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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落雁腳上起了水泡,本來不怎麼疼的,但是粟戰非得給她捅…破。
接二連三的疼痛讓嚴落雁飆淚。
她哭著罵粟戰“變…態”,粟戰也沒有生氣。
他只是說:“一次性疼完,明天就不會再疼了。”
粟戰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
嚴落雁到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粟戰,認真地開口。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疼死了怎麼辦呢?”
“不會。人沒有那麼脆弱。”
小姑年的眼睛裡有太多情緒,委屈,不甘,還有炙熱的愛慕。
粟戰第一次不敢正視一個人的眼睛。
他將視線從嚴落雁身上移開,淡淡地說:“傷疤好了就不疼了。”
嚴落雁自嘲地笑了笑:“好的是傷,疤還會在的。”
粟戰揉…了揉嚴落雁的腳丫子,然後鬆開。
粟戰鬆手的那一瞬間,嚴落雁心裡是有些失落的。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突然被一個特別重要的人放棄一樣。
粟戰發動了車子,送嚴落雁回家。
路上,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和誰說話。
從這裡回家,半個小時的車程,粟戰開了足足五十分鐘。
說句特別沒出息的話,他只是想趁著這個時間和嚴落雁獨處。
就算他們兩個誰都不說話,但至少是在一起的。
今後的日子,他都要一個人走了。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嚴落雁對粟戰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下車了。
……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嚴落雁和粟戰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嚴落雁的生活徹底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
她再也不用像之前一樣每天抱著手機發呆、站在宿舍門口提心吊膽地等粟戰過來。
嚴落雁的舍友們為了安慰她,每天輪番上陣說笑話給她聽。
她們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沒事兒啊,現在咱都是同僚了,我們都是單身狗,以後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作死,誰再談戀愛就把她逐出宿舍。
嚴落雁走出失戀的陰影,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舍友們每天鍥而不捨地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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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落雁失戀三個月的時候,他們家裡迎來了一件喜事兒。
她哥哥嚴旻遠要辦婚禮了。
和他結婚的人,就是小。櫻桃的媽媽。
那個十七歲的時候就給嚴旻遠生了孩子的人。
嚴落雁和秦漾特別合得來,理所應當地就當了伴娘。
至於伴郎,是秦漾定的,粟決。
因為這個,嚴落雁和粟決的接觸也漸漸頻…繁了。
相處下來之後,嚴落雁覺得粟決這個人還不錯。
粟決很會玩兒,嚴落雁經常為了湊熱鬧跟著他出去玩兒。
但他們兩個真的就和朋友一樣,沒什麼特別親密的舉動。
……
有一次,秦漾把嚴落雁拉到房間裡,偷偷地問她:“小月亮,你覺得粟決怎麼樣啊?”
嚴落雁想了想,回答她:“他挺好的啊,長得帥,對人又好。”
回答完之後,嚴落雁懊惱地捂上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漾。
“嫂子,該不是你準備悔婚,和粟決重修舊好吧?”
秦漾當時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也是服了這個小姑子的想象力了。
“我是說,你有沒有可能和他發展一下?”
秦漾說,“我看粟決挺喜歡你的,很少見他和女孩子玩兒這麼好的。”
聽了秦漾的話之後,嚴落雁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她和粟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而且,粟決現在跟徐玲瓏糾…纏不休,她可是看見好幾次了。
嚴落雁對粟決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把他當成了好哥們兒。
男女之情什麼的,還是要靠感覺,不能靠發展啊。
“嫂子,你快別亂點鴛鴦譜了。”
嚴落雁拍拍秦漾的肩膀,“你還是乖乖準備你和我哥的婚禮吧,我回房間咯。”
嚴落雁走得很瀟灑,可是,回到臥室之後,她卻怎麼都瀟灑不起來了。
因為她想起了粟戰。
他們三個多月沒見了,這期間,嚴落雁有無數次想給粟戰打電話或者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