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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亮了亮，隨即黯然。

眼角劃過一滴淚水，滴入海水，瞬間融為一色，最近好像變得很愛哭了，原來還是在留戀著這個世界。

努力的讓自己不往下沉，可是還是往下沉，水進入鼻子，耳朵，咕嚕咕嚕的冒著一連串的水泡，眼前一黑，閉上了眼睛。

頭好痛，好像要炸開一樣，李歆睜開了眼睛，入眼的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空氣中漂浮著的消毒水的味道，清晰的告訴自己，還活著，還來不及太過愉悅，感覺手上一痛。

“不要激動，回血了。”趙卓明伸手製止了李歆要直起身體的動作，喚過護士，抽掉針管，重新開始注射。

躺了一會兒，有點發暈的腦袋才有所緩解，才顧得上去打量守在自己床邊的人。

平日裡總是一身光鮮亮麗，西裝革履的趙卓明此刻鬍子拉茬，皺皺的襯衣，眼底還有著黑眼圈，看到自己醒來了之後，眼底還有些激動。

看到這個樣子，李歆有些感動，從前就只有媽媽這樣對過自己，在自己生病的時候，一直守著。

趙卓明遞過一杯水，拿過枕頭塞在李歆背後，讓她舒適的靠著，看著忙前忙後的趙卓明，李歆眼睛一酸，是他在為自己擔憂，那蘇君昊呢？那個壞大叔呢？

“怎麼了？傻愣愣的。難道腦袋撞傻了？”趙卓明看到李歆半天都沒有任何的表示，碰出這麼一句話，讓李歆原本的小心思瞬間消失不見。

“你才傻愣愣的，傻大個。”

“哎喲，這樣才正常嘛。”趙卓明眉開眼笑的看著李歆罵自己，好像李歆在誇他一樣。

“傻大個，你有毛病。”

趙卓明依舊樂悠悠的，李歆靠著枕頭上，半開的窗臺，夕陽西下，喜不自禁的趙卓明，突然覺得有人關心自己真好，沒有蘇君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後卻還是不期然的想起來，自己閉眼之前看到了顧微落水，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