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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人在互相打趣,見杜芷書回來,元妃笑得更是開懷,道:“剛才還說皇后重情重義,之前蔣太妃果真沒有白疼惜皇后,不像有些人,不念昔日恩情啊。”
這話顯然是針對尹貴嬪的,尹貴嬪曾是蔣貴妃身邊的女官,今日為公主送嫁,尹貴嬪卻託病未能前來。
“皇后娘娘,今日親眼見了小妹出嫁,惠安也無憾了,駙馬還在宮門等著惠安。”大公主出聲請辭,雖沒有明說,但顯然對元妃有些微詞。
“大公主難得進宮,不去宜壽宮陪杜太后多說會兒話再走麼,當年杜太后和蔣太妃倒是姐妹情深,一直幫著養孩子,也難怪,自己生不出嘛。”
“元妃,說話還是有些分寸的好!”杜芷書淡淡說著。
當年先帝后宮裡,杜皇后和蔣貴妃交好,對當時還是個美人的張太后難免多有為難,如今真是風水輪流轉了,姑母這一輩子,最委屈的便是沒有子嗣。
“我宮裡新養了幾株北域才有的花,元妃姐姐可要一同去賞花?”宸妃適時將話題岔開。
“喲,妹妹宮裡總有新鮮玩意,難怪陛下如今待在你那不肯走了。”元妃掩面笑著,有意無意看著杜芷書。
“皇后娘娘可願賞光一起去瞧瞧?”
杜芷書卻搖頭,“之前風寒還沒好透,紀太醫此時怕是已經在錦榮殿等著本宮了。”
說完,拉過大公主,道:“本宮送大公主一程,正好還能說會兒話。”
…
“哎,真是小人得志,那個元妃什麼出身!如今竟也敢趾高氣昂!”出了清心殿,大公主忍不住鄙夷抱怨著。
杜芷書卻是提醒著,“大公主這話今後還是少說為妙。”
大公主也知道剛剛那話算是把陛下和張太后罵了,她只是一時氣急,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年先帝在世時,建安只有杜、文、李、蔣四大家族,如今蔣家已沒落,周國公過世後,駙馬爺文清和又是個溫吞的性子,文家便也在朝堂中慢慢淡出,反是庶族的張家在建安愈發呼風喚雨,能不叫人氣悶麼。
“李二雖是個不上進的主,但總好過張家,聽聞之前張太師替他的三公子求娶公主,呵,他還真是想得美,真以為披了官袍就能掩蓋一身的寒門氣息?”
這一茬杜芷書還真是不知道,難怪惠安大公主原本對婚事反對激烈,卻突然噤聲了。
正說著話,遠遠看見等在前邊的駙馬爺,他沒有等在馬車裡頭,而是選擇站在最前頭,待大公主一出津和門,他便能看見。今日太陽很毒,駙馬應該等了許久,面上卻沒有一絲急躁,看見大公主出來,霎時面露淺淺微笑,在陽光下,那微笑尤為暖心。
“大公主好福氣。”杜芷書忍不住感慨,先帝當初千挑萬選的駙馬,果真沒有選錯,夫妻間這般相濡以沫地相處著,便是重光帝口中所說的大幸吧。
“今日出宮,怕是也不會常入宮了,皇后娘娘在宮中自己小心,若有用得上惠安的,只管說話,惠安與駙馬必會傾力相助。”
杜芷書衝著大公主笑了笑,目送著大公主疾步走向駙馬爺,而後牽住駙馬的手,由著駙馬扶著她先上了馬車。杜芷書想,她應該不會麻煩到這對夫妻的,駙馬如今掛著個閒職,每日都可在府中陪著大公主,清閒自在得很,這樣安逸的兩人,不該捲入宮廷爭鬥之中。
☆、第30章
回錦榮殿時,紀太醫已經候著多時,看杜芷書面色紅潤,倒不像抱恙之人。
循例診脈後,紀太醫一邊收拾著藥匣子,一邊說道:“皇后身體恢復得很好,如今已無大礙了。”
“表哥今日心情欠佳?”杜芷書將手腕收回長袖中,看著紀太醫背影,說著。
紀太醫微微一愣,僵硬道:“沒有。”
杜芷書笑了笑,“我與表哥小時候長在一處,表哥素來喜形於色,今日臉拉得老長,明顯心情不暢。”
見紀太醫不說話,杜芷書撐著頭,巧笑道:“我來猜猜表哥的心思。呀!心愛公主出嫁,莫不是表哥痴心公主,難捨佳人另嫁他人?”
話畢,紀太醫卻是黑了臉,似被踩著痛腳了,轉身急忙撇清著:“休要胡說,汙了公主名聲!”
難得見到表哥這幅模樣,杜芷書也是一愣,她剛剛不過一句玩笑,想逗個趣罷了,卻歪打正著?杜芷書嘆息,若是之前明瞭表哥的心思,她或許會幫著斡旋,然而事已至此,有些事知道了就好,不能再說。
“微臣只是擔心那沒長進的弟弟。”紀太醫低下頭,說著。
紀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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