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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聽見身後重光帝說著:“皇后的字本就寫得一般,如今還站著批閱,到時候字太醜,被大臣們看了,丟的可是朕的顏面。”
杜芷書的字娟秀靈展,雖比不得陛下的蒼勁有力,在女子中也是上等,不想卻被這番奚落!深吸了口氣,臉色堆著笑,道:“那陛下的意思如何?”
重光帝拍了拍自己的雙膝,道:“朕就委屈些,讓皇后坐到朕腿上批閱,這樣朕看奏摺方便,皇后寫字也舒服些。”
舒服個鬼!杜芷書差些忍不住爆粗,終是忍下了,看了眼重光帝,見他不是在說笑,猶豫後,才是緩緩坐在了他的雙腿上,卻不敢用力,幾乎是靠著自己的雙腿半彎曲著來支撐。
重光帝卻是伸手搭在杜芷書肩上,將她身子按壓下去,讓她重重地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後湊過身來,左手穿過她的腰間,再到桌上拿過奏摺翻看,雙唇似有似無地緊挨著杜芷書的耳郭,每看完一章,嘴裡因說話時撥出的熱氣霎時染紅杜芷書的耳朵,通紅得可愛,看得重光帝心頭一樂。
就這麼一個尷尬不已,一個存心逗弄,堆積如山的奏摺在不知不覺中消減,卻發覺旁邊還有另一座小山,此時她眼皮都有些睜不開,才知身為帝王的辛苦。
頭點下去,又點下去。。。濃濃的睏意襲來,已有些支撐不住。察覺到杜芷書的睏意,重光帝拿著奏摺好似看得認真,一刻鐘時間過去也不見指示,杜芷書的腦袋卻是越來越低,直到下巴點著桌面,已是睡著。
重光帝這才放下早已經看完的奏章,側低著頭瞧著杜芷書閉眼熟睡的模樣,很是可愛。生怕驚醒了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往床榻走去,而後替她掖好被角,道:“希望這一夜不再有噩夢。”
還真是神奇,這是禁足以來,杜芷書睡得最為香甜的一夜,不知是不是太過勞累而睡得太沉,沒精力再做夢,直到再次睜眼,已是天光大亮。
又是一次記不得如何入睡的,杜芷書起身,竟不知不覺走到了昨日與陛下一同批閱奏摺的書桌前,和昨日一樣,鎮尺下壓著一章紙條,仍是一句詩經: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
☆、第43章
一連半月,重光帝每夜都命公公將待批的奏摺搬至錦榮殿,起初只有伺候陛下的一些宮人曉得,可後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訊息在大梁後宮傳開。陛下的行徑已讓各宮頗有微詞,禁足是陛下親下的指令,如今三個月還沒過去,卻得陛下這樣的偏寵,這在大梁後宮可從不曾有過。
即便心中再恨得牙癢癢,卻礙於錦榮殿外禁衛右軍的重重守衛,若直闖錦榮殿便是違抗聖命,這番舉止實在有失顏面。
除了大梁後宮,建安朝臣們也漸漸有了議論,這些日子,聖上批閱的奏摺與以往有所不同,筆跡全變成娟秀的蠅頭小楷,絕非陛下所書,在朝臣們猜測著出自哪位公公之手時,只杜大將軍沉默不語,這字跡,他最是熟悉。
無論外頭如何議論紛紛,卻終究傳不進錦榮殿內。一如從前的平靜,唯一不同的是杜芷書面上氣色愈來愈好,常與宮人們待在一處,卻不同以往喝茶看書,而是大家圍坐著教杜芷書手工活兒。
“下錯針了,得反著來。”
冬綾才說完,杜芷書一慌紮了手,皇后娘娘傷了手,這原本該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奈何在場三名宮婢,卻沒有一人緊張地上前探看,只在旁邊看著娘娘將指腹含在手裡一會兒,便又是拿起針線,好似扎手已經是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杜芷書手中拿著的是一件已經初步成形的寬衣大袍,這半月,她連陛下拿來的那些話本子都沒來得及看,光顧著搗鼓這件衣裳了。
“不行不行,針腳不夠密,得拆了重來,否則一扯就破了。”冬綾看著長袖與衣袍間的縫口,搖頭說著。
杜芷書只應了一聲,拆線的手法倒很是純屬,這半月,她下針的次數還沒拆線的次數多……
直至日落西山,杜芷書仍在和手上的針線較勁著,紫瑤和秋蟬都退下去準備晚膳,只冬綾和吳嬤嬤兩人在一旁教導著。
“鎖邊是最難的,娘娘是新手,繡繁複的花樣有些為難,還是用些簡單點的針法。”
冬綾在手中的樣衣上緩慢地示範著,她的每一針杜芷書看得認真,一旁的吳嬤嬤則是掩著嘴直笑,皇后雖沒有說明,可這麼一件深色的大袍只可能是繡給陛下的,想當初夫人逼著當時還小的皇后學習針法刺繡,那會兒的三小姐可是變著法兒的偷懶,記得還有一回杜太后說要檢查三小姐的功課,讓三小姐給太子殿下繡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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