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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使怎麼也有痣啊!天使不應該是花容月貌的嗎?”
“花容月貌?對吧!錯了!被稱為‘天使之後’的無舞,生下來臉就被毀了,右側少腮,帶著長長的疤痕,下巴比常人少了一半,可是她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她以醜為美的。”妮妮說。
“以醜為美?”落雪懷疑起來。
“對。以醜為美的,她一生中擺渡了無數人,幫助過好多人,寫出了許多令人震撼的文章,可是她在最後一次擺渡中犯了腦溢血,掉在水中……哎!好多人推崇她做天使之後的。”妮妮說。
“天使之後,天使是不長美人痣的嗎?”落雪迷惑了。
“怎麼沒有?我母親的左邊眉心就有一塊榆錢大的黑痣,我這裡也有。”說完,妮妮撩開頭髮,果真右側離眉毛不遠處有一顆綠豆大小的痣。落雪湊過頭去,看著妮妮的眼睛發呆,嗅著妮妮秀髮的香味,妮妮放下頭髮問:“是不是有些偏了。”
“不,不是,在哪裡都一樣好看。”落雪立刻說。
“笨豬!長到嘴上好看嗎?”妮妮笑著說。
“不,不是,我是說在哪裡也不影響你的美?”落雪說。
“是嗎?每個天使有三顆痣的,臉上一顆,身上一顆,心上一顆。”妮妮說。
“看我臉上的這麼多!身上一定是不用說的了,瞧,胳膊上不就有好大一顆嗎?心上?心上哪裡來的,是不是結石呀?”落雪為了提高說話的幽默感,所以不懂裝懂。
“噢,是嗎?哈哈呵呵!”妮妮笑了,又說:“不止是天使,而是人人有三顆痣的,心中的那顆痣叫心痣。”
“心痣,是結石吧?”落雪不懂,也想提高說話的幽默感。
“‘痣’字怎麼寫?為什麼是‘志’帶上病況呢?‘志’字怎麼寫?為什麼‘士’在上而‘心’在下呢?”妮妮一邊說一邊用水在桌子上寫下了“痣、志、士、心。”
落雪一臉疑惑,妮妮又說:“自古人各有志,那個‘志’就是帶上病況的‘痣’,只有人們經過不斷學習,不斷地在親人、朋友的幫助下從社會和環境的磨練之下挖掘出自己的潛力,心痣也就是變成心志了,這才是真的‘志’,真正的志向。那志就像是一個天眼,是一隻智慧的眼睛。再說‘志’字的‘士’為什麼在‘心’上呢?士,即飽學的人,又為什麼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呢?刀只有把力量和好刃用在一個點上才能顯示出它的鋒利,所以要成為飽學的人首先做事要用心,要專一,才成志向,既而成‘志’,那定是擺脫了病況的‘志’啊!這樣的‘志’必是好的志向。”
落雪聽得發呆,愣了好久還沒有搞明白,隨口一問:“那你們怎麼評價‘美’與‘醜’的,比如玉上有什麼斑的話?”
“哈哈!我們這裡可不分美與醜的,美即醜,醜即美。玉上有斑,那也是一種藝術美。花開花落,雲捲雲舒。玉上有斑,那叫瑕。可是往往鑽石被切割成千百個切面才叫做光彩照人,往往玉石被人工留下精美的瑕疵才叫做璀璨奪目,往往一個人經得起各種考驗才能顯示出他的頑強不屈。一個殘疾人,往往能覺得他比平常人得到的多,是因為他沒有,所以他才懂得珍惜。只有貧了、敗了、少了、殘了、沒有的人才更懂得去爭取,去珍惜。”妮妮說。
“對,殘,只不過是弱者的事。種子不落在沃土而落在瓦礫上,有生命的種子絕對不會悲觀,他們相信總會有一天會向這些玻璃盆中的眾花恥笑呢?他們照樣可以看扁那些身體健康的人。”不久前致詞的瑞昱老人拄著柺杖一邊向這邊走,一邊說。
“好,好,沒有一個人是殘缺的,每一個人有一顆殘缺不全的心。殘原來就是美,美也就是醜,美與醜需要大家共同去面對的。”瑞昱男孩也來了。
“伯伯,哥哥,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妮妮上前扶著瑞昱老人說。
“來看看你呀!我們已經聽你說了好久了,說得好啊!”瑞昱老人說。
“那為什麼不叫我呢?我還以為又是一群雄辯的博士來了呢?”妮妮晃著瑞昱老人的胳膊問。
“怕影響你呀,傻丫頭!”瑞昱老人說。
“走啊!去哪裡玩?”瑞昱老人問。
“妮妮,這份講稿是不是你的,寫得好啊!”寶寶問。
“不是吧,我是從來不寫講稿的,演講在臺上是用自己的激情去發揮的。”妮妮說著從瑞昱老人手中接過一份講稿,仔細看了幾遍,這不是自己的演講《相信自己》嗎?
在這個世界上,千奇百怪的東西多如牛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