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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承揚低頭抬頭,眼神亂飄,似乎一直在尋覓什麼?
“你小子究竟在找什麼啊?”見兒子不搭理她的話,李菊英拿起手指戳了戳張承揚的腦袋。
實在找不到,張承揚憋紅了臉,畏畏縮縮“媽…媽,你們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的那個東西你有沒?”首次與自己的母親交流那檔子事,實在是沒臉。李菊英這才恍然大悟般“哦!衛生巾啊,誰用啊?”在廁所裡穿著大花睡裙,嫋娜地照著鏡子,挺胸,抬頭,扭幾扭,掐掐臉。
“還能誰用啊?難不成是我麼?”張承揚一臉不耐,對母親問出如此弱智問題驚詫不已。
豈料李菊英怪異的眼神看了他幾眼,讓張承揚解釋不出其中的意思,卻看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含義,老媽拜託,他怎麼的也是個男人吧!
取了某件女人必備生活用品後上樓,見她在依舊僵硬的姿勢,維持著剛才好學生認真聽講的樣子,只不過這地點實在有些古怪。
在馬桶上用一個姿勢坐久了,白果感覺自己兩條腿都痠麻了,一站起來雙腳承受不住,立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動靜還不小。
臥室內此刻還開著調情的燈光,幽幽暗暗,如同古風婉約詞牌,淺淺道來,帶著數不盡的柔情蜜意,溫暖往昔。張承揚把房內的燈光調成亮色,就聽到廁所一聲巨響。
自己匆匆走過去,發現白果以爬的姿勢跪倒在地,活像一種兩棲動物,整個身子低低伏在白色瓷磚上,看不清神色。
“果果,你沒事吧?”詢問著把她半扶半抱起來“嗯呵~老公,疼。”她這才叫出聲來,跪倒在瓷磚上那種鑽心的痛苦算是體會到了。似有一把電鋸,在你冷不防間突然鋸上一刀,不給你反應的速度,等你察覺到時已經疼的銘心刻骨。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張承揚擦乾她的眼淚好不容易抱回房哄睡著了,還趁她睡著幫她塗了紅藥水,塗成兩個愛心的形狀,十分有愛。
次日清晨醒來,房間內的窗不知何時被開啟了,厚重的窗簾被風吹的嘩啦啦直響,天氣很熱,昨晚開的空調不知何時被關了,身上黏糊糊出了一身汗。
眯著眼先睜開一隻,瞥見光線不太刺眼,才睜開另一隻,雙手交叉往上翻伸了個懶腰,床邊屬於的張承揚的位置早空了,白果懶洋洋坐起來,抓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10:28,恩,不是很晚。
洗漱完穿著睡衣睡褲走到客廳看了一眼,李菊英正在收拾她拿上來的那堆零食,看到她出房門“誒呦,知道起來啦,這些媽媽拿走咯,媽媽這幾天腰不太好,要吃點東西補補。”說著還揉了揉她自己那腰。
她想半天沒搞明白這些補品對腰不好有什麼必然治療關係,腰不好不是以形補形應該去菜市場買個豬腰子回來麼?
然後老太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東西收拾了個乾淨,連她昨天吃了一半放在桌上的黑米粥也不例外,舉起囫圇喝了幾口就丟進一旁垃圾桶。
聽了這麼些話,白果倒是不在意,這老太太時而颳風,時而下雨的,一天變幾遍,誰知道她又抽什麼風呢?
看著她雙手抱著一大堆東西下去,連渣都不給她盛,只覺有些滑稽。
不過這昨天摔的膝蓋可真心疼。想彎曲彎曲不了,只能直著走,和殭屍差不多,一直蹦蹦蹦估計會更像些。
百無聊賴從冰箱翻出幾片土司,安靜地坐在餐桌吃,眼神上下打量不斷瞟著,廚房:沒有一絲人煙味,客廳,裝修還算可以,不過這田園風的裝修配上這紫紅金的窗簾算怎麼回事?
平時沒有留意到它,今天細看之下才發覺原來如此不協調,這氣質和老太太的風格如此契合,不用想也知道出自哪位大神之手。想著等張承揚回來說一聲去店裡換個合適的顏色。
夏日當午,太陽似乎不知疲倦,貢獻著光與熱,曬的裸露的地面升起氤氳的熱氣,張承揚剛回家就站在空調前面,抖了抖被汗打溼的衣服,粘在身上色彩分明。
“媽,果果呢?”張承揚站在空調前直感慨涼快。
“你那媳婦兒啊?我可伺候不起,一覺睡到大中午,這到吃飯點了都不自覺,她以為來我們家是來做小姐的,天天好吃好喝供著她,我就是粗使老婆子?”憤憤不平,端出最後一碗菜摔在桌上。
他想不到一句尋常的問句引出這麼一段看似纏綿悱惻的抱怨之情,心裡暗想或許是早上媽媽和果果吵架了,不如不至於如此,母親擺一張喪屍臉給自己看。
自覺禁言,跑上樓把腿不能彎曲的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