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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真是有趣。
“沒有名位,你年璇璣就要把人辦了是嗎?”皇帝冷笑,“好一個年嬪娘娘!”
“夏桑,傳朕口諭,年嬪本已被降拙,朕憐其初犯,並未剝其宮殿,現故態復萌,實可惡之極,著其立刻搬出鳳鷲宮!”
夏桑低聲道:“奴才遵旨!”
那凌冷的話尾一收,鳳鷲宮一眾宮人頓時白了臉色,跪倒在地。
蝶風哽咽著看向璇璣,“娘娘。。。。。。”
璇璣正低頭凝著小狼,似乎並未聽到皇帝下了什麼旨意。
心頭那抹寒冷早和小狼溫熱的血交鑄在一起。
手足一片冰冷,已是開春時節,這雲蒼的西涼竟然還這麼的冷。果是春寒料峭麼?
冷厲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這次不必去看,她知道,是。。。。。。龍非離。
耳畔是他明月映水的聲音,記得,第一次聽,她疑是天籟。。。。。。
“安瑾聽封。”
她靜靜看了安瑾一眼。安瑾似乎一怔,隨之嘴角微揚,曳起裙襬,緩緩跪下。
“安瑾德才兼備,封四宮側妃,入主鳳鷲宮。”
一室跪地謝恩的聲音。
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環過軒內的人,所有人分成兩撥。
一邊慘白,一邊采烈。
終於,她仰起下巴,對上皇帝的目光。
墨眸似水深,一片冷婺,他的指穩穩扣在安瑾的肩上。
那個姿勢,可以叫做保護。
也是,他從沒有對她做過的。璇璣嘴角揚了揚,是啊,憑什麼呢,他又不愛她。不過是她一縷未知的情思輕輕錯種。
“安妃,你現在有權處置任何來犯事的人。”皇帝微微沉了聲。
安瑾心裡喜悅,他果是愛她的。他曾淡淡笑著說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冊封大典。現在提前冊封了——男人的用意,卻最明白不過。
他賦予她生殺的權利。在滿室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宮婢的豔羨,不管是那年嬪的,還是自己的。
她輕笑,嬌顏似玉暈,道:“皇上息怒,今日臣妾大喜,也不想作些什麼懲罰,就饒過那年嬪吧。只是她那婢女誣我的人動手在前,又慫恿她主子來滋事,這不罰不行。。。。。。阿詩,替本宮掌她嘴十下。”
真個有這樣的歪屈理兒?蝶風悲痛憤怒,幾次欲~過去皇帝面前分辯,卻教璇璣緊緊拉住手。
眼看之前辱~她的婢子阿詩蔑笑著走近,她涼了心,對璇璣不無怨恨,用力掙脫掉她的手,道,“你是主子,你叫蝶風死,蝶風也不能違背。”
璇璣只是低頭不語。蝶風冷笑仰起臉。
清脆的巴掌聲揚起,阿詩指甲鋒利,她下手時也故意用尾指甲兒劃落。
蒼白的臉頰,斜斜破了道口子,鮮紅流淌出來,一滴滴滑下。
所有人都震驚到極點!包括向來冷靜,心性暗藏內斂的龍非離。
不為那一掌,為受了的人——璇璣緊抱著小狼,推開了蝶風,那一掌便結結實實落在她的臉上。
她伸袖把血抹去,仰頭輕聲道:“還有九下。”
蝶風大驚,淚水跌出,扶上璇璣的肩,啞聲哭了出來,“娘娘,蝶風該死,我真該死,你別這樣。。。。。。”
她擋到璇璣面前,死死盯著阿詩。
璇璣環了鳳鷲宮帶出來的太監宮婢一眼,道:“我還是你們的主子嗎?”
眾人都是璇璣被皇帝救下才新遣過來,對這位主子甚是陌生,只聽先前服侍的宮人說,這女子脾氣古怪,跋扈——
他們這些做宮人的,遇上個脾氣好的主子還好,如若攤上位難纏的,非打即罵,輕者傷,重者死。又幾時看到過會有為一個奴婢受辱的主子。
年璇璣的名聲在這宮闈中本已極為不堪,今天的事一旦傳出,更無立足之地,她卻仍替蝶風生受了這一下,說毫不觸動那怎可能?
立刻便有數人站到璇璣身邊,包括了在地上爬起的幾名小太監。
“把蝶風拿下。”璇璣輕輕笑。
眾人不解,卻仍照做了,蝶風愣住,喃喃道:“娘娘。。。。。。”
“繼續吧。”璇璣把小狼抱緊,低了頭顱,對阿詩道。
小狼在她懷裡憤怒地掙著,但它受了傷,身體孱弱,一雙狼目卻兇兇地瞪著阿詩。
阿詩早嚇得刷白了臉——她打了一名主子,不管怎樣,那也是皇帝的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