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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只不過是主治醫生的日下部來說他。
日下部抬起頭瞄了他一眼。
“如果有家人或情人關照你的生活你就不會沒藥了也不來醫院。一定要有人盯著你過日子,你的病才治得好。”
“可是我沒聽過病人到醫生家住的!” 水澤激動地反駁道。
可是日下部依然面不改色地埋首寫東西。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到卻是掛在急診室牆上的月曆。
“明天我輪早班,大概中午左右會回到家。我先幫你保管駕照,請你放心。”
“這樣我很難作事,而且待會兒我得回公司處理工作。不能把公務車留在醫院。” 日下部不理會水澤的抗議,站了起來。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急診室的電話幾乎同時響起。日下部拿起電話,講了一兩話就匆忙結束通話。走廊上響起護士的跑步聲。
“有急診患者進來了。明天見!”
“明天見?請等一下,醫生 !”
日下部飛奔離開急診室。沒想到他在緊急時刻行動這麼敏捷——水澤心頭掠過此時不該有的念頭。隨即急慌慌的搖搖頭。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水澤又看了看目下部的駕照——日下部曉,從年次來看是比自己大四歲,出生於冬天,戶籍地是東京都。
東京人都比較冷漠嗎?不,應該不是這個緣故。
水澤胡思亂想著,雙看著駕照上的照片。有點神經質的下巴線條、充滿理性的眼睛,加上有著美麗弧線的嘴角,使得整張看來好端正點。一般人的證件照都照得不好,就算是很可愛的女孩子,也都不喜歡讓別人看駕照的相片。聽說是因為燈光的關係,使得表情顯得平板而呆滯,但是日下部的照片卻不然,它如實的呈現出他秀麗的面孔。
水澤覺得胸口好沉重,不禁吐了一口氣,感覺跟平常的胃痛不一樣。是哪裡又出了問題嗎?如果這件事被日下部知道的話,一定又要被他抓著去做胃鏡之類的檢查了。水澤又渾身打了個冷顫,決定對日下部保守秘密。他不是不怕病情惡化,只是更怕檢查的痛苦。他壓著沉重的胸口,確認日下部家的地址,他的目光落在住址上。上面寫著離市中心稍遠的地址,和名稱響亮的公寓名稱。房間號碼是703號。
日下部身上沒有駕照,一定也很不方便吧?地方都市的交通網不如主要都市那麼發達,沒有車就哪裡都去不成。水澤想把日下部的駕照拿到護理站去寄放,可是聽到護士在走廊奔跑的腳步聲時,又改變了主意。剛剛有急診病患上門,如果在忙亂中弄丟了怎麼辦?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把駕照這麼重要的個人物品隨便交給別人。
——我竟然就讓他這樣帶走了。
水澤不禁為自己的愚蠢感到愕然。他突然想起自己不能老是呆立在這裡,便站了起來。今天只好先搭計程車回家,明天再到日下部家裡拿回駕照了。然後再到醫院拿公務車到公司去處理剩下的工作。結果我還是得假日上班了?想到這裡,不禁感到厭煩,胃又開始痛了。
日下部說的沒錯,沒有人照應日常生活,以工作為中心的日子實在過得太不規則了。今天也一樣沒吃晚飯就一直工作到深夜。後來就是因為真的受不了胃痛,才跑到醫院來。
水澤壓著胃,拿手著藥袋聞開急診室。既然駕照被拿手走了,也只好把公務車留在這邊了。
來到夜間急診室視窗,隔著出入口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下著細雨,是還沒形成雪花的冬雨。
“為什麼又落到這種地步……”
水澤無力地靠在白色的牆上。他開啟行動電話的電源,醫院怕電波影響到醫療器材,規定進醫院要將電話關機。
這裡跟在外面差不多吧?水澤又嘆了一口氣,靠著模糊的記憶,撥了一向只用來接待公司客戶的計程車公司的電話號碼。聽著電話鈴聲,他隔著玻璃看著停在停車場的街燈下的白色自用車。只在市內行車可能不會被逮到無照駕駛吧?他想著隨即又搖搖頭否定了。
傳動電話裡的鈴聲響了七次。還沒有接上計程控車公司。
水澤小心翼翼地避開從傘尖滴落的雨水,站在人行道上。他抬頭看著在雨中仍然很顯眼的華麗大樓。
“醫生果然是賺錢的行業啊……”
他不由得把這棟大樓跟自己住的公寓拿來做比較,再度確認手上那張駕照的位址列。沒錯,就是這棟大樓。
星期六中午前。
因為胃痛和被主治大醫生拿走駕照的關係,今天休假日他還是得上班。
到公司前,他必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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