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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讓璃兒在心裡暗暗留了意。聽見他說不日要回都城,雖然沒有提議一同上路,卻暗暗記下了他們的時間,希望能在路上“巧遇”。
舒煬看著天色不早,那郝公子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想必真是兩位姑娘的舊識,於是拉著璃兒告辭出來,稍稍鬆了口氣,以他這麼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這個郝公子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還是儘早脫身的好。
看著璃兒剛剛開心的表情,舒煬心裡不覺有些擔心,但是這擔心又說不出來,只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具體說不上來。
………【27。 治病】………
嫣桐在宮中照顧了孫霽月幾日,沒事的時候便陪她聊天,慢慢開解她,但是,她似乎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深知大夫只能治身病,心病卻是隻能她自己慢慢解開,見她已無大礙,便交代了上官依荷幾句,向皇帝辭行,回蒼梧醫館去了,那裡有她掛念的病人。
都城在臨水郡,離蒼梧其實不算很遠,若快馬加鞭,兩三個時辰即可回到蒼梧,只是一路崇山峻嶺的,道路頗為崎嶇。嫣桐歸心似箭,一路策馬,回到醫館已是下午時分。一進醫館,病人看見她回來了,紛紛要求餘大夫看病。白蘞見她滿頭大汗,被太陽曬得滿臉通紅,便對病人說,“我家姑娘剛剛趕了幾個時辰的路,讓她先歇會兒吧。”她笑了笑,對白蘞說,“不礙事的,我沒事,我回去換身衣服,你幫我倒杯茶來就好。”說完,快步進了後院,紫菀已經聽見她回來了,洗臉水早已備好,忙擰了一條毛巾,趁著她洗臉的時候,又幫她找出一套衣服。
“嗯,還是紫菀善解人意又勤快啊,有你在,我是衣來伸手啊。”
“姑娘又逗我了,看外面那麼多病人,我若是再不快些,只怕你連晚飯都吃不上,午飯還沒吃呢吧。”說完,變戲法似的變出一碟山藥糕來。
“我吃不下,挺累的,還是晚飯的時候再吃吧。唉,你說,你要是嫁了,我這飯來張口的毛病可怎麼改啊。”嫣桐雖然對著外人總是淡淡的,對事情也看得開,但是,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和這些侍女們開開玩笑。看見紫菀扁扁嘴,接過她遞過來水,喝了一口,在她出聲嗆她之前,匆忙往前院去了。
紫菀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姑娘其實年紀不大,卻像個拯救世間疾苦的菩薩,只要她能幫到人的,她總是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她們這些侍女和學徒能做的,也只是儘量讓她不必為生活和醫館的各種瑣事纏身。想到這裡,紫菀突然覺得,下次東方琰來的時候,若是再提起姑娘的事,自己應該再堅決一點地幫姑娘拒絕她,這樣他沒那麼尷尬,姑娘也不必為此而煩心。
這一日,陰雨綿綿,天色晦暗,嫣桐剛剛看完一天的病人,端上一杯熱茶,正準備給白朮他們講講今天的病人,突然有個中年男人跑了進來,“餘大夫,麻煩您救救我兒子吧。”男人一臉著急,就差撲到診桌上了。
嫣桐忙讓白朮把他扶到一邊凳子上坐著,白芨已經端來一杯水,讓他順順氣,慢慢說。
原來,他家的小孩已經腹痛腹瀉多日,大便紅白相間(也就是現代所說的膿血便――作者注),因家裡也是富貴人家,其父重金遍請名醫,卻都無濟於事。小孩如今已經眼窩深陷,無法進食,病情越來越重。嫣桐一聽,急忙放下茶杯,叫了一句,“白朮!”
“姑娘,可以走了。”扭頭一看,白朮已經背好了藥箱,只等她出聲,就趕往病人住處,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笑臉,匆匆趕往病人家裡。
嫣桐剛跨進病人家門,就聞到一股大黃的味道,心中頓生不祥的預感。來到裡屋,看到患兒不僅眼窩深陷,而且精神萎靡,同時伴有嘔吐、腹痛、下痢血水諸症。伸手一摸,手足冰冷,一搭脈,脈沉而細,右脈尤為澀滯,分明是裡寒之證,可是為什麼屋內洋溢著用於瀉下通便的大黃味道。想到這裡,她對病人家屬說:“不知可否先看看之前幾位大夫的處方。”
病人的父親立刻遞過幾張處方。只見一張處方上寫著:“既已下痢,又未見完谷不化,如不攻蕩去積,恐無良策。”她斷然地對病家說:“孩子四肢發冷,腹痛而不欲飲水,眼窩深陷,面色枯黃,脈象細弱澀滯,瀉下血便已經七八天,分明是一派寒像,寒溼之氣已經深入脾胃,傷及正氣,無力驅邪,怎麼能再用大黃之類瀉下藥呢?不能再吃這個藥了,現在必須要溫陽扶正。”
作者題外話:親們,給點支援啊
………【28。傳聞】………
說完,立即給病人開了理中湯加味的處方,有人參、炮姜、炙甘草、當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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