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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歐陽逸也算是德妃的女婿了。這次德妃出事,找他應該是妥當的。
………【30。驚變(2)】………
燕王府書房,歐陽逸看著桌上那塊鎮紙,面色如常,心裡卻轉著各種念頭,汝嫣?急急求見,連拜帖都來不及準備,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嗎?如他這般淡然之人,能有什麼大事讓他如此急切地過來找他,莫不是宮裡出事了。
正想著,門口響起小僮的聲音“汝嫣公子求見。”話音剛落,元雋急衝衝地進門,單膝點地,“汝嫣?見過王爺。”
歐陽逸起身上前一步,虛扶托住他的手肘,“元雋,快快起來,自家人,怎可如此拘禮,起來說話。上茶。”元雋聞言起身,在左側落座,見侍女上了茶退出門外,便急急開口,“王爺,元雋接到信,宮中出了事,家父不在府中,元雋此刻六神無主,只能求助於王爺了。”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歐陽逸,“這是京中好友給元雋的書信,不知是否屬實,不過事關汝嫣一族,還請王爺施以援手。”
歐陽逸一聽,心下一沉,確實是宮裡出了事,而且還是德妃,霜陽的母親,他的岳母。他與霜陽雖然尚未完婚,但是皇帝指婚,金口玉言,德妃就已經是他的岳母了。不論是和汝嫣家的交情還是從和霜陽的關係,他都應該出面幫忙的。
仔細看過書信,稍加思索,濃眉緊皺,“此事本王暫無聽聞,若是真有其事,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皇上並不想禍及其他人,因此沒有引起太多的震動,所以本王沒有及時收到資訊。不過,上次進宮,見到皇上和德妃娘娘恩愛情重,怎會突然間封宮禁足,而且還來得無聲無息呢?想來事有蹊蹺。不過,元雋莫慌,這裡到臨水也就是半日時間,我們馬上起程,進京求見皇上,先將事情弄清楚再做打算。”
“謝王爺。王爺所說極是,娘娘為人處事一向謹慎,十餘年來打理後宮頗得皇上敬重,元雋對此也十分不解。不瞞王爺,娘娘的壽誕已近,這幾日元雋是在準備上京的事宜,誰知世事難料,萬想不到入京卻不是單為娘娘賀壽……”起身,撩袍單膝下拜,“王爺,如今元雋已不方便見德妃娘娘了,一切只能仰仗王爺相助,求王爺准許元雋隨您進宮,雖則之前元雋也幾次覲見皇上,但不知現在可還能見到,還請王爺代向皇上引見,盼晉見了皇上後,能得以見娘娘一面,拜託王爺了。”
歐陽逸起身扶起元雋,“元雋何須如此客氣,且不說燕王府與汝嫣家乃幾代的世交,單是現在德妃是本王的岳母,也該是盡力相幫的。”汝嫣家的先祖也曾是隨聖祖出生入死的大將軍,與燕王先祖也是浴血兄弟。後來汝嫣家辭官歸隱,才慢慢少了聯絡,但是,交情卻是仍在的,“我們明日一早便出發去臨水,至於帶你覲見皇上,還需從長計議,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此間起因弄個明白了再說,否則貿然前去,怕是對你我都有危險!畢竟龍不可逆鱗啊,俗話說得好,君一悟則天下治,君一怒則令人焚身滅族啊!我們須謀定而後動,斷不能自己碰到刃上。”
聽著燕王若有若無的嘆息,元雋也知道此事難辦,但是事關德妃,事關汝嫣家,怎可畏難,拱拱手,“元雋替汝嫣家謝燕王相助之恩。我當即回去準備禮物,明日一早再來。”
………【31。救急(1)】………
在蒼梧郡的官道上,嫣桐策馬疾奔,只想再快點到都城去,希望能夠趕得及救回上官依荷。上次月兒小產之時,想是因為勞累,見她氣色不好,本想替她開點藥治一治,她卻牽掛月兒,對自己的身體並不放在心上。嫣桐一時大意,想著宮裡有那麼多的太醫,想必出不了事,誰知仍然到了如此地步。聽來送信的太監說,上官芳儀已經昏迷兩天了。
問起這次發病的病因,那太監支支吾吾,最後她搬出救人的緣由逼著,才問出了,原來依然是前兩日那起導致德妃禁足的事情。依荷雖然是凌貴妃孫霽月的小姨,若在平時,也是護短的,容不得孫霽月受半點委屈的。但是月兒如此恣意妄為,現在竟然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本來在宮中休息的依荷不顧病體,急急趕來希望能夠阻止,誰知竟被月兒訓斥了一番,甚至擺出貴妃的架子逼她下跪,看著那小主被杖責,德妃被禁足,月兒對自己竟然也端起了架子,依荷又氣又急,一下子病發昏迷了。嫣桐明白,這是激怒攻心所致,看來是凶多吉少。希望師父秘傳的九轉續命丹能挽回她的一線生機。
這九轉續命丹是臨下山時師父所贈,說是能救人於一線,起死回生,但此藥中有大量大溫大熱大毒之品,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亂用,以免過傷*,有矯枉過正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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