:“等一等。”
她扶著額頭,指甲深深陷進頭髮裡:
“請再等一等……等到八點再開始,再等十分鐘就好,好嗎?”
喬凝視著她:
“你頭疼嗎?”
她搖搖頭。
——不是頭疼,是藥物開始發生作用了。
夏洛克告訴她,抗神經症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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