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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杜凱在,張成和在,連杜伊柯都在,怎麼單單陛下不在?遂又趕緊問著:陛下去了哪兒?
“娘娘無需擔心,只管安心住著,陛下過幾日便回來了。”
見杜凱不肯明說,也不知可是涉及私密軍情,便也不好再問,猶豫了好一會兒,確實又寫著:“聽說陛下俘虜了鮮卑王,不知現下何處?”
“慕合大王正押解在營中,陛下交代了好生看管,陛下有意與鮮卑議和,鮮卑王便是有力的砝碼。”
杜芷書點點頭,想了想,杜凱畢竟是族兄,遂讓秋蟬取了一隻香囊出來,遞給了杜凱:“這是宸妃讓本宮帶給慕合大王的,宸妃求於本宮,本宮也不好拒絕,若杜將軍方便,就交還給慕合吧。”
香囊中卻不是什麼宸妃的物件,而是當年的那顆玲瓏骰子,之前差些忘了,如今乾脆還給他,兩人便是全部了結清楚了,至此生死再不相干。
只是,連慕合也在這裡,那陛下能去哪兒?
☆、第76章
天還未亮,杜芷書被外頭的一陣響動聲吵醒,也或許是被懷裡的小傢伙折騰醒的。昨日杜凱將阿九送來營帳,說是陛下吩咐人去信州帶來的,這小丫頭許久不和主子待一塊,竟然愈發沒規矩了。
睜開眼,杜芷書將阿九欲探出的腦袋壓下,而後看著秋蟬裹了外衣,燃起一盞煤油燈。
“娘娘莫驚,奴婢這就出去瞧瞧。”
將燈盞放置桌案,秋蟬匆匆穿戴整齊,便往外頭瞧去。才一出帳篷,外頭已然安靜,一點可循的痕跡的都沒有,彷彿剛剛的嘈雜只是她的幻覺。
為了給娘娘有個交代,遂拉了一個士兵詢問著:“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
士兵不過十五六歲,平日在軍營哪裡看得見女人,乍然被女人拉著,有些羞澀地撓撓頭,“我也不清楚,只遠遠看見杜將軍張將軍他們圍在一起,好像是有人來劫鮮卑王,不過已經沒事了。”
秋蟬點點頭,四周張望了下,既然已經平靜,應該沒有大礙,正要轉身,卻看見遠處一個身影極為眼熟,那不是何太醫麼?
心中疑惑,秋蟬盯著何太醫愈來愈遠的身影,直至消失在白色帳篷深處。秋蟬搖了搖頭,也沒繼續探看,想著帳內娘娘還等著回話,便趕緊進去。
“沒事兒,好像是有人闖進來了,不過都解決了,虛驚一場。”秋蟬一邊回著,一邊撥弄著煤油燈,繼續道:“天色尚早,娘娘再睡會兒吧。”
杜芷書臉色暗了暗,來河合已經三日,還不見陛下,剛剛的一番動響,她還期冀著是陛下回來,又是一場空歡喜!
…
第二日,何太醫比往常來得晚了些,一臉的疲憊。給杜芷書看診後,秋蟬卻是有些忍不住,趁著太醫走開幾步,便跟上去小聲詢問著:“娘娘的病怎還沒好?”
“不是說了,需些時日麼,莫要著急。”
又是這句話,能不著急麼,半個月都過去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娘娘雖沒有催,可秋蟬看得出來,娘娘心中比誰都焦急。
“何太醫總是這麼一句話,未免太過敷衍!若再醫治不好,到時娘娘可要問罪了。”
拿皇后娘娘壓人,何太醫即便是老資格,也是膽怯的,遂道:“這劑藥若是用得好,三五日,臉色的紅斑就會慢慢消失,六七日後,保準能說話。”
何太醫一連半月都是一直說著等等等,難得今日給了個準信兒,秋蟬高興得很,這才發現何太醫右手邊擺著一個小瓶罐子,伸出要去拿,何太醫眼疾手快,護在手裡:“可別碰了,這是用性命換來的藥引啊。”
見何太醫這麼寶貝,秋蟬也沒好再動,看著何太醫把新開的方子交給身邊的醫官,而後便匆匆離去。
何太醫年紀大,平日走路做事都慢條斯理的,今天卻步履匆匆,倒是奇怪!又想起昨夜的事情,總覺著著哪裡不對,不過因著得了好訊息,秋蟬也沒多想,而是趕緊上前給娘娘報喜。
這一回的藥還真有奇效,不過一兩日,杜芷書臉上的紅斑已開始慢慢消退,第五日,娘娘臉色竟一點痕跡都沒有,光滑嫩白入初生嬰孩,白裡透紅的,比原先的面板還要好上一些。
“還真是都消下去了呢。”秋蟬端著銅鏡在杜芷書面前,滿臉喜色說著:“以前在宮裡淑妃娘娘就老在奴婢們面前誇讚家中妹妹如何貌美,娘娘進宮那日,奴婢就瞧著娘娘是後宮最美的人兒。”
銅鏡中的容顏確實精緻,杜芷書一直知道自己是好看的,經過這一回風波,她倒是分外珍惜這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