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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和銀海市檢察院的同志很納悶。按說市委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田鳳雲的問題已經不是簡單的調查問題了,即便是她不說話,按照證據鏈的原則,即使她什麼都不說,將所有的問題全都推到已經死了的戴小剛是身上,可是單憑已經掌握的證據,田鳳雲根本無法自圓其說。法律最講究的是證據,只要證據足夠,即使田鳳雲不承認,法院也是可以根據已經掌握的證據作出審判的。
為了田鳳雲的事,銀海市檢察院專門開會進行了研究,他們認為,田鳳雲之所以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認,關鍵的一點是她還存在著僥倖心裡,希望能有人幫她說話,希望透過抵賴或不承認達到減輕刑罰或免除刑罰的目的。這樣的人檢察院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一般都出現在一些屢犯或者是那些進出監獄跟自己家差不多的老油子身上,那麼些人知道,公安機關和檢察院掌握的情況並不全面,最起碼,他們還有一些情況是公安機關和檢察院所不掌握的,於是被捕以後,這些人就百般抵賴,公安機關和檢察院掌握的和能拿出證據的東西他們認得比什麼人都快,試圖爭取一個態度較好的評語,但是對那些沒有掌握的、或者說他們知道證據不足的東西,那是說什麼都不會吐出一個字來的。
顯然,田鳳雲沒有經過監獄的“考驗”,但是她有一個那些流氓痞子所沒有的長處。自從田鳳雲被移交到檢察院以後,已經有不少人給檢察院打過招呼為田鳳雲求情,誰都能想得到,一般人就算是想跟檢察院說上話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可是檢察院的領導在這個事情上還真不敢徇私。畢竟有銀海市委盯著,有韋慶剛書記盯著。
紀委和檢察院的同志也清楚,就憑戴小剛的背景和田鳳雲的關係,韋書記這段時間地壓力一定也非常大。
誰都知道,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田鳳雲是不合適與外界有任何接觸的。市委要結果,紀委和檢察院也都清楚,一但仍田鳳雲與外界取得了聯絡,或許許多原來掌握了的東西一夜之間就有可能變得證據全無,即使是原本很有把握的東西,也有可能因為串供而使得原來的工作變的沒有了意義,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田鳳雲的監視居住才變成了進看守所。為了打消田鳳雲地僥倖心理,銀海市檢察院已經打算在這兩天內對田鳳雲宣佈逮捕的,只要宣佈了逮捕,說明田鳳雲的身份從協助調查轉變成了強制調查,同時說明檢察院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對田鳳雲提起公訴了。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天一大早,韋慶剛書記將銀海市紀委和銀海市檢察院負責田鳳雲案子的同志給叫到了辦公室,將一沓照片交給了他們。
“現在地情況有點變化,不管戴小剛和田鳳雲他們有什麼問題,但是最起碼,田鳳雲的孩子是沒有問題的,我們辦案既要講原則、也要講人性。雖然田鳳雲地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確實的結果,但是我們要相信,她一個女人家是折騰不出什麼來的。目前的情況是,田鳳雲地孩子由於缺乏家長的照顧,或者是其它一些不為我們所知的原因受到了這個案子的牽連,被人打成了重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生死不明。出於人道主義,讓田鳳雲去照顧一下孩子是有必要的,當然了,我們沒有義務對她進行說明關照,該查的還是要查,但是可以改變一下方式。比方說我們可以先把她從看守所裡放出來,讓她一邊接受調查、一邊可以照顧自己地孩子。我相信,就憑她目前的情況,就是不管她她也跑不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用監外執行地辦法,現在先把她放出來,一旦有需要,隨時傳喚她到檢察院或紀委接受調查。當然了,具體該怎麼執行你們是專家,你們可以看著處理。”
韋慶剛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技巧,他清楚李國生地意思,無非是擔心紀委或檢察院有人與戴小剛的案件有關,一旦說明了怕走漏了訊息。另一方面,他故意說得很含糊,做出他受到了很大壓力,擺明了想給田鳳雲一個串供地機會,打算對田鳳雲的調查就此罷手。再有一個,韋慶剛故意說出監外執行的話來,明確的告訴紀委和檢察院的人,他這個市委書記對於法律問題不是很清楚,具體操作還是紀委和檢察院的同志做主。這事防備萬一出了問題,他也可以有個推脫的理由。
很多時候,當幹部的需要的是領會上級領導講話的精神,這就是說,上級領導不可能把什麼都說得很清楚,畢竟不是專業人士,上級領導做出的是戰略性的指導,至於如何掌握戰術問題,如何控制進退是下級的事。中國的文字藝術是很有意思的,同樣一句話,不同的場合、不同的背景,甚至不同的時間說法是決然不同的。就比方說我們以前聽過的笑話,外國人很直白的認為兩個中國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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