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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交代都沒有,什麼人吶!我氣得把帕子甩到了地上。
“主子,您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你說這府裡還有誰能讓我生這麼大的氣?”我反問道。
她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中午王爺沒過來?”
“他過不過來都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想著他過來,可是老福晉的事連個交代都沒有,這麼大的事兒,他當兒子的不聞不問,我找誰去商量呀。”
“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靈丫兒的話還沒說完,蘋喜從外面進來了,打斷了她的話。
“主子,宮裡派人來叫王爺。”
我看了看她,她往旁邊一讓,後面是一個太監,這個人我認的,是太后身邊的,今年太后萬壽我沒進宮,可是前幾次我都見著他了。他是太后身邊的,一向都是皇上身邊的人找嶽樂,可是今天怎麼成太后身邊的人了?
“奴才順喜兒給安王福晉請安。”他啪啪打了個千。
我把身子往起坐了坐,坐直了,因為穿的是便衣,所以不大方便下床。
“公公起來吧,有事兒嗎?”
他站起身,低著頭,回道:“奴才是奉皇太后的懿旨,請安親王即刻進宮。”
“可是王爺已經走了。”
“奴才從宮裡出來的時候,特地去了中左門外,可是王爺沒在那兒,奴才這一路過來也沒見到王爺。”他把頭稍微抬了一下,看了一眼我,旋即又低下去了。
嶽樂是真的走了,可是沒在宮裡,也沒在路上,怎麼回事兒?
我轉過頭,看著靈丫兒,“你不是說王爺已經走了嗎?”
“是呀,王爺和拉瓦納一道兒走的。”
“朝那邊走的?”
“奴婢想想,好像是朝西,沒錯,就是朝西。”
方向也沒錯,紫禁城是在王府的西面。
我把臉轉過來,對順喜兒說:“您看,王爺是真的已經出門了,至於到哪兒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麻煩福晉給想想,太后確實是有急事兒找王爺,宮裡出大事兒了。”他的聲音也著急了起來。
“奴婢菜兒有話稟福晉。”門外傳來菜兒的聲音。
我朝蘋喜擺擺頭,示意讓她進來。
順喜兒見有人進來,往旁邊站了站,菜兒就站在正中間給我行了禮。
“什麼事兒?”
“回福晉的話,您剛走沒多久,王爺就出來了,奴婢把福晉關於老福晉百日的話給王爺說了,王爺說,他知道了,稍晚,他給您回信兒。奴婢要過來稟福晉,可是見您睡著了,奴婢就沒敢打擾您。”
老福晉,百日?嶽樂朝西去,可以是進宮,也可以是去西山了。我猛然想起了這一茬,嶽樂是不是去隆恩寺了?
想到這,我對順喜兒說:“公公,還麻煩您進宮給太后說一句,就說王爺沒在家,我現在就派人去找,找著了,就讓王爺馬上進宮。”
“那就麻煩福晉了,請您務必要找到王爺,要不然,要不然這大清朝的天就,就塌了。”最後的三個字他的聲音很小,要不是我專心聽著他的話,怕是也就漏掉了。
順治十七年,十二月(三)
西山的隆恩寺距府裡有八十多里路,如果是坐車,趕到的時候估計天也就黑了,只能騎馬了。
本來找人的事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就行,可是我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跑一趟,靈丫兒有孕,就不能去了,所以我只和阿達海兩個人,趕往隆恩寺,在山下的時候,見到了拉瓦納。
推開隆恩寺放置饒餘郡王一脈靈位的偏殿的門,我見到了嶽樂。
他靠著供桌的桌腿睡著了,懷裡抱著一個靈牌。走近了,是老福晉的。
我蹲下身,看著嶽樂。
他就那麼靜靜的睡著,眉頭是皺著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水,懷裡緊緊抱著老福晉的靈位。
進府六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嶽樂的眼淚,即使是在額娘過世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眼裡也只有血絲和疲憊,卻不曾見過一滴眼淚。現在的他,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抱著自己的額娘,只是,他抱著的不再是有血有肉會撫摸著他的頭安慰他的額娘,而是一塊冷冰冰沒有任何感情的木牌。
說實話,我心疼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嶽樂,這樣的他,讓人恨不起來。
我伸出手,試圖把他皺著的眉頭撫平,原以為就像以前一樣,想摸他的鼻子被他發現,想摸他的臉也被發現,可是這次他沒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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