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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的悲慘地步。要是別人在之前告訴他,他肯定嗤之以鼻,他是誰?是一個小女娃能夠驅使的人物嗎?!
可是現在,事實血淋淋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了。
遇上一個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夏侯顏,他最終的下場會是怎樣?
“喔,右邊點,再右邊點!”夏侯公子舒服得忍不住要睡去,根本不知道靜這個萬古骷髏王在暗暗腹誹。
沉寂一會後……
“那個小妮子,對於你來說,根本就是個路人甲,你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靜皺了皺眉,柔和的力道不知道為什麼重了一下。夏侯顏倒是滿不在意把玩著長髮,低垂著細長的眼簾,口吻淡然無痕,“靜,你該知道她的身份。”
靜只是不屑揚起眉,“不過是一個公主而已。”夏侯顏唇角微微揚起,“錯,是一個飽受寵愛、被人捧在手心裡、能呼風喚雨的尊貴公主。”她從來都沒有自詡她夏侯顏會是個行俠仗義,為民為義的君子,事實上,她冷血無情,自私陰暗,她可以為達自己的最終目的不擇手段。
別人的善不善良,與她無關。
是——她就是蛇一樣的冷血動物。
那漫不經心的語調,令得靜微微一怔,旋即眉梢溢上了笑意,“喔,我差點忘了——你沒有心。”沒有心的人,又怎麼會有七情六慾呢?
“既然知道了我沒有心,就不用時刻的提醒了,省得被人以為我是妖怪,被捉去浸豬籠。”她的臉埋在潔白的枕頭上,沒好氣嘟囔著。然而,黑暗中,那一雙如浸在冰水的黑水晶眼眸,染上了幾分莫名的冷意。沒有心,對,她是沒有心的怪物。
靜被她的話弄得幾分快活,唇角綻開美豔的微笑,“只有姦夫淫婦才會被捉去浸豬籠,妖怪要受的,是永不見天日的黑暗囚禁。”他的眸光暗了暗,盯著眼前那柔順漆黑的長髮,心底打了個突,才低聲輕道,“別人若要阻攔你的腳步,你儘管殺戮,所有的後果,由我去解決吧。”
夏侯顏瞪圓了一雙眼睛,猛然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人,臉上泛起了古怪的顏色,注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奇怪的陌生人,根本不認識他似的。
她的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烏黑的瞳仁折射出水晶的光澤,嘴巴微張,看上去有點像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居然,說不出的——可愛。
平日裡她百變的表情太多了,簡直是可以對上人就隨心所欲。或是淡漠,或是無心,或是溫柔,或是體貼,眼裡幽深深的,儘管是一臉陽光燦爛的微笑,卻總教人看不懂那裡邊想得究竟是什麼。她很危險,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
所以,當這樣可愛的表情如此直率映在他的眼中,他頓時有種說出不出的感覺,好像心口正冒著泡泡似的。
些許是被夏侯顏直勾勾、火辣辣的眼神看得發憷,靜的眼神也變得很古怪,伸出大掌直接將她的臉給覆蓋住,嗓音帶上幾分沙啞,“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他有很怪嗎?她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同陌生人第一次見面似的。
“呵……”低低輕喃的聲音自喉嚨發出,他能夠清楚感受到她睫毛的眨動,手心裡有些癢癢的。“我以為,靜從來都只是把我們的關係當做是契約,其實你一點也不想陪著我的。”那樣輕柔的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落寞,好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的小孩。
他的眉頭微微一抖,嘴角竟是難得揚起,蒼白的臉蛋湧上一抹紅潤,“你說的沒錯,我們的關係從來都只是契約,我其實一點也不想陪在你這個任性傢伙的身邊。”依稀是感覺到她小孩子氣皺了皺鼻子,惹得他幾乎萬年都未真正鬆動的嘴角彎了又彎。
“靜真是小氣死啦!都不會說謊話來哄哄我嗎?”夏侯顏腮幫子鼓鼓的,有種賭氣的意味。靜忍俊不禁揚起眉,他敢肯定要是他撤開手的話,一定又會看見那圓滾滾的眼眸惡狠狠瞪著他。唷,其實這個詭異狡猾的傢伙其實也蠻有趣的。他第一次覺得不怎麼孤單了。
“對了,你上回不是說要親自煉個儲物戒指嗎,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將大掌收回來,故意無視那惱怒的表情,他直接仰躺在夏侯顏的身邊,聲音一成不變很是機械的問道。夏侯顏經他一提醒,才趕緊摸了一下手指上戴著的儲物戒指,頓時一陣白芒浮現,緊接著就是五色光芒華麗綻放了。
一團幾乎佔據了臥室四分之三的白芒出現在兩人面前,在白芒內,有著幾座小山似的東西,竟然是密密麻麻堆滿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寶石,然而細看才知道,這原來是一堆堆的魔核晶心,那炫目美麗的華光,一看就覺得像是掉入了滿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