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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經過層層盤剝,真正發到晏河流域各縣的款項加起來大約八十多萬兩。”左福林拱手恭敬道,聲音鏗鏘,咬字清晰。
李憶川長長的眼睛眯起來,屈起手指在桌子上很有節奏地慢慢敲擊:“一筆款項,從起始的五百萬到最終的八十多萬,中間總共被吞了四百多萬銀兩。而還有兩百多萬兩被吞的連朕也不知道。”
“皇上是否還要追查,臣可以去詢問戶部侍郎,查詢糧餉運輸路線。”左福林抬頭徵詢皇上的意見。
李憶川只一擺手,眼睛微微眯著盯著某一點。左福林深知這是他正在飛速思考的時間,便住了嘴,等著皇上發話。
“現在正是冬小麥成熟的時節,如果我們的糧車邊走邊收,然後逐一發放,豈不會省更多的運輸費用?建材也可以這樣做。如果是這樣,我們就要重新制定一下路線,糧餉和銀兩還有建材要分開運送。來人!”李憶川除了最後一句,前面的話都是飛速近乎自言自語地說完,左福林如果不是從小與他相熟,必然會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門外楊公公應聲而入。
“叫度支郎中,金部郎中,倉部郎中,職方郎中,水部郎中來朕的書房議事。”李憶川頓一頓道,“另外,叫職方郎中把地圖準備好,告訴他是晏河水患的事。讓他看著把能用的地圖統統給朕拿來。”
“是。”楊公公退下。
“還有你,福林。”李憶川的雙眸早就褪去了清冷的神色,變得明亮而耀眼,“張誠和朱石的那兩百萬銀兩追回多少?”
“張誠的一百四十萬未動。朱石的六十萬已花去十萬銀兩。”
“那十萬不要管他了,花的這麼快他一定急需用錢。”李憶川快速說道,“去查查他們家怎麼回事,如果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幫襯幫襯。雖然這兩人已是罪臣,但家人不受牽連。兩人家中如有在朝當官的仕途不受影響。”
“是。”左福林躬身道。
李憶川沒看他,兀自盯著對面空白的牆上道,“京城——隴州——戶縣,京城——白陽——鄧城,京城——東里城——富江——山北,這三條運輸線,總共途徑十七個郡,六百一十二個縣,專門過手錢財的官員就有一千三百一十九個。”
左福林早已習慣這種情況。從他五歲那年見到面前的男人開始,李憶川就在他面前演示過無數遍他超群的記憶力。左福林見過李憶川只看了一眼,就能轉過身把整幅離國地形圖哪裡有一片山,哪裡有一條小溪,旁邊的批註是什麼照原樣地背出來。他還見過李憶川只翻過一遍的書,問他一個原句,他能說出頁數,順便把上下句都補充完整。左福林曾讚歎李憶川是好天賦,那時的李憶川聽了這句話卻只是笑笑,然後垂下了睫毛。
李憶川忽然喊道:“暗衛。”
左福林還沒來得及疑惑,就見一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半跪在李憶川身後不遠處,語氣沒有起伏:“憑證。”
嗬,這口氣,竟然對當朝皇上都這麼不尊敬。左福林內心默默感嘆。卻見李憶川並無動容,只取下脖子上掛著的一樣東西遞給那人。那黑衣人接過一看,點點頭,然後將語氣放得很尊重:“請問有什麼吩咐?”
“剛剛朕說的那三條線,叫人將沿線官員統統查清楚,朕倒要看看,都是哪些膽大的人,敢吞了國庫的錢。”李憶川道。
黑衣人點頭後消失。
左福林目瞪口呆:“這……這是?”
李憶川卻是轉過身來微笑:“那個人留給朕的最後一筆財富。”
☆、第四章
作者有話要說: 有追文的孩紙給我點評論吧~就算我寫的不好,大家也可以給我提意見的嘛。O(∩_∩)O謝謝
李憶川看著手中的這份奏摺。
這份奏摺上奏的是場強盜被殺案。本來按照性質,這不過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案例,根本不用報備京城,直接交給當地衙門處理就可以了。但這件案子又有其特殊之處,首先這次被殺的強盜是很著名的一幫匪寇,之前朝廷下了很久的追殺令一直沒有得手。誰承想這幫子盜匪流竄到偏遠的村子去作亂,結果作亂不成反被殺。其次,據村民說,這次強盜之所以能夠被壓下來,完全是一個不明人士在殺了十多個作亂的賊寇後,直接用一根木棒一舉擊斃了其頭目,其他盜賊見此情景當場作鳥獸散。最後這些殘黨被村民和衙門裡的差役聯手找到並擊斃,而當那些村民和差役回來準備好好感謝這位英雄的時候,這位英雄已然不見。
從那麼遠的地方傳訊息到京城來,又沒有經過特意的遮掩,一路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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