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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即使有不少苗女對張舒倩感到很是不忿,卻還不至於太過計較,也是,和一個死人計較個什麼勁兒呢。
張舒倩也是把阿羅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唯一的親人,至於其它的,她沒有去想,也沒有去憧憬,因為她清楚,這只是一種奢望。
聽說,在苗疆外面,是不允許隨便殺人的,那裡有法律,有警察,誰都不能亂來,當然,這對於張舒倩來說,也僅僅是聽說而已。
部落裡有電視有電腦甚至還有訊號發射器,但是對於這種訊息的管制,也是極為嚴格的,哪怕是苗疆最為核心的區域,面對外面世界的氣息,也是感到一種顫顫巍巍,作為領導者,他們也不敢真的將這種外面世界的風景全部展現給自己的族人,不是他們懷疑族人對傳承對苗疆的忠誠,而是他們自己捫心自問,怕是在面對外面世界的精彩紛呈時估計也會把持不住。
……
後天,就到了部落裡對張舒倩以及另外兩個孩子進行測試的時候了,另外兩個孩子之中,也有一個和張舒倩一樣,沒有獲得本命蠱認可的,這兩天,他一直鬱鬱不樂,甚至還偷了別人家的酒將自己灌醉,一個半大的孩子喝醉了酒發酒瘋,痛哭流涕,樣子顯得很滑稽很荒誕,但是卻又顯得很是殘酷。
張舒倩倒是沒有放浪形骸以躲避即將來臨的“審判日”,她每天依舊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養著自己的花花草草,每天坐在潭水邊戲水,看看潭水中的游魚,再仰望仰望藍天。
這一日晚上,張舒倩的屋門被輕輕叩響,張舒倩開啟門,外面站著是阿羅,阿羅手中提著一個食盒,見到這個食盒,張舒倩努了努嘴,笑道:“怎麼了,給我送斷頭飯來了麼。”
阿羅笑呵呵地拍了拍張舒倩那吹彈可破的臉蛋,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麼,最近我在山裡找那種最容易成為本命蠱也是最為溫順的蠱蟲,我已經有線索了,找到它的洞穴了,等明天晚上,我就能夠把它抓來給你認主,這樣後天的測試你就可以透過了,放心吧,倩倩,我阿羅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少年的語氣很真誠,真誠得像是外面皎潔通透的月光,那麼的純淨。
大概,每個少男少女在年輕時,都曾經在心底有過對自己愛慕的異性許下至死守護的宏願吧,不過,張舒倩的心理年紀,也因為多年來死亡的壓力,變得更加成熟,她自然清楚阿羅對自己的意思,不過卻很難真的感動起來了。
“好了,讓我看看,我的阿羅給我帶什麼吃的來了。”張舒倩岔開了話題,開啟了食盒,食盒裡面並沒有吃的,而至只有一罈酒,一罈散發著誘人芬芳的美酒。
“請我喝酒麼?”張舒倩沒有想太多,直接取來兩個碗,將酒倒入碗中。
“這是我從阿爸那裡偷來的酒,和你一起嚐嚐。”
苗人好酒,無論男女老少,都能喝酒。
張舒倩點了點頭,抿了抿嘴,直接將這一碗酒一口氣喝了。
酒勁很大,甚至是大得有些過頭了,張舒倩身形踉蹌了幾下,便後退躺到了床上,在失去意識前,張舒倩眼角露出了一滴淚珠,淚珠之中,有著一點無奈,自己已經算是要死的人了,如果阿羅想要自己,自己又有什麼不捨得給的呢?這具身子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給誰不是誰?又為何……要在酒裡面下藥蠱呢?
帶著最後一絲無奈,張舒倩閉上了眼睛,意識陷入了混沌。
……
清晨,當陽光照射進來時,張舒倩睜開了眼睛,她感到自己下身傳來陣陣痛楚感,起身,檢視,床單已經被處女嫣紅染了一片,只是略微愣神了幾分鐘,張舒倩便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哭沒有笑,只是很是平靜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彷彿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這一天,阿羅都沒有來找過自己。
對此,張舒倩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他照顧了自己這麼久,自己昨晚,只是給了一份報酬而已,大家兩清了。
當天晚上,當張舒倩一如既往地坐在潭邊戲水的時候,另一個年紀大概在十八歲的年輕人向這裡走來,年輕人手中拿著一隻蠱蟲,很低階卻又很兇猛的蠱蟲,對方故意將蠱蟲拿在手上自張舒倩身前走過,換做以往,張舒倩都會被蠱蟲嚇得迅速走開,這已經成了部落裡同齡人之間的笑談,作為這個部落裡的人,竟然還有人畏懼蠱蟲?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一般有機會的話,大家都會忍不住自然而然地逗一逗張舒倩,哪怕,她是將死之人。
只是,這一次,當張舒倩的目光掃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