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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開閘,止不住的落下,看到身後奮力追逐的漸行漸緩,最後消失不見,沒有絲毫解脫的快樂。
“我累了。”苦累了,才給好友趙欣蕊打電話,寥寥一句話,暗啞嗓音中透著的傷心數也數不盡。
現下的情況若是回家,父母一定擔心,只能打電話給閨蜜趙欣蕊,從她那獲得絲絲溫暖。
“沒事,你來吧,包吃包住。”深夜電話不知接過多少回,這回的失落少語幾乎不曾見過,她知道白果的秉性,這回恐怕是…
裹著外套在樓下來回踱步等她,一道車燈打過,才迎上去替她付了車錢。
“你怎麼了?”一件外套抱著兩個姑娘。
白果覺得來的路上自己的淚早已流盡了,可是隻要她問一句“你怎麼了?”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下來。
“張承揚和。。。張晨玥。。。李菊英又那樣,我不想過了。”前言不搭後語,抽泣著抱著她說出斷斷續續的話。
閨蜜就是多年的默契,即使前言不搭後語,她也懂你內心的所有歡喜。絕不是錦上添花的人,不過絕對雪中送炭。是全世界都背叛你,她卻會說還有我的那個人。
“哦,好好好,不哭不哭。這兒冷,我們上去說。”哄小孩子般呵護她,她們互相都無需偽裝,無需刻意表現,一個眼神互相都懂。
抱著抽泣淚奔的白果回房間,泡薑糖水怕她著涼,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床頭的加溼器不停的運作,冒出的熱氣模糊的彼此的臉龐。
晚上還起床好幾次,怕她踹被子,一張雙人床,白果蜷縮成一個蝦米的弧度,很受傷很受傷的弧度。黑暗中不用看她的表情都能體會到的蒼涼。
這姑娘,傷的那麼深,到底是怎麼了。白果零星的話語只能告訴她大概,最深處的緣由還得從心中找尋。
夢中那麼真實,上帝是視野看那個當初的姑娘,一定提醒她未來的路如此艱難險阻。
終於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看到他笑的像個孩子,露出雪白的牙齒和粉紅色的牙齦,高興的話都說不出來。如果知道此時這樣的結局,回到過去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沉浸在那麼燦爛明媚的笑容裡。
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手指被抽屜夾,哭的很兇殘的去找他,他心疼的直呼呼,後來每天幫自己擦碘酒才慢慢好了。
高中,兩個人都是學生黨,沒什麼錢,兩個人吃一份五塊錢的涼皮,都覺得是珍饈比不上的人間美味。
後來在一起時間長了,不說盡心盡力,但也平平淡淡,幸福如初。
夢中的白果依舊不安穩,她夢到太多的曾經,太多的往昔,太多的繁華如夢,讓她覺得自己就是被人拋下了深不見底的懸崖,失重感可怕的嚇人。
一陣陣頭皮發麻的失重,心臟都快跳出來,似乎不見底的深淵也有張承揚,能安撫一些她的心臟,低低哭出聲來。
“果果,果果。”趙欣蕊見到夢中都哭的淒厲的她,慌里慌張將其叫醒。
“蕊蕊,我夢裡有他,就算再哭也別叫醒我。”醒來即發現昨晚種種,並非大夢一場,是走是留,早有決定,卻依舊放不下他。
趙欣蕊點點頭,表示贊同“可以,不過你告訴我理由,原原本本的理由。”
初淚將歇,臉上還掛著淚花流過的痕跡,原原本本將事情說了一番,尤其是張承揚和張晨玥的那段對手戲,讓趙欣蕊直呼“賤男壞女,離開了最好,省得以後他們兩用實踐告訴你,花兒為什麼這樣綠。”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又是新一天。”刷的把厚實的窗簾拉開,陽光就這麼不經意間鋪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麼明媚的陽光無處可逃。
眼睛有一瞬間的失明,看到她逆著光,渾身光輝走來,心裡好像有那麼一瞬間的平和,人的情緒被大自然的光輝所打敗。
“蕊蕊,你叫果果一起出來吃飯。”昨晚上動靜那麼大,家長是指定知道一二的,趙欣蕊的母親做了早餐:小菜清粥,極易消化。
就著鹹菜吃了一口粥,連忙吐出來,這哪是鹹菜啊,簡直是鹽菜,如同嚼鹽一般苦澀無比。
白果怪異的看了趙欣蕊一眼,也吃了一口,還是沒忍住,吐出來,喝了兩口粥。
“媽,這菜好鹹,簡直沒法吃。”對著安然不動只顧喝白粥的母上急吼吼道。
不動聲色瞅她一眼“哦?過十分鐘再吃。”
“為什麼呀?”完全不能理解。
定睛看向白果,直勾勾的“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兩小姑娘瞬間明白,這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