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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像是哄著孩子一般對她道:“任川,任川,你怎麼樣?你別難過。珠子碎了不要緊,應該還是會有別的辦法的,你不要急好不好。我陪你去找,一定能找到的。你別傷心,你傷心我也難過,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幫你想辦法的,你……”
一隻手覆上李憶川的手,那手溫暖而乾燥,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同記憶中一模一樣。李憶川抬起眼來,看見任川漆黑的眸子正對著自己,語氣意外地溫和:“我沒有傷心,我剛剛是在惋惜。但是畢竟,我還是贏了。”任川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任川的臉上,李容真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說了,李容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弄清楚,就一定要按照自己的來。”任川轉過頭來,抬高下巴,狹長的丹鳳眼眯起,她身高很高,這個姿勢讓她有種上位者特有的王者氣質,“難不成你以為這一次我還應該帶著珠子才能離開?那你就完全錯了。這一次,只有珠子全部碎掉,我才能回返原來的世界。七年養魂,七日收魂,今天剛好是我帶上這串珠子的第七天。子時一過,我自功德圓滿。珠子一破,三魄飛回本體。半個時辰之後,我自會離去。”
語罷,全場一陣寂靜。
李容真略低著頭,眼睛隱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半響,他的全身抖動起來,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李憶川察覺到懷中的人面上雖然仍然平靜,身體的肌肉卻是漸漸繃緊。慢慢地,李容真抬起臉來,長長的鳳目逐漸顯現在燈火之下,那忽明忽暗的眼神中漸漸顯出一種瘋狂的神色來:“如果不能得到你,那還不如讓你死去,這樣,誰也搶不走你了。”
李憶川眉間微微皺起,他正要叱責李容真說的什麼瘋話之時就看見對面的男人一揮手:“殺了她!”
剩餘的八個人一擁而上。
任川神色一凜,一把推開李憶川:“管好自己!”語畢,任川的眼神就全變,丹鳳倒豎,目光如同耀火。
她首先抬腿一踢,直接踢在為首那人的脖子上,全場只聽得“咔擦”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就見那黑衣人的屍體飛出去,一舉把旁邊另一個人撞倒在地。任川毫不遲疑,矮身躲過撲上來的人的攻擊。順手抽出腿邊的匕首,一刀插在原先被撞倒在地的人的胸口,然後迅疾拔出,一翻手就用力劃在身後準備偷襲的人的小腿肚上。一陣殺豬般的尖叫過後,那人腿上血液奔流,把布料染得濡溼。
任川沒有過多停頓,雙手拽住那條腿猛力站起來一甩,那條傷腿的主人整個被掄起來,他的腦門不偏不倚直擊在一旁另一個黑衣人的太陽穴上。那個被打中的黑衣人應聲倒地,再也沒有爬起來。任川趁此時間鬆開手,那個傷腿的黑衣人被慣性掄出去,那邊的黑衣人紛紛躲閃。任川趁此時機拽住一個就近的,一手探向他的咽喉,往左邊看似輕易的一擰,另一隻手將手中的匕首甩出去。匕首精準的插入一邊黑衣人的心口之時,任川鬆開另一隻手,那個被擰斷脖子的黑衣人就軟軟的倒地了。
六個解決。任川一回頭,就看見漏下的最後一個黑衣人朝自己迎面撲來。任川偏頭躲閃,與他纏鬥到一起。旁邊的李容真看著任川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場全開,眼神開始逐漸恍惚起來。
那個黑衣人攔不住她的。李容真知道。這些年來,任川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已經變得更厲害了。難道就這樣任她走嗎?說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的,反正登上皇位之前就已經有了娶她做皇后的心思。那時她拒絕了,多麼乾脆,揚言要做丞相!原本以為自己能這樣看著她直到地老天荒,直至死亡。誰知道她先自己一步離去,在那樣風華正茂的年紀。此後的日子如同泡在水中,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恍恍惚惚,形同行屍走肉。現在放她走,難道你還想過回以前那樣的生活嗎?或者說你其實連以前那樣的生活都回不去了,因為佛祖也拯救不了你了。把她留在身邊吧,哪怕是具屍體。那樣的她,反而會更聽話,不會再拒絕你的任何要求,不會在四處跑叫你提心吊膽,不會再扯著你腦中那根線讓你欲罷不能。殺了她吧,殺了她吧……
李容真執著匕首,搖搖晃晃的朝著那纏鬥的人影走去。半途中,誰攔著了自己?誰在自己耳邊吵吵嚷嚷,說的什麼?那個人幹嘛阻止她,阻止他得到他想要的人!李容真掙扎起來,其實他已經看不大清楚誰是誰了,他只是盲目的掙扎著,用匕首到處亂舞。
背後忽然傳來李憶川的驚呼。任川擰眉,無心戀戰,任對方踢踹自己,手臂拽住對方向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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