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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太喜歡這樣,但想到老人卻是一片善心對己,比之遲自越那像是冷漠、又像是傲慢的態度,總是要好得多。畢竟婆婆已經來了,總是要和她相處一輩子,今後不必操心她會與自己不對付,那也該是值得慶幸的。何況,如果婆婆喜歡自己,那她今後與遲自越再有什麼矛盾,或者自己縱有不是,說不定還會得到婆婆的支援呢!再加上,剛才聽婆婆說,大嫂似乎並不賢惠,而且連孩子都沒有一個,遲母自然也小心翼翼地表示希望能抱孫子的心意了。就憑著這些,她也知道,婆婆對自己如此小心,實在也是喜歡自己、重視自己的,這叫她究竟還是覺得高興的。
新來乍到,遲母雖也感到這個新媳婦種種與自己習慣不相合的事,有些壓力,但看到媳婦這樣落落大方,言語和順,還這樣有事沒事一直陪著自己耐心說話,少不得都隨著一一改過來,小心地順著她的意思說話。她總不能再讓兒子因媳婦而對自己冷淡啊!
一時,婆媳倆雖談話不多,卻也還真是其樂融融,各自都頗為自得。
真娘拎了早起沒洗完的衣服再去水邊。
韋珮珠正帶著遲母從芙蓉樹叢裡走出來。
真娘看到韋珮珠,微微施了一禮;待看到韋珮珠身邊的遲母,自是吃了一驚。
遲母正四處張望,那枝頭上白的,粉的,紅的……各色芙蓉花正開得熱鬧,她嘖嘖幾聲,表示讚歎。忽一眼瞥見一個白色身影,也感到頗為眼熟。與她一照面,定神一看,不由大驚失色!
真娘已經收了面上詫異之色。遲自越在此,遲母自然是會偶爾來住一住的。這幾個月,倒還一直沒有想到這個。她面上微微發白,但還是衝遲母也微微行了一禮,才掉頭匆匆到水邊。
韋珮珠自是一副主婦模樣,用眼睛表示看到真娘了。一回頭,卻見遲母神色張皇,忙問:“婆婆?你怎麼了?”
遲母顫抖的手指指著真娘去的方向,“她,她……”
韋珮珠笑道:“哦,她是府裡新來的僕婦。人還不錯,卻也可憐,丈夫新近去世……”她自然不說卓叔源之事,只當婆婆隨便問問,也就隨便說說。
遲母本當自己
眼花,聽到此話,想想剛才真孃的態度,該是認出自己的。忙再問:“她,她叫什麼?”
“叫真娘。”韋珮珠看婆婆身子猛然一陣,也覺出婆婆不太對頭,忙問,“怎麼,婆婆您認識她?”
遲母聽韋珮珠的話裡似乎是一點也不知道真娘曾是遲自越的妻子之事,難道兒子在娶這個媳婦前,說自己是沒娶過的?只是,她自也當然要為兒子遮擋這些,何況還有其他……忙道:“不,不認識……我,我只是一時眼花,看著有點像認識的一個人,才……”
“哦。”韋珮珠不疑有他,笑道,“婆婆一向不出門的?”
“是呀,我一直都在家裡待著的……”遲母還是抑制不住激跳的心,心虛不已,忙道,“越兒他這一向脾氣不太好,你……”
韋珮珠自是變了臉色,她不想談他,縱然是面對婆母。只道:“婆婆說差了,他哪裡是脾氣不好?我看他脾氣倒也還好呢,根本只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罷了!……”說完自然馬上後悔,怎麼能這樣當著婆母說丈夫的不是呢?
“他,他對你……”遲母聽媳婦如此抱怨,早已結巴,忙道,“他對你真的……就一直像昨晚那樣?這小子,這小子……”好像看都不看她,也不與她說話。
韋珮珠看遲母滿臉著急關切,大為親切歡喜,婆婆是為自己抱不平?不由起了撒嬌之意,道:“就是那樣的呀!我只當他性子就是這樣,難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對自己的母親都是那樣,她還有什麼指望?哎!可能他還真就只是性子不對,自己錯怪他了,所以婆婆著急?
遲母顫巍巍地囁嚅著,“一定是,一定是那個狐狸精……”
韋珮珠沒聽清婆婆的話,嗯了一聲,道:“婆婆,他性子如果就是那樣冷清,恐怕一時也難改變。也許終究是媳婦不好,或者像我奶母說的,我們屬相不合,有什麼衝的克的,所以他才那樣更冷淡吧。”
遲母聽韋珮珠還只說自己不好,更是連連搖頭。這樣好的媳婦,怎麼兒子這麼不知道珍惜!忙小心地道:“這個,這個不怪你,他就是那個德行……哦,我……那個,剛才那個洗衣婦,是你們到這裡才買來的?”
韋珮珠看向真娘洗衣的方向,笑道:“不是。她丈夫犯了罪,她就成了奴隸。大人同情她們母子,就帶她回來的。”她知道遲母也不會懂得什麼官婢之類,也懶得解釋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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