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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很久以前,深夜裡,他還批著奏章的時候,有個人定定看著他。
他一笑,跟那人說,累就睡吧,朕稍後就來。
她笑著搖頭,龍非離,你這個稍後會很久,我就知道。
他要她抱進去睡,她總是不肯,說,夜裡做事的人都寂寞,讓我陪陪你吧。又笑道,龍非離,我觀察了很久,你不會做著事情就睡了,所以你一定很累很累。
他笑斥,朕沒睡著也叫累嗎?
她說,你每天事忙,可你從不會突然睡著,這樣約束著自己,不累麼。
兩道迥然不同的影子慢慢重疊。他捏了捏眉心。。。。。。女子眼下那片青烏很深。。。。。。心裡突然有絲抽痛,抬手摸著唇角,臉色很快沉下。
伸手過去將她抱起。她睡得很沉,並沒有醒來,他推開了書房的門。
禁軍在四周巡走,門下兩名值夜太監早迎了上來,躬腰打千。
“將她抬出去。”龍非離將手中的女人遞了過去。
那內侍疑惑,與同伴互望一眼,二人剛才見郝公公將這女子引過來,還以為是給皇帝侍寢,但現在——
龍非離皺眉,“怎麼?還要朕多說一遍嗎?”
兩名內侍一驚,其中一人囁嚅道:“皇上,這女人要怎麼處理?”
目光橫斜,龍非離掠過一室狼藉,冷笑道:“朕的地方被這女人弄髒了,怎麼處置還要朕教你們嗎?將她交給陸凱!”
霓裳挽著披風在園子裡慢慢走著,值夜的護衛看到她,趕忙行禮。
她微微頷首,卻突然看到幾名護衛臉色一整,躬下腰。
她一怔,身子陡然一輕,有人將她攔腰抱起。
那聲低呼還含在口中,她已被人抱回房中——除了她的丈夫,這府裡的主人,又還有誰?
房中不知何時搖曳起燭火。
“王爺?”她蹙眉低道。
龍梓錦略有不耐地伸手揮滅火光,將床幃扯下,壓到她身上。
兩手被固定到頭頂,她有些難受地承受著他的侵略,粗重的吻沿她的頸項而下。
裙子被扯下,男人充滿佔有的大掌滑進她的身~體最深的地方。
她任他在她身上動作。
霓裳。
動情處,她聽到他沉重的喘息和低喚。
梓錦。她輕輕叫著。
不同的不過是,他在嘴上說著,她在心中回應。
溼意滑落頸窩,她側頭看著窗外,月光單薄,映不出腮邊珠花。
他看不見。
這樣的交纏,在他看來,是他對她的賞賜吧。
但她想她還是該存上半分感激,他身上的清涼淡香,最起碼,每次回來之前他都將沾染到的香氣一一洗去。
盒中,那些蓮丹不知道還剩多少顆呢。
每個人總有自己的位置。
霓裳想,她的位置也許不該是王府的女主人,而是如現在一樣,挎著一個藥箱奔走在宮中。
太后近日身~子抱恙,她明白龍梓錦將茹妃視為親母,因為那是皇上的母親。
五更天,龍梓錦上早朝,她也隨他過了來。她只管到華容宮候著便好,等茹妃醒來,給她診斷。
御花園裡,天色微光,她正慢慢走著,幾個內侍抬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從她身邊走過。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正疑慮,對方看見了她,恭敬地向她行禮作輯。
她停下腳步頷首回應,目光卻猝然撞上眾人手裡那昏迷的女子的臉,她隨即大吃一驚。
昨晚皇帝壽筵上那名慧黠古怪的張府小奴?她怎麼會在這裡?
宴畢回程的時候,他們與段玉桓夫妻,夏侯初等人一起走,大家還談起那名女子,都在猜測是誰的用心。
眾人都是矛盾的。
年後已經昏迷多年了,外人不知便罷,但他們這一眾人卻知道龍非離將自己的後宮架空了。茹妃看龍非離沒有立儲君,便做主將一些官員千金納入後苑。龍非離沒有反對,但實際上,他沒有到任何妃嬪院裡過夜。
各人與年後相交極深,當年腰斬,夏侯初出宮尋夏桑和玉致公主,想讓二人回來勸阻皇上,玉致與夏桑當時正遊歷各國,和眾人暫斷了音訊,玉致回宮以後傷心之極。
龍非離一直在等年後醒來。但他畢竟是皇帝,又尚無儲君!幾個女子心中自是希望帝后和瑟,但幾個男人卻無法不顧慮時政。
昨夜張府的小婢讓龍非離起了些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