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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來瞧過了,只說是傷風,但強調了蓉小姐這般年紀的孩子不容易退燒,要尤為小心,張太醫開了方子,而小姐病得難受,總哭鬧著不肯吃藥。”
終歸是做母親的,聽見女兒生病哪能不心疼,她扭頭看了眼身後小妹,本有許多話要和她說,如今也只能延後了,遂匆匆換了馬車,直奔安陽侯府。
…
杜芷琴不在,杜芷書倒是自在許多。馬車穿過熱鬧的建安大街時,聽見街頭的叫賣聲,杜芷書突然想起了許久不曾吃過的糖葫蘆,一時嘴饞,掀開窗簾子,對著外頭的青兒交代著:“去找找看有沒有賣糖葫蘆的。”
青兒笑了笑,點頭,想起了三小姐小時候偷溜出府玩耍,總要吃上好幾根糖葫蘆才解饞,然後回府被大小姐一逮一個準,那時三小姐鬱悶為何大小姐總能知道她偷溜出去了,其實是三小姐不愛抹嘴,每回回府嘴角還殘留著糖渣子。
馬車停在街邊,趁著青兒去買糖葫蘆的間隙,欣賞起了建安街上的景緻,她真的太久沒有出來了,因為那個給她牽馬、縱她胡鬧的人已不在了。
建安街上的變化不大,轉角處依舊是老張家的雜貨鋪,福貴綢緞莊位置也沒變,不過客人比以前更多了,閒雲居沒有了在外頭拉客的小二,不知飯菜口味可還是和從前一樣……街上唯一和以前不同的,只西邊架起的小高臺,四周圍了許多人。
青兒拿著冰糖葫蘆回來時,杜芷書已往小高臺處瞧了好一會兒,高臺上有胸口壓大石板的,也有兩人扭打似表演摔跤的。。。離得遠,又被人群擋著,看不太真切。
“那是在做什麼?”杜芷書接過青兒手中的冰糖葫蘆,問道:“雜耍麼?”
青兒看過去,半晌,才回道:“不是雜耍,是商販在賣奴隸呢,奴隸們本事展示得好,才有主家願意出錢買,看樣子今兒是有從鮮卑運來的新鮮貨,難怪大夥都想瞧熱鬧呢。”
正說著,突然聽見揮鞭的聲音,杜芷書和青兒同時看過去,只見商販冷著臉抽打著一名跪在地上的大漢,看商販那模樣就可猜出力道驚人,鞭子打在肉裡的聲音依稀能聽見。偏巧,那一瞬杜芷書透過人群的縫隙,瞧見了跪地的人,頭髮披散著擋了容貌,可那一雙眼睛一閃而過,眼中那抹倔強卻像極了他!
“去問問被打的那個奴隸的價格,我買了。”
乍一聽,青兒愣了一會,而後才道:“那是鮮卑來的最低賤的奴隸,老爺素來不喜歡鮮卑人。”
“我說,我要買他。”
杜芷書又一次重複道,聲音已有些低沉,青兒便不敢再多嘴惹惱主子,只得硬著頭皮往人群中走去。
青兒談好了價錢,很快領著人出來了,並沒耽擱多久。
那人光著上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胸口、臂膀都還有不少紅痕交錯,他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
“還不快給小姐磕頭,謝我家小姐收留你。”青兒有些厭棄的口吻催促著,自己也是低了頭,不敢看男子光裸的上身。
那人倒是聽話,果真撲通一聲跪地,雙膝觸地的聲音很響,額頭磕地的聲音更響。
“你叫什麼名字?”杜芷書出聲,詢問著。
“伊柯。”
男子的聲音明顯沙啞,聽著刺耳,不過杜芷書沒有介意,繼續問著:“可會騎馬?”
男子一愣,而後因是明白自己的聲音難聽,沒有再張嘴,只是點了點頭。
“那行,先跟在馬車後頭,隨我們一道回去。”杜芷書說完,放下了車窗簾子,一路再沒有說話。
…
回到杜府,杜芷書由著青兒攙扶下了馬車,卻正巧遇見李相從府裡走出。
李相爺也是兩朝老臣,和杜將軍關係極好,兩家時常往來。李相有個和杜芷書年齡相仿的女兒,小時候兩人常一起玩耍,很是要好,不過一年前李吟荷入宮,二人便在沒有見過面。
“芷書見過世伯。”
李相瞧見杜芷書後,很是開懷,笑道:“有一年沒見過你這丫頭了,愈發標緻,要賽過你大姐咯。”
杜府大小姐的美貌建安城人盡皆知,曾被說成是建安第一美人,杜芷書自知比不上大姐,只淺淺笑著:“世伯謬讚了,和姐姐相比,芷書自慚形穢。”
“胡說,世伯看著你就覺挺好,對了,聽你父親說你們姐妹倆進宮去拜見淑妃娘娘了?可有見著李昭儀?”
杜芷書搖了搖頭:“只在寧和宮待了一小會,沒敢往別處走。”
“罷了,以後成了一家人便有機會再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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