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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沒有人煙的世外桃源,到處綠植蔥蔥郁郁,山坡上開著不知名的小花兒,微風中夾帶著一絲馨香,令人沉醉。天藍藍,雲白白,一隻雪球在綠地上快活地滾來滾去的,時不時露出一雙大大、黑漆漆的眼睛,轉動起來十分靈動和狡黠。
小龍貓時不時跑去騷擾它的鄰居螞蟻,最愛聽著蟈蟈的樂曲睡著小覺,然後再和大小白兔一起玩呀玩,玩累了就隨便找個洞睡覺,日子過得倒是滋潤。
有一天,小龍貓大清早的又準備去騷擾可憐的小鄰居們,路經一個小徑上,不知道是踩著了什麼,周圍的場景頓時一換,接著便是一雙雙的眼睛都直直盯著小龍貓,只因為它那雪白似玉的絨毛,毫無一絲雜質。從沒看見過人的小龍貓被嚇壞了,它想要逃跑,卻被一個小男孩給抓住了,隨意拿捏,不久它便傷痕累累,血汙滿身,才讓那小男孩意猶未盡給丟到了一邊,皮肉磕著尖銳的石頭,鮮血頓時如泉湧。
小龍貓奄奄一息,直到一個美麗的少女經過——記憶陡然戛然而止,那個目光悲楚的小龍貓滿身血汙和傷痕。
卻留下了一段深深黑暗的陰影。
夏侯顏瞳孔猛然緊縮,心口微微抽痛,覺得渾身冰冷,她的寶寶,她的簡茗,竟然遭受到如此對待!
不需要尋找,身上那股膽顫害怕,在她望著那個人的時候,她的手就不由自主抽起筋來——蔡前齊!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戰慄害怕的寶寶,夏侯顏雙手在背後緊握,目光銳利看著那人,一身冰藍色盔甲,襯得起更加英姿勃發,當年小男孩那個影,隱隱有著重合,一樣的驕縱跋扈!
“主人,殺了他!”在心靈隱藏著最深處,有一個陰暗的聲音在不斷迴響,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她知道這不是寶寶的本意,他是第一次如此鄭重認真,而又帶著一絲掩飾自己脆弱的冷酷跟她說話。
這是被揭開了傷疤,喚醒了心裡所藏著很久的陰影之後,血淋淋呈現在面前的那一種的刻骨銘心,才想要毀屍滅跡,將自己過去的不堪都給抹掉。
若是放在以前,夏侯顏一定會考慮這樣做之後會有什麼樣後果,尤其是現在置身帝都,她人生地不熟的,招惹位高權重的人,是很容易引火上身的。但是,飽含喪親之痛的她,心靈如此的千瘡百孔,已經承受不起失去任何朋友的打擊了。於是,她想也沒想,只是低聲詢問了幾句:“如果我殺了你,是否你就可以不再害怕了?”
那陰暗的聲音頓了頓,似乎也沒料想到她是如此的決然,然而,不知為何,這聲線卻溫暖起來了:“我會。”如果,是孃親的話。
“知道了。”夏侯顏面無表情點點頭,眼中殺意凜然烈烈。
察覺到周圍氣場不對勁的蔡前齊皺了皺眉,轉過頭,卻落入到一雙殺意血紅的眼睛裡,有一股冰涼從腳底竄了起來,經過四肢百骸,分外心涼得恐怖。
這人是誰?為何要用這樣恐怖的眼神看著自己?蔡前齊疑惑不解,卻聽得對方蠕動嘴唇,一字一頓地說道:“蔡前齊,你可以去死了。”單槍匹馬的直入主題,沒有絲毫的掩飾,叫人愕然,也叫人心驚。
“你說什麼?”蔡前齊以為距離有點遠而他聽錯了,卻看見對方嘴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燦爛如花,而眼睛且依舊殺氣滿溢,“蔡前齊,你可以去死了。”她用溫潤的暖色聲線再度重複了一會,只是就在這一個瞬間,她周圍的氣場一下子就變了。若剛才還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白衣公子的話,這下,卻成了一個沾滿鮮血的殺人狂魔。
“哈哈,就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蔡前齊愣了一下,旋即毫不給面子大笑起來,周圍的人也隱忍著笑意,目光皆是輕蔑。對他們來說,沒有比挑戰聖劍隊的權威更叫人搞笑的事情了。
夏侯顏卻是不語,嘴角平穩,靜靜站著,目光呈現潭水般的寂靜,讓那些笑得眼淚都跑出來的人不由自主停止了。
看著面前的人臉,夏侯顏恍然想起,她從那本煉丹的手札曾經看到了一種火焰的奇異使用法,就是將火焰融入任何元素中,隱藏積聚後再厚積薄發,一般用於煉製藥性頑強的丹藥。
她心思一動,將眼光鎖定在蔡前齊腳下的青石板。如果她的焚天隱藏到了土元素裡面,再突然出來……
夏侯顏從來都是敢於冒險的人,眼中一眯,以自身為中心,以前面為方向,焚天以一種透明的液體狀態滲入地底,以靈魂為引,慢慢控制住的,第一次嘗試,總是要小心的。
準備時間需要幾秒,然而對面的人看到夏侯顏動也不動,眼神還呆滯,便是以為她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