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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打敗兩個小輩,也值得這般高興和猖狂?”在眾人都卯足了勁叫喊的時候,一道清冷略帶諷刺的聲音突兀插入,全場如沸水一樣的氣氛頓時被澆了一記冷水,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出聲的地方。
只見一個俊朗少年,著一襲雪衫,神色悠閒輕鬆踏步而來。在他的右側,有一名青袍老人,髮質枯黃像黃泥泥沼一樣,看起來年事已高,腿腳不靈活,然而認識他的人才知道,那不過他的表象而已,這老怪一旦發起飆來,就是晏城也要抖幾抖的人物。在李宇軒的身後,是大批精英武者,個個修為六星斗學以上。
“噗——”鮮血狂噴的聲音,一具逐漸僵硬的身軀被踢了進來,將後邊的幾個外圍弟子壓倒在地,最後邊的人群開始恐慌起來,幾道尖叫更是叫人心慌亂。
夏侯顏隨意伸手將朝她射來的暗勁盪開,落到擂臺上,竟然砸成一個四寸深的小針孔,她滿不在乎挑挑眉,“一隻只懂得亂咬人的瘋狗而已,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那俊朗少年正是離開劉家堡大半個月的李宇軒,此時他正玩味看著站在臺上的少年,目光中隱隱掠過一絲驚疑,語氣絲毫不亂,“夏侯公子可否講人話?這般的話在下很難聽得懂。”他的嘴角盪漾出春水般柔和的笑意,溫畜無害。
隱晦的話語是拐彎的毒罵,被人這樣挑釁,聖人君子也會發飆。
劉尚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要不是心思縝密的劉荀亞阻止他讓他看一下情況,他早就上前將這個畜生狠狠抽上幾個巴掌。不過夏侯顏不會,她只是淺淺輕笑,一絲怒氣也沒有,“抱歉了李大公子,我說話只有人聽得懂,若是李大公子聽不懂,或者是覺得人話好聽一點的話,不妨說人話一點,本公子是無所謂的。”
除了幾個人猜到李宇軒的來意,大部分人都被矇在鼓裡,均是一頭霧水,李宇軒是劉尚的徒弟,劉家堡的人,怎麼會帶人闖進來,而且還把那個老怪都給帶來了呢?
'晏城篇 第四十九章動我的人,找死!'
瞥眼臉色不太好的劉尚,李宇軒眼裡掠過一絲陰狠的晦暗,抬起頭,仍是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樣,“今天來,宇軒只是想對劉堡主以及各位長老告知兩件事。”他先是對著劉尚一鞠躬,臉上深深愧色,“宇軒自十歲練氣,承蒙師傅無私指點,讓宇軒獲益匪淺。”
他轉眼,語氣又是一變,更加悲切,“本想侍奉師傅左右,奈何家命難為,宇軒慚愧,唯有一杯清酒,以解師傅怒氣。”他剛說完,立即有侍衛捧上鋪有錦緞的玉盤,李宇軒接過玉杯,一飲而盡,面帶悲憤之色,“此後,你我師徒關係就此脫離,徒兒祝師傅一生安樂,兒女承膝。”
這一連番流暢無比的動作,引得眾人到現在還沒回過魂來。然而,等他們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心頭驚駭到無以言復。李宇軒竟然要與劉尚脫離師徒關係!天地君親師,師雖排在最末,但是敬意最重,俗話有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弟當面解除師徒關係,無疑是大逆不道!
沒有劉荀亞的阻攔,劉尚已飛身下來,落到了夏侯顏的前面,相較於之前的情緒外露,現在他表情淡然,一絲怒意也沒有,“好。”他只是簡潔說了一個字。
李宇軒收斂起臉上的愧色,再度深深向劉尚鞠了個躬,目光有意無意落到被劉尚擋著的夏侯顏。“第二件事,便是我與楚小姐的婚事,定在八月初五,宇軒誠心希望堡主以及各位長老們能夠前來慶賀。”輕撫下掌,一疊整齊的燙金喜帖被一個侍衛捧上。
“好,八月初五,定當前去。”劉尚淡淡點頭,臺下的阿豪立即將喜帖接過來。
“若是沒事的話,李公子可以帶人離去了。”劉尚只口不提李宇軒傷人闖進堡中,還強行打斷鬥會的事情,在眾人看來,這根本就是對劉家堡的挑釁,弟子們一時間都憤憤不平,埋怨劉尚的息事寧人,沒有一堡之主的威嚴,唯有老練成精的長老們,目光略帶欣慰,同時更是隱晦難明掃過李宇軒身側的老人。
李宇軒只是搖搖頭,從袖袍中拿出一帖暗色的燙金喜帖,微微一笑,“先前是家父邀約,宇軒則是懇請夏侯公子能夠賞臉親自前來。”話落,喜帖從他手中丟擲,帶著勁氣凌厲直射臺上的兩人而去。
劉尚微微皺眉,剛想要伸手去接,一隻白皙的手掌已探出來,兩指手指夾著喜帖,輕鬆寫意的夏侯顏並肩站在劉尚的身邊,微笑道,“自然,李公子與楚小姐喜結連枝,我夏侯怎麼可能不會到場?”見夏侯顏這般輕易接住喜帖,那面如灰色的青袍老人眯了眯眼。
李宇軒的眸色沉了沉,扯了扯嘴角