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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她說不喜歡冰冷的床鋪嗎?
“……被騙了嗎?”
水澤呻吟著,從放在腳邊的檔案包裡拿出醫院的藥袋,取出三餐要吃的藥和胃痛時止痛的藥。平常他會慎重地用糯米紙包起來,現在卻直接倒在手上,然後站起來去找水。他靠著牆,勉勉強強撐到廚房,用馬克杯接了一杯水,一口氣將手上的藥吞下去。
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抱著頭。他知道自己在遷怒。自己和日下部的關係只是醫生和患者,因為某種機緣而發生性關係。是自己自作多情。
水澤抱著頭睜開眼睛,看著每天早上吃早餐的桌子。
他很高興能照顧日下部。他欣喜於在這個房間裡,日下部只關心他一人,他更高興每天晚上,日下部一定會潛上他的床。他總覺得日下部屬於自己而兀自興奮。
“一切都是自然的發展。” 這句話刺進了他的心窩。
他倏地站起來,想甩開這種低落的情緒。確認胃痛緩和了之後,他回到住了六天的房間。拉開櫥櫃,將帶來的行李全塞進大包包裡。
他拿著行李走出房間,將女人託付給他的喜帖,放在起居室的桌上。
這樣做對聽到他跟日下部住在一起而感到欣慰的她,是或許很說不過去,可是他再也沒辦法懷著這種心情住在這裡了。在發現他們不是朋友,更不是戀人,只是自然發展的關係之後,更是不能。
他再度拿起包包,轉身離開房裡。
他用使用了六天的鑰匙上了鎖之後,直接走向電梯。把鑰匙丟進信箱吧!彷彿要拋開什麼似地打定了主意。
一個星期沒住的家,空氣好沉悶。
水澤沒有開燈,直接走進房裡,將南向的窗戶大大地敞開。
寒風呼呼地吹進來,同時也聽到遠處的幹線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聲。
水澤靠在窗邊,茫然地望著遠去的車燈。
距離雖遠,深夜的幹線道路上車子依然不見減少。只要習慣,這些吵雜聲不算什麼。可是剛搬來時卻無法忍受。六天沒聽到的聲音,聽起來跟來時一樣刺耳。
水澤開著窗,橫躺在床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累積在胃部的沉重疼痛,未曾稍減。這一陣子都沒有這樣痛過了。原以為快治好了的,現在看來,路還長得很。
水澤又嘆了一口氣,吹進來的寒風冷得他直打哆嗦他起身關上窗戶。
遠處的車聲頓時降低。
他開啟暖氣,手摸上窗簾。
突然不動了。
窗外的夜空罩著厚重的雨雲。
水澤定定地仰望著天空,心想,大概會下雨吧?他望著天空,躺回床上。被日下部拿走駕照的那天夜裡,也下著雨。
水澤回想著在日下部家裡的生活。
一開始被他屋裡的雜亂景象嚇了一跳,接著又被醫生逍遇的習慣、靠酒度日的生活模式震懾住。
— —可是,他卻每天不厭其煩地關心我的身體。
水澤將視線認晦暗的天空移開,蓋上棉被,把臉壓在枕頭上。生活習慣那麼隨便的人,竟然這麼在意我。只要關係到別人,他就變得好認真。
中午吃了什麼?營養價值高不高?好不好消化?吃藥了嗎?身體有沒有異樣?
他每天一定會這樣問,聽到沒問題,就會高興地笑。
“我是不是喜歡醫生啊?”
話一說出口,心情頓時變得又苦又澀。水澤把臉埋在枕頭裡,甩開低落的情緒。要承認這一點是很痛苦的。他們性別相同,又只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只要他的潰瘍治好,關係也就結束了。如果承認是一廂情願,就不知道今後要怎麼辦了。
水澤緊緊閉上眼睛。
奇妙的一個星期,竟是如此不堪的落幕。難道順水推舟的關係就無法長久嗎?
雨水嘩啦嘩啦地打在窗上。
水澤朦朧地睜開眼睛,被眼前的黑暗嚇了一跳。
抬眼看窗,這才想起自己回到家裡來了,大概是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看看手錶,將近十點了。回來之後躺在床上發呆是七點左右的事,自己竟然睡了將近三個小時。只有外面的雨聲,仍然在黑暗的屋裡響著。
懷著沉重的心情起身,坐在床沿,搓著散亂的頭髮。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大概是真的累了吧?摸摸胃,有一點沉重感,但幾乎沒什麼痛感。
水澤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
再胡思亂想也於事無補,先出去買吃的吧!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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