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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還那樣對待真娘,他還是有些氣不平!他雖然一直恨著母親,總認為母親比大嫂更應承擔攆走真孃的責任的!只是,日後,他們總是避不開母親的。他不想再讓過去的事重演,即使他現在的地位讓大嫂不敢再去忤逆母親,但他卻也不希望母親也只因此而違心地忍讓。
沒讓家人通報,他就直奔母親的住處。
遲母對兒子將自己接到這裡,卻不同住一起,既感到氣憤,又無可奈何。雖在大兒媳胡氏面前絕口不提那次去探看兒子的事,但胡氏雖昏聵,卻也在婆婆兩年多來的打壓自己當中,也能感覺出什麼。只是,現在遲母畢竟有當大官的兒子撐腰,縱使這個小叔子不親自奉養母親,但每次回家探望,縱然他似乎更恨婆婆,但婆婆畢竟是他親生母親,他對兩人自然還是有很大的分別的,因此她也不敢再給婆婆氣受。
只是,她雖因氣焰漸消而對婆婆小心翼翼,卻還是難免沒有見識,說話也終究不恰當,婆媳依舊難以融洽。
到得這個陌生的地方,雖也是南方,但與家鄉畢竟也相隔那麼遠,風俗人情都不一樣。兩個人雖是不和,又不過都是寡婦,整天沒有事做,也還是不得不在一起磕磕碰碰的。
這一日,胡氏試探著想探聽小叔子為什麼接她們這麼近,卻一直都不怎麼來探望遲母的事。只是,她本想討好遲母,要她拿出母親的風範來轄制兒子,以爭取更 多的榮耀和利益。可這卻正觸上了遲母的心頭痛,遲母自是狠狠地斥責了她一頓。
胡氏一時也惱羞成怒,冷笑著道:“婆婆,你不總誇自己兒子能耐嗎?想不到是這樣的能耐呀!怎麼那個新娶的通情達理的嬌貴小兒媳也不想侍奉你,就留你在這裡,要我侍奉!”
遲母大怒,喝道:“你要不想在這裡,你回你孃家去就是!”
胡氏自然也不喜人提到她衰落的孃家,不由嚷道:“你現在要趕我走呀!你早做什麼了!就是我再不好,我也為你大兒子守了四五年的寡!你現在叫我到哪裡去?你以為人人都像那個狐狸精一樣不守婦道,改嫁別人哪!哼!看你這老婆子,生來就是沒有媳婦的福氣!”她本意是想要以自己守節而討好一下婆婆的。
誰知遲母聽她提到真娘,一股無名之火上來,更是惱怒,“你不要再嗑你的牙了!你要不想侍奉,我還不要你侍奉呢!沒你倒清靜呢,沒得將一個家弄得沸反盈天的!”
當初要是她賢惠一些,可能也不會發生那些事了!
胡氏冷笑道:“喲!婆婆火氣真是大呀!我說了什麼,就這樣起來?哼,不是我說,你是他的親孃呀,縱然我再不賢良,小叔子自然也孝敬不到我頭上;你再好,這麼幾年他不也還是對你不聞不問!就是你一直引以為豪的那個宰相家的什麼知書達理的千金萬金小姐,不也照樣沒來理睬你,她怎麼也沒那麼賢惠來省問你一次?虧你還一向得意,在我面前抖什麼威風呀,不過也還是照樣不養活你,不孝順你!”
遲母怒極這胡氏的無顧忌的說辭,“啪”地一掌就朝胡氏扇去,“誰說我兒子不養我?就是這房子,這吃穿用度,哪一項比人差!要你這個死婆娘混說呢!”
依著胡氏先前的脾氣,捱了這一掌,自是要撒潑叫嚷的,這時候只捂著臉,恨恨地口沒遮攔地嘟囔著:“你兒子好,為了那樣一個狐狸精,就扔你這個親孃這麼多年……哼,這回娶的只怕比那個狐狸精還要厲害吧……”
遲母氣得渾身發抖,只叫鄭嬤嬤帶人將胡氏攆出去,不准她在自己面前。
“你們又在吵什麼?”
遲自越的這一聲頓時讓遲母和胡氏都一下子熄了氣焰
五一章 。。。
遲自越遠遠地就已聽到母親房內又是一片亂嚷,心裡煩躁。這個大嫂,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這個時候還敢如此忤逆母親,實在可惡!只是,母親對這樣一個無禮粗魯的大兒媳無能為力而只知欺侮真娘,他真感到十分不滿!
但他有時也實在無法可想,深覺那清官難斷家務的煩惱!
當初,溫和方正、忠厚老實的大哥都不能彈壓那胡氏,和大哥一樣文弱書呆的他自更沒有能力、也沒有想到去約束她。而現在自己做了官,胡氏在他面前就自是氣不敢出,氣焰在無形中就消散了。只是,縱然這府裡的家奴都是他後來買來,自然也都只聽母親的話的,母親不會吃虧,只是那無理無禮的閒話也夠母親受的吧?這一切也許還是要怪大嫂不賢惠,弄得母親也跟她爭這些閒氣,不似幼時那樣溫和慈愛、大方賢德……
遲母和胡氏都有些心驚,一時都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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