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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你,為難的是你,他的影子哪兒去了?風度少了!容顏老了!老屋舊了!兒孫少了!人情了了!一切就了!”
棺材買回的是兩口,因為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多買,老人沒有說什麼,只是日夜坐在那裡不吃飯不流淚也不說話,每時每刻默默地喝著酒,即使他的兒孫把所有的酒倒了、把所有的酒器砸了、把整條街的商店買通不賣酒給老人,但是老人像變戲法一樣弄來一瓶又一瓶,老人一口一口地喝著,沒有人能勸得住他,沒有多久也死了。
一個署名叫‘莫須有’的人見到眾新聞社的報告後發出了一段話《為情自由》:公不公?自由人道;平不平?自由人鳴;愛恨?生死?得失?知足常樂!頂天立地,只為一顆鐵血丹心,個性挺立!情可擎天,只為一片赤子真心,不了了情!真情實意,何懼眾人口耳?由它去吧!
新聞界這麼重視這段情緣使墨家的人大佔風頭,不僅大人透過新聞能‘體面’一下,就連那個吃母乳長大的小男孩也一夜走紅成了‘童星’,被誇得神神秘秘的,‘天縱其才,家有神童’,得到市長的親自接見。墨家也乾脆大擺特擺,把喪事辦得闊了起來。令他們這樣瘋狂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家族受新聞界採訪得了好處(好處費)又佔盡了風頭,所以喪事要大辦特辦,人情要大作特作,畢竟從來沒有這麼神氣過。
老人們的死突然使落雪想起了什麼,年輕後輩們對他毫不關心。簡直無法面對自己的不孝,和別人比一下,自己差得太遠了吧!“不孝使我失去父母……”落雪喃喃地重複著老人的這些話,當他看到老人們如此執情時,不免心酸,就一口氣奔回他的屋子裡,然後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抱著頭,他不願想,但不孝已成了現實了。他想到了自己的可悲,如果老人們不孝不信,是因為為人民說話有大量的實事在。自己呢?什麼成績也沒有!?18歲離家打工,20歲去收穫未來世界,現在自己連父母也找不到,這就是孝嗎?本來年輕狂妄,以為有了錢再孝順父母也不晚,根本想不到到時什麼也沒有了,這就是所謂的‘孝’嗎?落雪越想越多,各種各樣動物殘老的背影,各種孝與不孝的場景,各種醜惡的場面……落雪的頭一鼓一脹,快要爆炸似的,似乎正在發生什麼微妙的變化。他躲在角落裡聽著外邊的鞭炮聲、哭聲、笑聲、叫喊聲、樂器聲以及敲門聲……所有的聲音讓他無法接受,讓他的身心俱粉,他在黑暗中瑟瑟發抖,身上蓋了許多衣服和被子,越是這樣越是抖得厲害,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喧囂靜寂下來,落雪慢慢地睡著了。夢中夢到妮妮,夢到父母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削成白骨而自己站在他們眼前也不肯救助,還笑這個驚險……
“老師(由於關係太複雜了,誰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稱呼落雪,他的後代見了他,大人稱他為師傅,小孩叫他老師;落雪自己也分不清怎麼叫輩分全部亂了!落雪見到老的稱兄弟,小的直接叫小孩或直呼其名),開門了,我是墨迪!”門外急促的敲門聲把落雪驚醒,醒來才發現自己出了那麼多汗,口水流了一大堆,落雪隨便抓了兩把,穿好衣服就來開門。
門開了,墨迪端了食物站在門口,嚇得倒退了幾步,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誰?我老師呢?”
“墨迪,怎麼了?”落雪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並未發現什麼,只是嗓子沒有以前那麼哄亮,或許是嘶啞了吧!
“你是誰?再不說我就喊人了!就告訴我老師!”墨迪突然像大人一樣威脅著落雪。
“我是你老師啊!墨迪,怎麼這麼淘氣!”落雪感覺自己像啞著嗓子一樣,說完向前走了一步,想把墨迪拉進屋裡。
“你這個壞人!叔叔!伯伯!這裡有個壞人呢!有賊了!有賊了!”墨迪快速躲過落雪的手,飛也似的跑了。
果真有幾個人聽到叫喊匆匆趕來,“就他就他!”騎在一個二十幾歲小夥子肩上的墨迪發話了,落雪很快被圍了起來,有一個人很客氣地對落雪說:“老先生,你這麼大年紀了,有什麼不好說的,有什麼企圖呢?”
“沒有什麼啊!我是你們師傅呀!”落雪一聽這些話十分生氣。
“老頭,告訴你,這的確是我們師傅的住室,但是你一大把年紀了!說些瘋話,快說你偷了什麼?”小夥子問。
“我來!”一個年輕小夥子很快拉著落雪到牆根,“蹲下!”他威脅著。
“這是幹嗎?我是你們師傅啊!”落雪氣急了,認為他們在串通一氣演戲趕自己。
“我還是你師傅呢?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唐三藏!”小夥子笑著似乎也發怒了,停了一下說:“老頭,別裝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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