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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柯有些不知所措的猶疑了會兒,才道:“奴才,奴才抱娘娘出去吧。”
杜芷書搖了搖頭,伊柯急忙解釋:“奴才不是有意冒犯,是看娘娘的腳傷了,才。。。。。。”
杜芷書微微一笑,打斷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讓你等一等,先別出去。”
“娘娘?”伊柯愣了愣,卻當真沒敢再動一下。
杜芷書用手扇了扇煙,道:“火還沒有燒過來,暫時沒有太危險,你且在我身後守著,若有人來,你便離開。”
有些明白杜芷書的用意,卻是強調著:“這火轉瞬便要燒過來了,娘娘這樣做太過危險了。”
杜芷書搖搖頭,看了眼伊柯,笑著:“不是有你在麼。”
濃煙愈來愈密,杜芷書只覺悶得喘不過氣來,沾溼的手帕越捂越緊,心也越來越慌,可知道身後有伊柯在,又霎時安心下來。
意識漸漸不太清明,杜芷書能感覺到遠處的伊柯慢慢走近,蹲下身將她抱起,她想喝止,卻喊不出聲,就在最後一刻,她聽見有人在喚她,一聲聲小詞,她聽得很清楚,嘴角微笑愈來愈濃。
聽見極為輕微的一聲動響,重光帝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才幾步,便看見躺倒在地上的杜芷書,趕忙上前,將她抱起。
“小詞,別睡,聽話睜開眼。”一邊抱著杜芷書往外頭跑去,一邊低聲在杜芷書耳邊喚著。她不會知道,雖一個月未見,可當他聽見錦榮殿著火時,那一瞬差些停了心跳,只覺窒息得很,放下手中正批閱的奏摺,不管不顧跑了過來,他果然還是戒不了她。。。。。。
許是聽見叫喚,杜芷書微微睜眼,入目的是重光帝滿眼的焦急,她展露一個安心的微笑,微弱的聲音輕輕喚了一句:“陛下……”
…
屋子裡跪了一地的宮人,重光帝守在皇后床榻前,太醫已經看過,稱並無大礙,然而陛下的低氣壓卻是讓屋子裡所有人膽戰心驚。
“為何讓娘娘一個人待在佛堂裡。”重光帝眯著眼掃了圈躺下跪著的眾人,隱隱透著怒意。
“回陛下,娘娘最近一直噩夢連連,經常半夜驚醒,奴婢無法,才想著娘娘待在佛堂可會安心點,娘娘一直不喜歡奴婢們去佛堂伺候,說佛堂裡只能伺候佛祖。”
重光帝皺眉,“噩夢連連?多久了?”
“回陛下,已經一個月了,娘娘沒有一天睡了安穩覺。”
重光帝皺眉,而後擺了擺手,“都下去吧。”
待眾人離開,屋子裡只剩下重光帝與杜芷書二人,重光帝坐在床沿上,專注地看向床上躺著的杜芷書,伸手撫過她蒼白的面頰,原本還有些肉肉的臉頰此時已全消瘦,讓他隱隱有些心疼,遂嘆息一聲,想著:一個月都沒睡好麼?難怪瘦成這般摸樣了,抱在手裡只覺沒有半點分量,她自小便是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嬌嬌女,記憶中的她總是笑得明媚,從不曾看過她這副模樣。
如今杜芷書的模樣竟讓他想起了與她的初見,他差些忘了,她其實很膽怯,當時因為打破一個蔣貴妃的玉盤便躲在陌生的宮裡蜷縮著不敢出去;她也因為敲響摘星樓的銅鐘,嚇得三個月不敢進宮;而三年前他因醉酒傷她,更是讓她整整三年不肯踏進大梁宮一步……這一回她可是害怕他了?噩夢裡,是不是有他凶神惡煞的模樣?
扶著她臉龐的右手突地被握著,重光帝一驚,以為杜芷書清醒過來了,卻發覺她仍是閉著眼,卻很是不安地晃動著腦袋,喃喃自語:“阿孃,阿孃別走,別丟下小詞,小詞一個人害怕。”
原是做夢了,重光帝俯下身,輕聲道:“我不走,不走。”
一句話,好似安撫了杜芷書的情緒,身體漸漸平靜下來,抓著重光帝的手卻不肯放開,甚是將整個手臂抱在了懷裡,讓重光帝不得不半彎著腰將手臂遞上去。
好一會兒後,又聽著他低聲輕吟:“阿孃,小詞犯錯了,阿孃是不是不原諒小詞了,小詞以後不會了,他們都不要小詞了,阿孃不要也不喜歡小詞,不要丟下小詞。”
邊說,眼角更有幾滴淚水溢位,終是抵不過心軟,重光帝抬起左手,替她輕輕擦拭著淚水,嘆息:“不會,都不會丟下小詞。”
杜芷書就這麼閉目躺著,時不時囈語幾句,重光帝則彎著腰,仍由杜芷書箍著他的手臂,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待便是一個時辰。
☆、第40章
“娘娘醒了?”紫瑤走進時,正巧看著杜芷書半撐起身子,趕忙上前去扶。
“好在娘娘沒有大礙,奴婢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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